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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在掙扎了好久,慕容恪終於雲淡風輕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了,夫人不必過分擔憂。”
聽了慕容恪如此的言語,蘇怡柔整個人放鬆了不少,眼角湧起了濃濃的笑意。
突地,慕容恪打破了這一刻的靜逸,“最近沈貴妃那邊的情況如何?”
顯然蘇怡柔並沒有預料到他會問後宮的事情,愣了一下,回道:“還不就那樣,皇上的獨寵,你不知道羨煞多少後宮佳麗了。不過,我想皇后娘娘才是最不舒服的那一個。”
慕容恪嗯了一聲,又道:“如果皇上不是忌憚著沈家,又如何會容忍沈貴妃這麼久。這次沈逍遙的事情就是個前兆,皇兄想必已經是沒有多大的耐心了。”
蘇怡柔詫異的抬頭:“可是近來妾身進宮數次,沈貴妃也沒說什麼啊!而且,皇上看起來還和以往沒什麼兩樣,沈貴妃現在的吃穿用度早已追的上皇后娘娘了。”
聞言,慕容恪嘲諷的一笑:“表面的風華而已,爬的越高摔得越重,自古以來都是這個道理。況且,以皇兄的聰慧又如何察覺不到這沈貴妃身上的異香,皇兄最痛恨的就是這種暗地裡搞小動作的女人,我想,到時候,皇兄絕對不會留一絲情面的。”
“夫君,那皇上會不會。。。。”
話還沒都說完,就被慕容恪輕輕的點了點嘴唇:“不用擔心,這異香的事情只是他們父女倆鬼迷心竅,任誰都猜不到我身上來的。”
“皇上對沈貴妃這麼寵愛,臣妾其實並不覺得皇上忍心剝奪她的一切,至多降個品級,冷落幾日,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嘛,況且還是自己獨寵數年的女人。即使沒有感情,也有親情了吧。”
話才出口,就聽慕容恪嗤笑一聲,“感情?哈哈哈!在這皇家最淡薄的就是情感,後宮無數的女人,來來去去,又如何會在乎一個年華流逝的女人呢?”
蘇怡柔點了點頭,欲言又止,沒錯,慕容恪說的一絲的不錯,後宮中每天上演的就是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可是,這一瞬她還是想問,如果他登上了皇位,她是否也成了任意捨棄的人呢?
可是,終究,她還是沒問出口。
潛意識裡,她不想做任何的設想,抓住眼前的幸福就已經足夠,其他的,她只能努力的去制止了。
“夫人先去安歇吧,我想獨自靜一靜。”
看著緩步離開的蘇怡柔,慕容恪的眼中充滿了嫌惡和嘲諷。
還真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想要做他的唯一,那倒要看她有多大的能耐了。
從一開始,從他和蘇家達成協議的那一瞬,就已經註定,他不會娶三妻四妾,可是,卻也在那一瞬成就了所有的虛情假意。
蘇家敢和他談這樣的條件,無非就是壓根沒把他放在眼中,不過最終他還是答應了這個條件,畢竟,術士之家,還是值得利用一番的。
而女人於他而言,無非就是一件擺設,和這恪王府中的桌椅,陶瓷,沒有任何的差別。
如果真的要說出一點,那麼就是,活著的人比這些死物更讓人心煩。
大婚的那一日,他就在心裡不屑的想,這蘇怡柔還真是單純,像他這樣連自己都不愛的人又如何能夠給予別人愛呢?
況且,對於皇位的窺視,讓他早就把情感置之度外了。情感與他,只是累贅,只是多餘,他從未曾放在過心上。
不過,洞房花燭夜,當他挑開大紅蓋頭的那一瞬,看著滿臉嬌羞滿目濃濃的愛意的蘇怡柔,他就有著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個女人,窺視的竟然是他的人,而不單單是一個正妃的位子,一個獨一無二的殊榮。
那晚,他毫不留情的要了她的人,蘇家的女兒,又豈能容他束之高閣。
這些他都懂,而往後的關懷,所有的情誼,也讓蘇家牢牢的控制在了他的手中。
每每看著蘇怡柔眼中的柔情,他其實更多的只是一個看客,內心裡其實在嘲諷著她的奢求和不自量力。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不會愛了,不會在任何事情上傾注感情了。直到,博雅閣他遇到了孟知。
呵呵,他自問沒有斷袖之癖,卻真的很是欣賞孟知的獨特和才情,還有那種和他對視時的坦然平靜。
他刻意的忽視這種感情,也逃避過,甚至今日在皇宮中竟然想要以他的死來證明自己沒有被牽絆,這天夜裡,他做了無數次的設想,如果那日晉王景安熠沒有恰巧出現的話,他是否真的下得去手,答案是未知的。
他努力的想了良久,可是仍然沒有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