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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夜裡,他思緒很亂,腦子裡清明不再,月色中,他遠遠的看著窗外的樹影,內心是多年來沒有過的煩躁。
外人皆知他慕容恪隱忍卻又嗜權,孰不知早在他兒時這條路就已經註定了,容不得他有半分的遲疑和猶豫。要想在這宮中游走,要想永遠都平安,唯有掌握至高的權威。
他的母親淑妃只是曇花一現,就被人陷害致死。從小失去母愛的他在宮中行走可謂是岌岌可危,父親膝下子嗣眾多,又如何會在乎這樣一個絲毫沒有背景的孩子呢?
不過,後來的後來,他卻也慶幸這種疏遠,否則今日的他早已經是孤魂野鬼,身首異處,就如湛王一般。
父親身前最看重,最倚賴,最寵愛的兒子,卻在新帝即位不久就以謀逆罪實行了車裂的責罰。
對於蘇家,他其實有著很是複雜的感情。既恨他當初的脅迫達成協議,卻也不能忽視這麼多年中蘇家的忠誠。
*
天還未破曉,東郊密林中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仔細一看,卻是玉面無殺,只見他走近一顆偌大的古樹旁,四下張望過後,伸手觸動了下手側的機關,開啟了暗道之門。
誰能想象得到,這千年古樹中竟然是暗藏玄機。
底下竟然是一座暗宮。
那是一條幽暗森森的密道,縱深向下,如果沒有強大內力的支撐是絕對進不去的,大概深入百米之後,無殺便感到無形的壓力當頭罩下,他暗自用氣,猛地飛到了另一側的懸崖峭壁上。
峭壁深處,竟然也是一座暗室,不出片刻,無殺就來到了寬敞的殿堂,衣著黑色勁裝的守衛見到他畢恭畢敬的屈膝行禮。
“參見少主!”
“起來吧!”
看著一旁跪著的手下,無殺瞬間湧起一股濃烈的仇恨感。想他這冥玄樓,如今竟然只留下這麼幾位誓死效忠的人。
他略過身側的石桌,看著眼前的排位,他的眼睛瞬間的變得狠戾起來。
漆黑的墓碑,鮮紅的刻字,代表著難以忘懷的仇恨。
停頓了片刻,他緩緩轉身:“樓主能安歇在此處還要感謝幾位,我段九容在此對天發誓,終有一日我會報了這血海深仇,以祭奠冥玄閣當日數百個亡魂。”
“閣主,屬下誓死效忠主人!當日的叛賊屬下定會如數清剿!”
在這無邊的黑暗中,這嗜血的誓言,激起了無殺潛藏已久的尖銳和凌厲。
以往,母親不止一次的告誡過他,要執掌這冥玄閣,懷柔政策是最愚蠢了,他不信,他認為殺生即是一種罪孽,任何沾染了鮮血的手都無法得到上帝的救贖。
也因為這種一次又一次的退讓,竟然讓這冥玄閣遭遇到了滅頂之災。
四位長老相繼叛變,投身到了表哥段林於的手下。
而他,卻變成這樣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四處逃竄。
過往的回憶就如一道灰黑的幕簾,深沉的漆黑鋪天蓋地的籠罩了他腦海中所有的寬厚和美好,許久之後,他才緩緩開口:“奪命無殺我已經練就了十四層,日後重新執掌冥玄閣必是指日可待。這段日子就勞煩眾位了,四大長老勿需留任何的餘地,而段林於,則需待我親自來解決。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碰他一絲一毫。我那日所受的痛楚,必會千百倍的還在他的身上,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還真的是拭目以待。”
“屬下遵命!”
封閉的暗宮中不知道哪裡吹來陣陣的陰風,一陣風過後無殺眼前哪裡還有四位屬下的身影,看著這樣的消失於無形,無殺深感母親的用心良苦。
當日母親絕別之際,說讓一定要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她給予他的,遠比他失去的要多。
今日一見,果真是不同凡響。這樣的身手,放眼整個武林,想必也是獨一無二的。
西郊
左相府
近幾日,蕭曉以身體不適為由和皇上告了幾天的假,那日御花園的事情之後,蕭曉深感自己需要靜下心來想一想,深思熟慮,實在是前幾件事情自己做的太過操之過急了。
吃過午飯之後,蕭曉就躺在湖畔的躺椅上,慵懶的享受著午後的愜意,手中拿著一本書心不在焉的翻了又翻。
就在這時,她聽的一陣輕快的腳步聲。
她暗自笑了笑,自從那次浴池事件之後,小鈺絕對不會讓她消失在她眼前兩個時辰,這不,又來了。
“小鈺,小姐和你保證,以後那天的事情再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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