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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打聽過了,這晉王府雖是在皇城之內,可晉王景安煜卻是手握重兵。新帝登基之後斷斷續續的處理了一大批人,可晉王的勢力卻堅不可摧絲毫沒有受到影響,所以如今就連皇帝也要對他忌憚幾分。
蕭曉收起心思,忐忑的注視著腳下的石子,只聽來人細細問道:“叫什麼名字,是否念過書?家裡還有什麼人?”
“回大人的話,小的叫孟知,家境貧寒上不起學,只識得幾個字而已。家裡父母都在饑荒中餓死了,只留下我和妹妹兩個人”蕭曉彎下身子,恭敬的回答。
管家凌厲的目光掃在她身上,這樣強大的氣壓之下勉強沒有露出馬腳。半晌,管家才沉聲說道:“進去吧!”
她心裡雀躍一聲,面上卻露出感激的神色,木訥的怔了怔,裝出一副侷促的樣子,隨後才不緊不慢的跟著領頭的人走了進去。哎,想來人生這事真是半點都由不得自己,她就是如何也料不到自己有一天會為了能夠為奴為婢而慶幸不已。
這一天,留下來的只有他們五個男子和連同小鈺在內的兩個丫鬟,管家詳細的講解了王府中的規矩。這外院之中,最為下等的就是他們這些奴才了。王府之中奴才也分三六等級,他們七個人,兩個丫頭被分在了廚房,她和另外四個男子被分派了做雜役。這樣的安排她心中不免有些感慨,身為男子也有男子的苦楚呀。
這王府之中處處是規矩,看來,最近幾個月,得踏踏實實的幹活,千萬不能露出什麼馬腳。畢竟,現在的她可不是什麼身份貴重的相府小姐,而是一個生死掌握在別人手中的螻蟻之輩。
看著小鈺擔心的目光,她暗暗給了她一個手勢,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小鈺想說什麼到底也沒有開口,起身便隨著掌事的嬤嬤走了進去。
這樣的境地到底也不算太壞,既來之則安之,只要沒到那最後一步就不算輸。孟知任命的跟在一個長相憨厚的男子身後開始了淪為粗等奴才的工作。
想來,男女之別在這個時候最為明顯。無論後世之人怎麼宣揚男女平等,光是在體力上就不得不屈人之下。拿起斧頭沒劈幾下,手掌便恪的通紅,她微微挪了挪地方,怎奈使不上力氣,眼看著別人一堆柴兩下便成了碎塊,自己這裡還是沒有絲毫進展。
好在那人倒也好心,不嫌棄她辦事不得力,辦完手中的活計就過來幫忙。蕭曉好心的拿袖子替他擦擦額角的汗水,也沒覺得到底有什麼不妥。一來二去,兩個原本就不相識的人倒也熟絡不少。
交談中,才知道他本名叫阿福,也是個可憐人,家鄉鬧饑荒,整村整村的人死的死散的散,實在沒辦法就跟隨相親們一塊兒逃難,到了京城活下來的也只有數的過來的幾個人。他舉目無親,只能憑著些體力四處攬活,只是總歸不如有個踏實的容身之處,於是見著王府招人就過來試試。
蕭曉三言兩語交代完了家裡的事情,只道是家道中落,迫於無奈賣身王府。好在阿福也沒有細問,要不她這一番話自己都不知道要怎麼圓下去。
整整一天,她都在做著這樣的粗使活計,有了阿福的幫襯,到底也沒受多少罪。最為難過的是夜間睡覺,五個人擠在一張鋪上,男子的汗味和腳臭味混合在狹窄的房間內,燻得她腦袋眩暈。好在,她選了一個挨牆角的地方,因是冬日裡,牆上的冷氣鋪面而來,沒有人想要睡在這裡,這倒讓她省了不少麻煩。畢竟,自己一個女兒身,若是擠在中間難免不被人發現。現在靠著一堵牆,身邊躺著的是阿福,心裡倒也放心不少。
許是白天太累了,剛躺下不久便睡著了,一夜無夢,也沒被男子的粗聲粗氣的打鼾聲吵醒。只是沒睡幾個小時便被一雙手推醒了:“孟知,醒醒,該上工了!”
她無奈的抬了抬眼皮,半晌才明白過來阿福的話。是了,她現在不是在21世紀,而是一個為了生存而起早貪黑的粗使下人。
猛的直起身來,胡亂的將外套往上一套,頃刻間便穿好了鞋子,看的阿福驚訝的睜大了雙眼。她不好意思的解釋道:“知道要早起,便只脫了外衣,這樣方便多了,又可以多睡一會兒”也不管自己的解釋有多麼蹩腳,扯著阿福的袖子便走了出去。
外邊天還沒大亮,寂靜的夜空中零星的灑著幾顆星星,偶爾有幾聲狗叫聲傳過來在這寂靜的夜裡尤為響亮。這主人們都還在睡夢中,他們這批人就開始了一天的辛苦工作。
許是體諒她長的瘦小,阿福一個人劈完了大堆的柴火,只把一把掃帚塞到她手中。她感激的說了聲謝謝,眼眶卻不知不覺的紅了。來到這個世界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除了小鈺,阿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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