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第2/4 頁)
魏頤哭累了,又昏睡了過去。
容琛陪著他,滿是心疼,他想,如果可以,他真想將魏頤養在自己的心裡,從此讓他不經歷任何苦難。
魏頤再醒來時,已經變得無比鎮定,好像他心中所有的情緒,已經在容琛的懷裡發洩完全了。
魏頤對於嫂嫂的死亡心生懷疑,叫來那回來報信說他嫂嫂病逝侄兒走失的下僕,看到對方神色躲閃,魏頤心裡的懷疑就更重了。
他這時候,還是得依靠容琛留給他的人,一邊安排父母下葬事宜,一邊派了人去找魏家老二,然後派了人去接嫂嫂的遺體回來,再找人去找走失的魏歸真。
雖然他不想再和容琛有任何牽扯,但是現在身邊有人供他差遣使用,他還是很感激容琛的,不然,若是他身邊已經無一人幫忙的話,他又該如何地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那種境地,魏頤不想去設想。
家裡的一系列變故已經讓魏頤整個人變了,似乎從以前的明媚如水的公子哥,變成了經過打擊淬鍊的鐵器,變得冰冷,深沉,沒有了原來那透明的光澤,變得沉重了,讓人看不清楚。
父母下葬後,嫂嫂的遺體也已經運回來了,跟著他嫂嫂的遺體回來的還有那些跟在她身邊的幾個下人,一邊讓人去安排了嫂嫂的喪事,這邊,已經把所有伺候過魏歸真母子的下人都抓了起來。
經過太醫和京城裡極有名的仵作的私下裡的驗查,魏頤嫂嫂果真是中毒而亡的,是在藥裡下的藥。
魏頤得知這個結果的時候並沒有吃驚,他聽聞嫂嫂病逝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了,他嫂嫂雖然是個弱女子,但是跟著魏暉也是到處跑,早就習慣了旅行,也不是不能吃苦,即使因為丈夫過世而悲傷過度生病,但她的兒子還在身邊,魏頤覺得她即使會死,也該是在把呆傻的兒子送到京城後才能放心跟隨丈夫而去。
魏頤現在已經明確地知道,是有人在幕後陷害魏家,魏暉一定是被陷害的,他的嫂嫂也是被害死的,還有走失的魏歸真,那些膽敢到魏府來搜查的人,所有這些,都是有人故意在害魏家。
魏頤本已經生無可戀,此時卻不得不活下去了,他要查出真相,給魏暉正名討回公道,要給他報仇,給嫂嫂報仇,還要把侄兒魏歸真給找回來,還要等魏家老二魏帆回來給他說明一切,做完這些,他才能夠撒手離開。
魏暉的受賄案几乎沒什麼可審,畢竟人證物證俱全,魏暉和他妻子都不可能出來為這事說明,而且,魏家老爺子也死了,魏家主母也過世了,只剩下了一個十幾歲沒什麼能力的魏家老三,在幾乎所有朝臣眼裡,魏家似乎已經完全大勢已去,不可能再有任何翻身的餘地。
即使是皇帝,對於魏暉的受賄案,也沒什麼可說,完全可以蓋棺定論,定魏暉的罪了。
魏頤自從那日失態地在容琛懷裡大哭一場後,就再也沒見容琛,他不想再私下裡見他,得知他來,就關門,以此來隔絕他和自己的距離。
父親臨死前的話言猶在耳,魏頤知道自己不能再讓容琛懷抱幻想,自己也不該懷抱幻想。
魏頤寫了一封長長的含冤狀紙,一身素縞,去了大臣們上朝時候走的皇宮東元門,跪於宮門前為兄長喊冤。
他看著這些從這宮門前走過的朝臣,也要這些朝臣們也都看著,現在是他魏家落了,但是,他一定要讓那些害他魏家的人數倍償還回來。
第二卷
第一章
要在皇宮東元門跪著遞狀紙申冤,這是一項技術活。
東元門是專供大臣上朝時走的,一般時候都不會開,一般人是不允許靠近這裡的,在百丈之外就會被攔下來。
魏頤偏偏還能夠在這裡來向皇帝遞狀紙了。
各位大人從東元門過,都能看到一身素縞跪在那裡的魏頤,開始大家還不知這是怎麼回事,一打聽,一番耳語之後,就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
還有大臣很驚訝地說,“魏中郎那個案子,不是很明顯的麼,難道真的是冤案?”
“這個就不清楚了,皇上親自過問,著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堂會省,還沒有最後定罪,不過,說是人證物證都在,魏中郎在外做官時也多和商人走得近,他和父親比起來,差得遠了。最後結果如何,也等不了幾天了。”這位大人說著,又小聲對同僚道,“不過最後還是要看皇上的意思,皇上不是對魏家多有器重偏袒,說不得最後把案子壓下去也未可知。”
“將案子壓下去能如何,魏中郎年紀輕輕,犯了這種事被告上來,他自己倒也罷了,卻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