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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琛心想魏頤畢竟還是一個純情的小孩兒,他心裡泛起一股莫名的甜蜜感,在床邊坐下,手指輕撫著魏頤的頭髮,聲音輕柔,關懷道,“後面難受麼,過會兒要上藥才好。”
魏頤臉上的紅潮就沒有退下去過,此時聽容琛這樣說,就更是羞得不知該如何面對,平時伶牙俐齒總是能夠滔滔不絕侃侃而談的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容琛只是擁著他的身子,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側頭親吻他的頭髮。
魏頤感受著容琛的溫柔和愛意,雖然身體依然很難受,身後難以啟齒的地方傳來的疼痛,以及腰和腿上都傳來的痠痛,似乎也沒有什麼關係了。
在這裡伺候的人都是極其伶俐的人,一應物品都是早準備好的,容琛吩咐下去,不消一會兒,丫鬟就在外面回話說一切都準備好了。
為了顧及魏頤的心思,容琛自己把魏頤抱到了後面房間裡,裡面是一個浴間,有一方不小的浴池,裡面的水正冒著熱氣,還帶著花的香味。
容琛把魏頤抱著坐在裡面,魏頤進到水裡,就鬆了口氣,自己挪到一邊開始沉默地清洗自己。
容琛看他背對著自己坐著,就探過去撫摸他的肩膀,魏頤縮了一下肩,也不說話。
容琛突然說道,“這是在害羞麼?為什麼連我也避著。”
魏頤回頭看了容琛一眼,道,“我才不會害羞,只是想快點洗了能夠睡覺而已。”
容琛笑了,也不揭穿魏頤的謊話。
魏頤不要婢女伺候,容琛看他自己洗得辛苦,就拿著巾帕親自給他擦身,魏頤回頭看他,又紅著臉垂下了頭。
也許是容琛的撫摸太舒服了,水波也太溫柔,魏頤在浴池裡就漸漸迷糊了過去。
等洗好,容琛抱著他回到已經收拾妥當的床上,魏頤才微微睜開了一下眼,但後來又實在堅持不住,很快睡熟了過去。
後來給他上藥他也沒有醒,本來容琛是要讓做事更加細緻的女人來給他上藥的,但看到魏頤那微蹙眉頭的睡顏,想到他說不要人來看到,最後就親自給他上了藥。
魏頤的睡姿是比較不錯的,但是他一個人睡慣了,在有另一個人在床上的時候,他就習慣性地以為是魏歸真,於是擔心對方會掉下床,他就死死把對方的身子抱著。
當容琛因為被魏頤抱上來而醒過來時,他嘆了口氣,只得任由他抱著自己。
魏頤睡得非常熟,臉上是熟睡的紅暈,鴉羽般的眼睫毛覆下來,形成美好的幅度。
容琛看了他的臉一陣,這才又睡過去。
第二天早上魏頤醒來時早已日上三竿,他望著床帳頂子發了一會兒愣,微疼的腦子才反應過來昨晚上發生的事情,他趕緊扯了薄被將整個身子都裹起來,才紅著臉又在床上趴了一會兒,身體實在不舒服,腰痠,屁股痛。
等他穿好床邊托盤裡放好的他的新的衣物,這才叫人進來伺候。
丫鬟們伺候他洗漱束髮後,他問起容琛在哪裡,她們回答主子在前面廳裡,魏頤這才舒了口氣,心想幸好容琛沒有離開,不然,他心裡肯定會不好受。
容琛知道他醒了,就過來看他,陪在他身邊用早飯。
魏頤只喝了點粥,別的都吃不下去,而且也許是昨晚上喉嚨用法不對,此時總覺得嗓子不舒服。
加上身上難受,魏頤胃口實在不好。
但箇中痛苦,又不是能讓別人知道的,他只得自己受著。
所幸容琛挺溫柔體貼,看他吃得少,讓伺候的人下去了,才關心地問道,“身上很難受麼?”
只得容琛在,魏頤才能把話說出口,抱怨道,“整個兒不舒服。”
容琛有些心疼地握著他的手,道,“讓你受累了。”
魏頤心想雖然難受,但是還是不至於像個女孩子一樣地嬌氣,就道,“也還好啦。你別擔心。”
之後容琛讓人拿來兩個長條的錦盒,開啟來,就看到裡面裝著的正是魏頤上次畫的那兩把扇子。
容琛把扇子開啟來給魏頤看,魏頤仔細打量一番,看到兩把扇子上面,在原來的荷花下面,都畫了兩尾互相追逐的魚,一條小的是紅色,一條大的是金色。
魏頤一看,就笑了,道,“這是你畫的嗎?”
容琛點點頭,道,“如何,還能入眼吧?”
魏頤趕緊道,“很好啊,只是,這是金粉吧!”
容琛道,“是丹朱和金粉。”
魏頤乍舌,在心裡想容琛可真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