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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或者是魏大人年紀的確是大了,她再也沒有懷過孕,再無所出。
她時常做夢夢到女兒在宮裡被白貴妃給虐待,這才夭折了,夢到女兒來找她,問她為什麼要把她換進宮裡去,她說她不想做公主,只想要孃親
如此夢境,經常讓吳氏半夜驚醒再不能安睡。
想著女兒小小年紀夭折,而魏頤是搶了她女兒的命活著的,因此就對魏頤喜歡不起來,只能越來越冷淡,不然,她真不知道要怎麼樣來發洩自己滿心的悲憤和悽苦。
別說吳氏是把女兒夭折的仇怨算在白家人身上的,當初吳家被皇帝懲治,殺頭的殺頭,流放的流放,被賣的被賣,而且還牽連了好些姻親家庭,不少有關係的官員被罷職或者外遷,當初就是因為有白家在落井下石。
吳氏不想去想白家也是效忠於皇上,只是在為皇上辦事,她覺得自己只是一個弱女子,心胸本就寬廣不起來,她該恨的即使念多少年佛都忘不掉。
所以,今天突然得知白家的公子居然來她家找魏頤,她如何能夠不出來看看。
吳氏並沒有答魏頤的關心問候,而是一直看著白麟涵,眼神裡帶著些厭惡,說出的話也不好聽,道,“我們魏家門戶小,白家的公子哥我們家招待不起,你以後還是不要再來我們家,更不要來找我們家的人。白家的人,我們魏家都不準結交。”
吳氏說最後一句的時候是對著魏頤的,她的聲音裡帶著些尖利,把魏頤狠狠地嚇了一跳,心想他母親怎麼對白家人這麼大成見啊,而當年他小時候的那些吳白兩家的事情,他自然是不知道的,於是就很茫然。
而白麟涵也被吳氏嚇了一跳,很詫異,心想原來自己家裡和魏家有家仇麼,他怎麼以前從來不知。
他想再好言和吳氏說兩句,吳氏已經讓身邊跟著的丫鬟送客了。
吳氏身邊的這個丫鬟姓谷,當年跟著吳氏一起嫁過來的,是陪房丫鬟,本來是要給魏大人做妾的,但後來魏大人沒有要,不過,這麼多年,她也一直沒有嫁人,跟在吳氏身邊,對吳氏是非常忠心的,而且是魏家裡的總管,家裡的雜七雜八的事情都她管,這麼多年來,也沒出什麼事,可見她還是很有能力的。
魏頤叫她谷姑姑,她一般時候很親切,兇起來非常厲害,府裡的下人幾乎都怕她。
甚至魏頤有時候都怕她,而不是怕他母親。
但魏頤覺得這個谷姑姑很有蕾絲邊的傾向,有一次,他母親生病了,他去探病,看到谷姑姑給他母親喂藥,和一個丈夫看著妻子的眼神差不多,當時魏頤心裡就是一悸。
但後來他還是裝作不知道這事,心想家裡一直這麼和和睦睦地過著也沒出事。而且,說不定他母親自己清楚這事,那麼,他一個做兒子的又何必去捅破那層紙。
谷管家是個厲害女人,很強硬地讓白麟涵出門,白麟涵總不能和一個女人爭執,一直望著魏頤,想讓魏頤幫自己說兩句話,但魏頤只是對他微微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他於是只得出門走了。
他的馬車還在魏府門口的樹下陰涼處等他,他的小廝看他這麼快就出去,沒帶著魏家公子,還頗好奇,想上前去問一句,但看白麟涵沉著張臉,他就不敢問了。
第十七章 發燒
第十七章
雖然驚詫於母親對於白家人的怨恨,但魏頤對於魏家和白家的恩怨卻並不上心,因為生來就有前世記憶,加上此生父母對他的關愛實在有限,反倒是奶媽和丫鬟和他在一起的時間更多,於是他的家族意識實在無法和這個時代其他人的那種強烈的與家共榮辱共生死的家族意識相比。
於是,那天,他對母親對白家的仇怨並不十分在意,完全沒有感同身受感。
當天應了母親的話,就回房去了。
而對於白麟涵的熱情,魏頤正需要一個理由來拒絕,他覺得母親對白家的成見,正好給他提供了一個很好的藉口。
白麟涵卻不能像魏頤這般對魏白兩家的恩怨不以為意,他當天回去後就讓人去好好查了一番魏白兩家的糾葛。
然後知道魏白兩家沒什麼矛盾,矛盾在於魏頤的母親吳氏的孃家吳家,當年白家就是靠將吳家打壓下去而上位的,如此,作為吳家出嫁的女兒,對白家有成見也是理所當然的了。
得知其中關竅,白麟涵只感嘆天意弄人。
心想他和魏頤之間有這一層隔膜,魏頤聽從他母親的吩咐,以後一定不會和自己交好,不由得非常煩惱。
但要他放棄和魏頤交好,想到魏頤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