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4 頁)
第二十九章捱打
第二十九章
魏頤知道父親一定會詢問自己一夜未歸的事情,故而早想好了說詞,道,“和一好友談論詩文,一時沉迷,忘了時辰,後因天色太晚,就沒有回來,在他那裡過了夜。”
魏大人很不滿地哼了一聲,道,“是什麼朋友?姓甚名誰,家住何處?”
魏頤沒想到父親會問得這麼仔細,他並不想把容琛說出來,而他又實在沒交過別的朋友,交際圈子狹窄,一時真找不到好的藉口和人選,只得狠狠地低下頭,心想借用一下白麟涵好了。
他知道白麟涵這人對他有意思,到時候他父親即使去找白麟涵對質,他相信以白麟涵的機靈,一定會幫他圓這個謊。
於是開口答道,“是白家的公子白麟涵。”然後又說了白麟涵的別院的地址。
魏頤還不知道魏大人此時最忌諱的人名就是白麟涵,雖因父母交代過他不準再和白家人交往,而回答的聲音裡帶著些愧疚和不自在,但是他也坦蕩,並沒有和白麟涵有什麼曖昧關係的樣子。
魏大人聽聞魏頤說是在白麟涵那裡留宿,就氣得手狠狠地在桌子上拍了一巴掌,罵道,“我交代過你不準和他相交,你怎麼如此不聽告誡。上次是賞畫,這次是談論詩文,你們的關係倒是好得很啊”
魏大人的口氣很怪,魏頤很快聽出了不對勁,抬起頭來看父親,道,“父親,我只是和他以文會友,君子之交而已,並無別的瓜葛。”
魏頤想的是怕清傲的父親認為自己是為了攀對方家裡的關係而和對方相交,那樣在父親眼裡更是落了下乘,這樣說,估摸著父親不會生太大的氣。
魏大人的確因為魏頤的這句話而緩了口氣,畢竟,魏頤的為人魏大人還是清楚的,魏頤雖然面上溫和,但內裡卻非常高傲,要說他專門去媚惑男人,魏大人可不會相信,所以對於傳言,魏大人自有自己的判斷力,生氣是生氣,但是並不會全然相信。
只是,魏大人的氣才剛緩,他站在跪著的魏頤面前,居高臨下,魏頤身上的夏衣很單薄,後領還比一般的男式衣衫開得低一點,加上他此時低著頭,散著的頭髮從絲滑的衣衫上劃開,正好把後頸給露了出來。
只能說他太倒黴,魏大人的眼睛也太尖銳,就那麼並沒有太注意地瞄過去,居然就看到了魏頤後頸上面留著的幾點紅痕,而且因為魏頤那一身細皮嫩肉太敏感,身上留下的痕跡非常不容易消下去,以至於昨晚上容琛留下的吻痕,此時還異常清楚,甚至能夠清楚地辨明是用牙齒咬著啜上去的。
魏大人這一看見,眼馬上直了,想到這是什麼之後,就氣得一時之間連話都說不出來,加上年齡大了,血往上湧,眼睛突然發昏,連身子都歪了一下差點摔倒。
魏頤看到父親的腳在面前一顫,他趕緊抬起頭來看魏大人,發現父親面色漲得通紅,身體都不穩當,他心中一驚,趕緊爬起來去扶魏大人,卻被反應過來的魏大人一把推開,魏大人轉身就從插著畫的瓷缸裡抽出了兩個畫軸,朝著魏頤就打過去,氣道,“你還撒謊,說談論詩文!”
魏頤被魏大人第一棒打在頭上,因為畫軸上有木頭,他被打得很痛,條件反射地就去躲魏大人打下來的第二棒,邊躲邊道,“爹爹,你這是為什麼打我啊?”
魏大人氣得頭腦發暈,追著他打,罵道,“為什麼打你,你說為什麼打你!你這個不肖子,你這個你這個”
魏頤看父親上氣不接下氣,像要無法呼吸,又要站不穩的樣子,不敢再躲了,就站在那裡讓魏大人打。
魏大人每一畫軸都抽在魏頤背上,魏頤沒喊痛,也沒有躲,卻不斷縮著背脊,那實在是痛啊。
魏大人抽了站著的魏頤一陣,手上的畫已經被抽得散開了,而且被打爛了,他氣得團團轉地去找更趁手的傢伙,但在書房裡轉了一圈都沒有看到戒尺一類的東西,他一邊又罵著讓魏頤這個不肖子跪下,又去門邊喊外面伺候他的老僕給拿戒尺來。
他氣得嘴不斷哆嗦,喘著氣,漲紅著臉,作為一個上了年紀的正人君子,萬萬說不出口魏頤做出的有辱家門的事情,他只得不斷指著魏頤,又罵不出來了,指頭顫抖著。
而外面的老僕不知魏大人為什麼會打魏頤,他只覺得家裡三少爺一向聽話懂事,出去和白家的公子談論詩文一整夜未歸,魏大人實在不用這樣打他的,所以根本沒有去找什麼戒尺來給魏大人,反而還進屋來勸魏大人,道,“老爺,三公子他也大了,在外住一宿,也沒什麼,您這樣”
魏大人聽到老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