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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搖�
我站立原地不動,只是靜靜地注視著他。他渾然忘我地武著,刀刀都像砍在我的心上。
終於,大汗淋漓的他倒在冰冷的平地上,唯一的氣力助他大口地喘息著。
“葉布舒——”我第一次如此直視著他的失望落寞。
他望著我開始並沒有表情,隨後卻苦笑了出來。“原以為自己可以做到,沒想到還是不行。究竟是葉布舒不夠強,還是皇阿瑪看不到我?”
“對不起。”我的聲音是發自內心的歉疚。
“皇阿瑪九歲時已經掌管了整個建州大屋的鎖匙,十二歲便征伐沙場。不是說‘虎父無犬子’嗎?為何葉布舒如此無用?”沒能隨徵,他失望至極。
“都是我的錯。”我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眼前是曾經連大婚都必須為出征讓步的人。
“豪格如我同歲的時候,便已經在征戰蒙古董夔、察哈爾、鄂爾多斯諸部中立下了赫赫戰功,現在的豪格已是正藍旗的固山額真。可是我呢?多麼不值得一提。”他此刻嘴角的笑意顯得格外刺眼。
“別怪你阿瑪,是我對不起你。答應了你的話我沒做到,是我強留你在盛京準備婚事的。”我的話換來了他震驚的注視。
“您騙了我?”
“我——”
“留下我難道就為了一場該死的婚禮?”他手上的彎刀被狠狠插入身側的土地。
我明白他心中難平之氣,“不是因為你。”
“那麼又是因為什麼?”他氣我不守信用,從地上翻身爬起直直地立於我面前。
我平靜地望住他的雙眼,坦白以告:“是為了我,是我的無可奈何。我怕是——活不久了。”
“什麼?”他倒退一步,瞪大雙眼質疑著我的話,不停地搖著頭。
我肯定地點著頭,嚥下苦澀道:“一個多月前,八子被無端投毒,而我又誤食了毒物。此刻怕是我的脾胃具傷。病症愈演愈烈,還能拖多久只有老天才知曉。”
“怎麼會有人下毒呢?目前宮裡誰人不知八弟的皇——難道?”葉布舒突然收聲,而後腦袋又搖成撥浪鼓一般反駁著:“不可能,有皇阿瑪在,怎麼會有人如此膽大妄為?”
“何必再去質疑有與沒有,也許這就是八子不該繼續存在的原因了。”這一刻我腦海中全是某個人的影子,八子的出生怕是註定了日後會成為對皇太極最大的制約。
“不該繼續存在?”葉布舒探究著我話外之音。
他顯露木納的表情,突然變得能明白也不願去明白我的話,眼神開始閃躲著問:“您究竟意欲為何?”
“我要讓八子在宮中消失。”說出這句話我自己都心神顫抖。
“這根本不可能。”葉布舒像是受了雷劈一樣,面色刷白,嘴唇微微張著。
“只要你肯幫我,就可能。”他是我全部的希望。
“不,不可能。八弟如果消失,皇阿瑪會要了所有人的命的。”葉布舒直接地駁回。
“這本來就是一場賭博,賭注就是所有人的命。包括你的,我的,還有八子的。”我早就明白什麼是“一招棋錯,滿盤皆輸”。
“為什麼一定要讓八弟消失呢,有皇阿瑪在,難道還不夠嗎?”葉布舒完全不明白我的苦衷。
“很多事情我沒法給你解釋,你皇阿瑪也不可能寸步不離地護著八子,而我又時日無多了,日後八子繼續留在宮中是不會有好結果的。因此你不用勸我,不論你幫不幫我,八子必須要離開皇宮,這次誰都阻止不了我。”我堅定地說完,轉身欲走。
葉布舒快步繞過來擋在我面前,“您三思啊!先莫論這是冒天下之大不為,就是宮裡這麼多雙眼睛,您也做不到啊!”
我一隻手輕輕搭在葉布舒的肩上,憂憂地望著他問:“葉布舒,你知道為什麼我今天是站在你的面前而非他人嗎?”
葉布舒茫然地搖著頭。
“因為我始終記得四年前有個孩子曾經對我說過,若是真的有一天要他在母親與天下之間選一個,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母親。正是你那份肯為了親情放下權欲的堅定驅使我此刻站在你面前,對你坦誠。今天我不會逼迫你做任何事情,即使你不答應,我也相信咱們不會為難彼此,對吧?”我瞭解他,此事的衝擊對他而言太大。給他些時間思考吧,他會給我一個答案的。
葉布舒還想說些什麼,卻也不知該如何開口。只能站在原地,看著我一步步走遠了。
我心中明白,皇宮的大門對於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