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慨著,到底是平南王府的人,身上那股氣勢自然是與生俱來,這會兒他一生氣,連自己也笑不出來了呢。
立刻有人去傳了六安來。這期間金花一直跪在地上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辯解。旁邊服侍的兩位姑娘更是乖乖的跪坐在遠處,眼觀鼻鼻觀心,大氣兒也不敢喘。
錦瑟微微嘆了口氣,自顧拿起筷子來夾了一片清炒菜心放在嘴裡慢慢的嚼著,覺得味道還可以,又在雞湯裡撈了一片火腿放在嘴巴里。到底是餓的緣故,吃了這點東西肚子裡越發的餓了,見旁邊的姑娘還不動手,只得自己拿了湯勺去盛湯喝。
歐陽鑠生氣的瞪著錦瑟旁邊的那個姑娘:“你傻了麼?!”
那姑娘被嚇得一個激靈,忙跪直了身子拿過錦瑟手裡的湯匙,低聲說道:“奴婢該死,請五少爺恕罪。”
錦瑟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沒事兒。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嘛。”
此言一出,歐陽鑠心裡的怒氣便像是紮了一針的氣球一樣,噗的一下子沒有了。
他無奈的笑笑,看了一眼十分平靜的錦瑟,終於體會到了大哥為何那麼寵她。這丫頭,身上像是有一種魔力,會讓人在生氣的時候莫名其妙的開心起來。
好像那些把人氣得要死的事情在她眼前也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事或者一個一笑而過的笑話而已。
歐陽鑠一笑,屋子裡的眾人都暗暗地出了一口氣。金花暗暗地嘆道,誰說四少爺是最好說話的人?這位四少爺平日裡笑呵呵的跟個小佛爺似的,卻不想也是個厲害的性子。一發怒,那張如花一般的小臉一沉自然有一種震懾人心的威嚴啊!
六安被帶上來,錦瑟轉頭一看原來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雖然面色白淨,一看便是個機靈的傢伙,但卻並不是奸詐之輩。
來的路上早有人把四少爺發怒的事情說給了他聽,六安磕頭之後便連聲說道:“奴才是按照幾位少爺的吩咐,去蘭陵古鎮上收的蘭陵白酒。那兩家釀酒的人奴才都記著呢。而且這兩家酒坊都跟咱們簽了契約,以後由他們給咱們專供這蘭陵白酒。若這白酒不是真的,他們不怕咱去找他們的茬麼?四少爺,請您一定要明察呀!”
錦瑟淡然一笑,說道:“你可否能告訴我跟你定下契約的兩個酒坊都是誰家麼?”
六安忙抬頭看歐陽鑠的眼色,顯然,這傢伙是在等他們四少爺的準可才敢說。
歐陽鑠生氣的喝道:“還不快說!五少爺是外人麼?”
六安心道主子不就是四位少爺麼,何時又多了個五少爺?咱哪裡知道他是不是外人啊。不過想歸想,此時他自知四少爺正在火頭兒上,且不管那位忽然飛來的五少爺是不是故弄玄虛,自己還是先實話實說了吧。於是他忙回道:“奴才這就說,跟咱們簽了契約的是東酆源和順源兩個酒坊。掌櫃的分別姓王姓催。他們兩個是姑表兄弟,因為一家的產量不夠咱們用的,所以奴才定了他們兩家。”
錦瑟暗暗地思索著記憶裡蘭陵古鎮上的十八家釀酒坊,她依稀記得有一個叫西酆源的,卻不記得有個東酆源。不過歷史的變遷中到底何處出現了差錯,或者說這東西兩家原就不是一回事兒誰都說不定。單憑著釀酒坊的字號她也不敢判斷白酒假在何處。
於是她輕輕地嘆了口氣,搖頭說道:“這卻不好說了。我只知道蘭陵鎮上的水質很是特別。有一種是鹼性水,有苦有鹹不能喝,但用來釀酒卻是極好的。而他們那裡,這種水井又沒有什麼規矩,有時東家的水井是鹼水,西鄰家的井裡可能就不是這種水。所以即便他們是姑表兄弟,咱們也不能確定他們兩家的酒是一樣的。”
六安忐忑的看著歐陽鑠,心想這位十多歲的小少爺說的話靠不靠譜啊?
歐陽鑠卻對錦瑟嘆道:“如果是這樣,那咱們還得去他們釀酒的酒坊去嘗過了水才知道他們的酒是不是純正的酒啊。但那些人十分的保守,恐怕不會答應咱們這麼做。”
錦瑟笑道:“那就嘗他們的酒就是了。水不讓喝,酒總是讓喝的吧?”
歐陽鑠一拍桌子笑道:“你能喝得出來麼?”
錦瑟不屑的說道:“四少爺不相信?”連摻和上這麼多東西重新發酵釀過二百多天的酒我都能喝出來,那些沒摻和過其他東西的白酒自然不在話下。
歐陽鑠立刻問金花:“白酒還有麼?”
金花卻苦著臉回道:“回四少爺,沒有了。六和一共運回二百罈子來,奴婢一次叫他們全釀上了。”
歐陽鑠沉聲嘆道:“你們這些狗奴才,叫本少爺說什麼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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