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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曉定了定神繼續說道:“王爺,自古以來雖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可是,若是不細細審問就做了決定未免太過草率。況且,如若奴才料得不錯,王爺的心結必不在此。試想一下,若是真的一個都不留,難免讓人心生猜忌。”
晉王看著跪在地上的男子,十三四歲的年齡,清瘦的身體裡透漏著與年齡不相符的穩重,一身粗布衣服穿在他的身上竟有了種書生的氣息。一雙明亮的眼睛散發出堅定的目光讓他這個見慣世事的人都不免有些動心。這一番話不偏不倚,竟是生生說到了他的心坎裡。
王府之中,何時出現了這麼一個人?
管家看著跪在地上的孟知,心裡暗道當日竟是自己看走了眼,被這個小兒矇騙了過去。不怪王爺好奇,這哪裡還是那個唯唯諾諾,略顯木訥的窮苦小子。光是這一番話就不是一般人能說出口的。
他上前一步,口氣嚴厲的喝問道:“老實交代,混進王府有何居心?當日竟是欺騙了老夫”
蕭曉看著眼前面露兇光的管家,微微側過身去朝他拜了一拜,毫不避諱的直言:“當日之事實屬無奈,得罪之處還望海涵。只是,孟知所說也並不全是謊言,我們兄妹二人,確實是家道中落被人陷害,淪落至此,迫於無奈才委身王府,望能求得一片安身之地,請王爺明察”
一翻話說下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儘管覺得不妥,竟也挑不出半分紕漏。安煜心裡暗道,這樣的人,要不能為我所用,日後若是被他人捷足先登,必是後患無窮。這樣想著,眼中便生出了一絲殺意。
這樣的殺氣蕭曉並不陌生,只是,她還不能死,也不願去死。還沒待他發話,她便鄭重其事的朝面前的人行了一個大禮:“奴才若是能夠求得主子體恤,日後必竭盡全力效忠殿下,請王爺成全!”
這樣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任是她心裡頗有幾分把握,按在地上的兩隻胳膊也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起來。
這一幕,並沒有逃過安煜的眼睛。
看著匍匐在地上的人,有那麼一瞬間,他竟然有種惺惺相惜的錯覺。他們兩個人,雖是身份地位如此懸殊,但有一點是相同的,那便是無論如何都遮掩不了的傲氣。
一個當權者,對於手下,最為看重的不一定是他的智慧,有時,就是這點傲氣,讓人深深震撼。一個桀驁不馴的人必不輕易背叛,這樣的人,留在身邊,如果能夠好好的駕馭,不出幾年,必成大器。
短短的幾分鐘時間,蕭曉竟覺得萬般煎熬,空氣中壓抑的氛圍緊緊的包圍在她身邊,在她快要絕望的時候。那人終於不緊不慢的做出了個模稜兩可的決定:“罷了,都下去吧。”沒待她反應過來便走出了視線。
這是什麼意思?蕭曉困惑的眨了眨眼,看了看旁邊的管家。
管家看著晉王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半晌才走到她跟前拋下一句話:“日後,你要好自為之!”說完,便帶領滿院的侍衛退下了,只有她和臉色慘白不住發抖的小鈺孤零零的留在院子裡。
小鈺的頭髮和衣裳在反覆的拉扯中凌亂不堪,顯得分外憔悴。生死一線的懸殊,讓這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兒嚇的渾身發抖,哽咽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伸出手來,輕輕地拍打她的後背,一下一下的小聲安撫:“好了,別怕,有我在呢,我送你回去吧”待她漸漸平穩下來,這才攙起她的胳膊,小心的朝房間走去。
她不經意間回頭看了眼假山的洞口,那人不知道在是不在?今天這一切,他到底看到了多少?這樣的隱瞞,日後相見該如何自處?一連串的問題冒出腦海,蕭曉心裡暗暗擔憂起來。
只是,所謂關心則亂。她不知道的是,十幾日的相處,她對阿福來說,竟成了一個不一樣的存在。不,也可以說不是阿福,而是燕國離世多年的小王爺南宮澈。
這邊,南宮澈回到屋中,一遍一遍的想著今日的那一幕,那一瞬間,以他的身手,若想阻攔,必是能拉住他的。只是,他心裡就想看看,這樣一個人,到底能為別人付出多少。
自己近日藏身在晉王府,只為尋得那枚天命所歸的鳳玉,左相滅門之後他也派人暗地裡仔仔細細的搜查過,竟沒有半點線索,那東西最後到了誰的手上如今也不可知。
半個月前,影部傳來訊息,北帝慕容景也派錦衣衛暗地裡查詢,想來當日並沒有得手,這樣一來恐怕是要落入了晉王府。
只是,幾天下來,也不見絲毫頭緒。孟知夜裡偷偷的外出的事情他一早就知道,為了以防萬一便時時防範著。
只是,這一日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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