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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忙回道:“回姑娘,是二姑娘。”
說話間,鸞音已經快步走到涼亭跟前,她像是要捉賊一樣,來不及轉過垂著湘竹簾的這一側,只抬手把湘竹簾掀開,一雙眼睛閃著寒光往裡面張望。
只是小小的涼亭裡空間極其有限,除了錦瑟一個人和一張石桌四個石凳之外,別無他物。
錦瑟卻冷冷的瞥了鸞音一眼,放慢了語氣問道:“喲,二姑娘什麼時候成了六王府的家丁護衛了,不在前面做客聽戲,倒是跑出來捉賊來了?不過你也要睜開眼睛看清楚了,我可是你要捉的賊?”
鸞音很是失望,卻依然強作鎮定的冷笑一聲,問道:“你也知道自己不是賊?那你鬼鬼祟祟的一個人跑出來做什麼?這裡是六王府,又不是梁州黃沙鎮的小山溝,任你隨便撒潑撒野的亂跑麼?”
錦瑟慢慢的迴轉頭來,冷冷的看著鸞音,反問:“那麼你呢?你又是來做什麼的呢?”
鸞音理直氣壯地轉過涼亭的欄杆,走進來站在錦瑟的面前說道:“你是我鎮南侯府出來的人,我必須對你犯下的錯誤管教你。不然我們侯府的臉面都要被你這沒規矩的丫頭給丟盡了。”說著,她又抬手去拉扯錦瑟的手臂,並冷聲喝了一句:“你還不跟我回去?這等目無尊長,看回去我回了太太,怎麼教訓你!”
錦瑟猛然一揮手,把她伸過來的手拍開,並一拍桌子站起來,怒目瞪著她說道:“給你臉不要臉,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滾開,少在我面前裝模作樣的,叫人看了噁心。”
珍珠早在鸞音往涼亭裡走的時候便急匆匆的跟了進來,眼看著鸞音對錦瑟動手,她嚇得疾走兩步上前去阻擋,熟料錦瑟猛然一推,卻把鸞音給推了個趔趄差點撞上珍珠。珍珠慌忙往一旁躲開,鸞音還以為是畫眉跟上來,想著不管怎麼說畫眉都會扶住自己的,便沒有盡力的站穩,想著靠在畫眉的身上或許還可以裝作被打傷。
熟料珍珠匆匆躲開,卻把她的後背給空了出來,鸞音往後一倒的時候,便覺得不對勁兒,想要站穩卻已經來不及,只得後退兩步,砰的一下撞到了身後的柱子上。腦袋嗡的一聲,登時腫起了一個大包。
畫眉恰好晚了半步,忙上前把鸞音攙扶起來,鸞音卻氣急敗壞,什麼也顧不上,只揮手甩了畫眉一個嘴巴子,並厲聲罵道:“你個小賤人!故意躲開害我的是吧?我若是死了,一定要拉你墊背!”
畫眉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聽見鸞音罵自己,也只好賠禮認錯:“奴婢該死,姑娘沒事兒吧?”
鸞音心裡的氣沒出撒,便抬手推了畫眉一把,罵道:“我要被那些賤人打死了,你還在這兒假慈悲。你若真是忠心於我,就去把那賤人撕爛了!”
畫眉這才明白了幾分,抬頭看著一旁扶著石桌站立的錦瑟,不由得暗暗地嘆了口氣。
一次見這位小姑娘的時候,便覺得她與眾不同。如今她可是大少爺的心頭肉,自己又怎麼敢去對她不敬?於是只好忍氣吞聲的欠起身來,一邊攙扶鸞音起來,一邊勸道:“姑娘,這兒是六王府。您消消氣,有什麼事兒等回家去再說。在這裡吵鬧起來叫外人聽見了,不說是奴婢們服侍不周,倒是以為主子們怎麼樣了呢”
‘啪!’的一聲脆響,把畫眉沒說完的話給打斷,同時也在俏麗的臉頰上打出一個紅彤彤的手印。鸞音氣急敗壞的等著畫眉,咬牙罵道:“你個該死的賤婢!枉我這麼多年待你情同姐妹,你就是這樣對我的麼?”
畫眉一手捂著臉上火辣辣的手印子,委屈的忍著眼淚,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錦瑟冷笑一聲說道:“你還真是不知道好歹。之前在侯府裡你那麼能忍,怎麼來到六王府你反而忍不住了呢?那丫頭為了你好才勸你,你倒好,真是狗咬呂洞賓。”
珍珠也為鸞音的舉動而生氣,明明是她自己不好,卻反怪到那丫頭的身上去。聽錦瑟說這話,她便冷笑著附和:“人家是主子呢,我們做奴才的命都是主子的,不管做錯沒錯做,還不是任憑主子想怎麼懲罰就怎麼懲罰。只是——人在做天在看。我勸你也不要太過了,小心遭報應!”
珍珠在鸞音的眼睛裡也不過是個外來的奴才,憑怎麼著她也沒有比畫眉高貴到哪裡去,此時聽她說這樣的話,更是忍無可忍,扶著柱子站起身來,指著錦瑟問道:“錦瑟!你還有沒有一點規矩,就這樣憑著你的奴才指責我?我想你們今兒是不打算回侯府去了吧?”
錦瑟冷笑:“侯府是你一個人的麼?你一輩子都留在侯府不出嫁麼?我看你真是糊塗了,才說這樣的話。你放心——我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