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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魏尚書給氣中風過世了,哎,這些年輕人啊”
“現在這魏家小兒子跑到這裡來給皇上遞狀紙,這不荒唐嗎,怎麼不遞到大理寺去?”
有人小聲地道,“聽說皇上看上了這魏家小兒子,對他有龍陽之好,這是不是真的?”
沒有人回答這位大人的話,幾位只是搖頭裝作不知,不想在此談論皇帝的閒話。
魏頤抬起頭來看著那些對他議論的大人,眼睛冷冷的。
那幾個大人被他看著,心中一凜,心想這個小娃娃還這麼小,這眼睛怎麼這麼冷,倒像是和他們有仇一樣。
不過,看到魏頤即使一身素縞,面色蒼白,依然掩不住一身絕代風華,眉目如畫,長相之俊美,的確世間難得。
大部分官員是隻看魏頤一眼就趕緊走了的,只這幾位嘴碎的多站了一會兒討論了幾句,看到魏頤的長相,那位剛才說皇上看上魏家小兒子的也不再多問了,覺得那個傳言大半是真的。
容琛早早起床準備去早朝了,走在路上有宮侍前來上報,說魏家的小兒子跪在東元門前遞狀紙為兄長申冤。
容琛聽到這個訊息,眉毛一下子皺了起來了。
他沒想到魏頤對他來搞這一套。
雖然現在已經初夏天氣暖和起來了,但大清早的,還是挺冷的,更何況東元門前一片開闊的廣場,那裡風大,地上還有寒氣,跪著肯定很冷。
容琛想到魏頤居然故意跑到那裡去受罪,心裡對他就是又氣又心疼。
要說他前段時間去魏府求著見魏頤一面,魏頤還每次在他面前關門不要見他呢,現在居然跑到東元門前給他遞狀紙去了。
容琛趕緊交代了身邊的李昌中,又叫了兩個侍衛跟著,說去讓把魏頤帶進宮裡來。
那兩個侍衛是一直跟在容琛身邊的,其中一個正是李步,他最是明白魏頤那犟脾氣了。
臨去向容琛請示道,“若是三公子不願意跟卑職們進宮,當如何?”
容琛一想,果真有這個問題,魏頤以前脾氣就犟,自從家裡遭了難,他那脾氣更是又臭又硬又犟了,他要是不進宮來,李步他們過去,也不敢硬是把他帶進來。
容琛一想,道,“就說是朕的手諭,讓他進宮來說他兄長的事情。那麼多朝臣從那裡過,有人看著,他很守規矩。”之後又加了一句,把他帶進宮來後,好好照顧著。
的確是這樣,魏頤只在私底下和皇帝犟沒規矩,在人前,一向是恭敬地讓容琛想朝他發火。這樣去傳旨,料想魏頤不會反抗。
李昌中他們是小跑著到東元門前去的,就怕魏頤在地上跪得久了,他那身子骨矜貴著呢,跪出了什麼事來,皇上肯定心疼,到時候要怪罪,可不會怪罪故意跪那裡的人,少不得是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受氣。
李步已經有段時間沒見過魏頤了,從東元門出去,看到一個一身素縞的人跪在那裡,身形清瘦,像是早晨的露珠一般清透又脆弱,似乎陽光一照就要消失一樣。
這時候太陽還沒有出來,東天邊還是一層碧青色,地上甚至還有露水。
李昌中是個伶俐的人,過去後就躬著身子對魏頤輕聲說道,“三公子,皇上說您要申的冤事關重大,請您進宮去和皇上好好說清楚,皇上現在要早朝,需下朝後才能夠召見您,您看,是不是這就和奴才進去。”
魏頤遲疑了一下,然後就點了頭,道,“有勞公公過來傳旨了,我隨著你們進宮去吧!”
清早的石地板上寒氣非常重,魏頤跪著,寒氣從膝蓋傳遍全身,他已經冷得有點發抖,要不是心中對那些害了他家的人的恨意支撐著他,他這段時間這麼勞累加心力交瘁,身體本身又不好,該早昏倒在地了。
聽聞魏頤願意跟著他們進宮,大家都鬆了口氣,李昌中趕緊上前去攙扶魏頤起身,魏頤整個身子都僵了,依靠著李昌中才能站穩。
李昌中現年三十歲出頭,是容琛做皇帝之後新提上來的貼身大太監,他能夠有如今地位,全是因為這人聰明伶俐,又不多話,最主要是他搞明白了一件事,心裡只裝著皇帝,那麼,以皇帝的眼睛,什麼都看在眼裡,即使皇帝本身不願多親近太監,也願意重用他了。
而且李昌中長得五官端正,又面帶佛相,給人極慈善溫和的感覺,聲音也不似別的太監那麼尖利,容琛才對他有更多好感,然後重用他。
魏頤被接進宮裡去,有被好幾位路過的大臣看到,這些都猜測魏暉的案子說不得真有玄機,皇上估計還會再查了才定案。
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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