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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麼,臭丫頭”葉逸風的額頭上有一層細密的汗珠,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會兒自己身體有多難受。極力的剋制讓他頻臨崩潰的邊沿,可這死丫頭還沒心沒肺的笑。
他惱怒的拉過被子把她裹嚴實,忽的一下站起身來匆匆出去。
十月的夜風已經夾雜著冰凌的味道,葉逸風沒有穿厚衣裳,一出去便被吹了個透心涼。心頭那股燥熱減退了許多,他緩緩地伸開雙臂站在廊簷下舒展一下筋骨。恰好珍珠從院子裡經過,看見他穿著單薄的衣衫站在那裡,忙放下手裡的東西,去東里間的櫃子裡找了葉逸風的一間斗篷出來給他披上。
葉逸風點點頭,抬手拉過斗篷的衣襟,低聲吩咐道:“你進去瞧瞧錦瑟睡了沒有,看她蓋好被子不要著涼,我出去走走。”
珍珠福身答應,看著葉逸風披著墨色斗篷緩緩地走遠,才轉身回屋子裡去照顧錦瑟。
葉逸風沿著菡香館的遊廊緩緩地走出去,沿著那個小小的水池一直走,小路旁邊的氣死風燈閃著星星點點的光亮,在這陰沉沉的暗夜裡,這點燈光便如螢火一樣微弱不堪。
“大哥?”杜玉昭從紫雲閣的方向走過來,迎面看見緩緩散步的葉逸風,十分的意外。
“嗯。你怎麼還沒睡?”葉逸風裹著斗篷,原本就走的很是緩慢,此時遇見杜玉昭,他索性停了下來,轉身在幽徑旁邊的長條石凳上緩緩地坐下。
“唉!被那個死女人給趕出來了。她要和我絕交——唉,我說大哥,我就搞不懂了,你說我交心交肺的對她,怎麼在她的心裡我連一瓶什麼依蘭花水都比不上呢!不就是一瓶花水麼,她要什麼本少爺沒給過?居然跟少爺我絕交!狠心的女人”
杜玉昭無比鬱悶的在葉逸風身邊坐下來,嘟嘟囔囔的排揎著玉花穗。他的身上有股濃厚的酒氣,葉逸風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往外閃了閃身子,側臉看著他,皺眉罵道:“你他媽的若是不在乎她,這會兒能鬱悶成這樣?你只怕早跑出去找那些鶯鶯燕燕開懷暢飲,醉死在溫柔鄉里了。”
“大哥”杜玉昭苦著臉再次靠上來,抬手搭在葉逸風的肩上。卻被葉逸風一巴掌開啟。
他卻滿不在乎的舉起說理的酒壺往嘴裡倒了些酒,咕咚一口嚥下去,轉過臉來問道:“這麼晚了你怎麼也沒睡?該不會是讓你的小寶貝兒給趕出來了吧?”
葉逸風的心裡忽然一陣心煩,抬手把杜玉昭手裡的酒壺搶過來,仰臉灌了一口酒。
杜玉昭看著他悶頭喝酒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大哥,你真是好樣的啊”
葉逸風不理他,又喝了一口酒之後,把酒壺扔回杜玉昭的懷裡,然後緩緩地站起身來準備往回走。
“大哥。”杜玉昭忙站起來叫住他,“反正今晚睡不成了,不如兄弟帶你出去散散心?”
“”葉逸風轉頭去看了看菡香館的方向,有些猶豫不決。
“哎呀,走吧。我跟老三要了十個高手守在這小院裡,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杜玉昭說著,上前去一把拉住葉逸風的手臂,一路呵呵笑著往外走去。
杏春園京城分號是葉逸風兄弟四個正是進駐京城之後開業的第一家青樓。之前京城這邊的生意極少,大都是葉逸風用來收集訊息用的,比如福滿樓菜館,還有君再來小客棧,另外還有個小茶肆,叫做一品香。
這些之前都歸杜玉昭掌管,京城這地方認識他的人少。杜家的勢力大都在湖廣一帶,現如今延伸到了海寧,但杜玉昭的大伯父每年也只進京述職一兩次而已。皇上似乎沒有詔他回京的意思,所以杜家人便在南邊擴充套件自己的勢力,京城這地方,出了身在官位的杜家大老爺,再就是杜玉昭常來了。
出了錦園,杜玉昭拉著葉逸風上了馬車,吩咐車伕:“去杏春園。”
葉逸風的屁股剛坐下來,聽見杜玉昭說這話,便皺眉冷聲問:“去那裡做什麼?”
杜玉昭嘆道:“這三更半夜的,菜館茶肆都打烊了。也只有杏春園正熱鬧著,咱們不去那裡,難道還去護城河邊吹冷風啊?”
葉逸風想了想,最終在回去看著那死丫頭窩火和去杏春園買醉之間,最終選擇了後者。
車伕答應一聲趨馬前行,夜深人靜時,大街上空蕩蕩的,馬車一路顛簸,不多時便到了杏春園的門口。
不等下車便聽見裡面隱約有笑聲連連,更有絲竹聲夾雜著吟唱聲透過窗紗傳出來,迎著門樓上的一大串紅燈籠,盡顯奢靡繁華之象。
杜玉昭雖然已經喝了一壺酒,但卻不見絲毫的醉意。待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