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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氏和連翹又連聲應著表忠心。
龔夫人沉思片刻,忽然說道:“連翹,我昨兒恍惚聽說你家裡的老孃病了?”
連翹一愣,忙應道:“是,夫人明察秋毫。奴婢正想著跟夫人告假回去一趟呢,又怕夫人這裡人手緊,少了人服侍,出了什麼紕漏惹得侯爺不高興,所以才沒敢跟夫人說。”
龔夫人無奈的嘆道:“你是個省事的。不過這也不是小事兒,你一年到頭的在我跟前服侍,如今你娘病了,若不能回去瞧瞧,倒是叫人家職責我刻薄。”
連翹忙低頭說道:“誰敢職責太太?可不是活膩了嗎。”
龔夫人搖頭說道:“話不能這麼說。你今兒就回去瞧瞧吧。我叫宋瑞家的送你家去。”
連翹忙跪下磕頭:“奴婢替家裡的老孃謝夫人大恩。”
龔夫人擺擺手,說道:“不必謝了。你且去收拾一下,回頭去賬房裡支二十兩銀子拿回去給你娘先治病要緊。”
連翹答應著下去準備。龔夫人又跟金氏說道:“你也去吧,我累了,等會兒午飯得了你去服侍侯爺用飯,我要睡一會兒,午飯先不用叫我了。”
金氏忙答應著悄然退下去。外邊便有幾個丫頭僕婦湊在一起悄聲的議論什麼。金氏湊過去問道:“你們在說什麼?”
一個婆子瞧了一眼她身後的東耳房,拉她到一旁來,悄聲問道:“太太這會兒臉色如何?”
金氏有些莫名其妙的樣子,也跟著那婆子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屋門,低聲說道:“太太的臉色不是很好,不過也沒發脾氣。你們這是鬼鬼祟祟的在說什麼呀?”
另一個婆子悄聲說道:“剛我們聽說四姑娘被太太禁足了,說半個月不許踏出房門半步呢。”
“喲!”金氏嚇了一跳,又情不自禁的回頭看了一眼龔夫人休息的東耳房,拉著兩個婆子走的更遠一些,方悄聲問道:“知道是為了什麼嗎?”
“嗨!你說如今咱們這府裡但凡有點事兒,不都是跟那個新來的小小姐有關麼?”一個婆子鄙夷不屑的嘆道:“你說她算哪門子的小姐呀?我們府上下三等的奴才出身都比她清貴些。一個山溝里長大的女娃也能來咱們侯府當小姐?我看太太真是讓風少爺給氣糊塗了。”
金氏忙把手指頭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低聲說道:“你們說話可要小心了。如今風少爺不比往昔,你們是沒瞧見侯爺對他的那份父子情深。連太太如今都讓著他三分呢。這話若是叫他聽見了,你們不死也得脫層皮。”
另一個婆子忙道:“也別說。咱們這位風少爺出手極其大方,我聽廚房裡一個婆子說,他帶來的那個叫珍珠的大丫頭上午去了趟廚房,拍下五十兩銀子說這是他們大少爺和小姐一個月的飯錢。哎呦呦,你們說說,廚房的那些人也不知道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一下子賺了五十兩!”
“喲,風少爺回家來吃飯,還得給飯錢啊?難道太太沒有吩咐廚房給他應有的月例?”
金氏忙道:“怎麼會沒有月例?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我們府上的少爺。就算不如三少爺的月例高,難道太太還剋扣他那十兩銀子的月例?”
“哎呀,你們沒聽說風少爺現在在給皇上修建行宮麼?外邊他們都說,他的銀子幾輩子都花不完,哪裡看得上這幾十兩銀子呢。”
“說的也是”
“就是不知道四小姐怎麼得罪了他,這會子被太太禁足了。唉!”
“還有羅姨娘,剛剛從後面園子裡被抬回來,聽說心口疼的都背過氣去了。沒聽說她有這個老病根兒呀。”
“據說是被風少爺的小廝打得。”
“啊?”金氏大驚失色,“一個小廝居然有這樣的膽子?”
“嗨!誰知道呢,我聽說是她不守婦道,看人家小廝長得俊,就上去摟人家人家不好意思才一胳膊肘拐到了她的心窩上”
“哎呦!這話兒也太難聽了吧?”
“無風不起浪,誰知道呢”
金氏嘆了口氣,擺擺手讓幾個婆子都散了,然後自己慢慢地回後面院子裡去找鸞音說話兒去了。
鸞音是金氏生的女兒,自小她便是個聰明伶俐的丫頭,一向不服輸,喜歡讀書寫字,是個有志向的。平日裡也很會說話,和西府葉敬源的庶女鶯歌二人比較談得來,一向不喜歡燕舞。
這會兒將近午飯的時候,鸞音正在書案前屏息凝視的練字。她的一手小字寫的也很有閨閣體的風範,從七歲起開始臨摹名家字型,到如今也算是小有所成了。
中秋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