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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起身爬出去,沒過多會兒就遞過來一碗水。殘破的碗裡,渾濁的水中些許泥沙沉澱下去,蕭曉微微皺了皺眉。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整整五天了,從丫鬟小鈺的口中她大體知道了些自己的身份。她這具身體原本是左相府的嫡出小姐,一個月前一道聖旨待選入宮。怎奈天不遂人願,短短几天不到的時間,這官宦之家的千金小姐便在一場大火中淪落到了小小破廟,拼死護送著她們的兩個死士終是沒能從大火中走出來,於是便只留下兩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女子。
遭受滅門之禍,又遇上這寒風刺骨的鬼天氣,勉強在這破廟中呆了兩日,這養在深閨的小姐很快便香消玉殞了,於是乎,她這未來之人便佔據了這具身體。
說來也怪,自己的名字竟和這具軀體的一模一樣,難道是自己的前世不成。蕭曉心裡暗道。看著滿目荒涼的小廟,她倒也慶幸是她遇上了這樣的情況,好歹自己一個現代人,雖然不是什麼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也算是飽受教育的摧殘,腦袋裡裝了不少東西。
看著小鈺懷裡剩餘的兩個乾癟的饅頭,她心裡暗暗做出了決定。
畢竟,這樣坐吃山空是不行的。況且,她們現在僅有的也就這兩個饅頭。這小鈺不愧是深受封建思想荼毒的人,寧願餓死也不吃供奉的食物,害怕對神靈不敬。還是在她的威脅利誘下兩人才勉強捱了下來。
又過了一天,天氣終於放晴了。蕭曉拿出藏在懷中唯一的玉佩交到小鈺手裡,細心叮囑:“拿到個不起眼的當鋪去當了,能當多少算多少,千萬別讓人給盯上”
小鈺紅著一雙眼睛,支支吾吾的說道:“公子,這可是老爺留給你最後的東西,要是當了,以後可就”
話沒說完便被一聲呵斥打斷了:“胡鬧,咱們現在都快沒命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還不快去!”
對面的人輕輕的抖了一下,顯然是被她給嚇住了,蕭曉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輕聲的寬慰:“小鈺,你也知道咱們現在的處境,這塊玉佩就是有什麼用處也解不了咱們的燃眉之急,你放心,以後情況好轉了,我一定去贖回來。”
小丫頭這才聽話的拿著東西走了出去,蕭曉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了視線中,便折回小廟細細的打算起來。
不到一個時辰小鈺便沉著一張臉回來了,這種結果她也早就料到了,俗話說落水的鳳凰不如雞,拿去當鋪的即便是價值連城的珍寶,也拿不了多少錢。畢竟,走到這一步的,誰不是黔驢技窮無路可走,抓住了人們的心理,那當鋪日進斗金也不成問題。
蕭曉小心的接過小鈺手中的幾十兩銀子,分成幾份拿紙包好,揣在兩人身上。畢竟,這樣的世道,多一分小心都能在日後保全自己的性命。
兩人在成衣店裡買了兩套粗布的衣服套在身上,去河邊洗乾淨了一臉的泥汙,蕭曉一身男子的裝扮,看來倒是一個俊俏的公子哥。小鈺著了女裝跟在她身後,兩人轉過整整一條街,最後停在了晉王府的大門口。
“小。。。孟大哥,我們真的要這樣做嗎?”小鈺拉了拉她的衣袖,一臉難過的看著她。
蕭曉心裡明白,她定是不願意自己去給人為奴為婢,畢竟在她眼中,即使相府敗落了,她一個千金大小姐怎麼能夠做這樣的事情。
“小鈺,這話我只說一遍。從這一刻開始,天下就再也沒有了蕭曉這個人,你記住,在你面前的只有哥哥孟知。”在蕭曉嚴肅的表情下,她鄭重的點了點頭。
前頭兩行衣著簡樸的十三四歲的男孩兒女孩兒整整齊齊的站在那裡,大管家一雙精明的眼睛從上到下的掃視過來,像是挑選貨物般打量著他們這些人。是了,這正是晉王府在招家奴。雖然一日為奴便終生難以脫離奴籍,可是對於這些掙扎在生死線上的窮苦人來說,真正讓他們在意的不過是吃一頓飽飯,身份地位什麼的還不在他們考慮的範圍之內。
蕭曉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裡,雖是面色冷靜,到底是關係自己命運的大事,手心裡也不自覺的起了不少冷汗。她思來想去,自己最能保全性命的地方不是遠走他鄉,畢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無論走到哪裡,只要被人認出,都逃不過被追殺的命運。
以她一個未來人的思想,多少也揣摩出些門道。左相府的滅門之災,想來和那當權者脫不了干係。自古皇權與相權從來不能夠真正的妥協,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皇城之內天子腳下,誰能這樣不聲不響的就讓堂堂左相府滅了滿門,到底是天災還是人禍呢?
所以,最好的藏身之地便是這晉王府。她從小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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