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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說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卻也自認為差不到哪兒去,怎地就沒有一人能救我與水火之中”她一邊低聲抱怨一邊伸手撿起一根樹枝漫不經心的撥弄著地上的泥土。
“你這小兒,滿口狂妄,卻也有趣的緊。”一聲大笑傳入耳中,嚇的她急忙丟下樹枝警惕的朝四處看去。
可是,哪裡有什麼人?蕭曉納悶的拍拍自己的額頭,自言自語的疑惑道:“怪了,竟是出現了幻覺。”
她轉過身去剛要離開,還沒來得及邁出步子,嗖的一聲一道白影從眼前掠過,穩穩當當的落在遠處那枯黃的樹枝上,冬日裡飽受風雪摧殘的纖細的樹枝在那強大的負重下竟沒有絲毫的折損,蕭曉心裡一陣咋舌。
看著這個白髮銀鬚的老人,飽經風霜的臉上劍眉如雪,一雙銳利的眼睛朝她掃視過來,蕭曉一時間竟有種被他看透的錯覺。
兩人就這樣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對方,終究是她道行淺薄,不一會兒便敗下陣來。可面上倒也沒有露出些許怯懦之情。
蕭曉心裡不可抑制的激動了一下,看來上天終究待她不薄,不忍心讓她埋沒在亂世中了此一生。這不,竟給她送來一個世外高人。
如今這局面倒也不怪她,以她多年的經驗老早就揣摩的到,眼前這個人必定是深不可測,可一般來說,天才的靈魂都分外孤獨,若沒有些許特別的個性便急不可耐的湊上去,那才是失了先機討不到半分好處。
只不過,話雖這樣說,她身上的每一根毫毛都豎了起來,生怕一個不留神人便消失了。
“哈哈哈,你這小子,雖然乳臭未乾,卻也伶俐的很!”一聲讚歎傳入耳中,她才稍稍不可察覺的舒了口氣,只見老人衣襬微微移動,還沒等她看的清楚,頃刻間便站在了她的面前。
一雙矍鑠的眼睛仔細的觀察著她的眉眼,半晌過後,伸出手不容拒絕的按在了她的脈搏上。只見老人臉上微微掠過幾絲驚訝的表情,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眼中晦澀難明:“罷了,既是有緣之人,老夫也必不辜負這天意。今晚後院小樹林中,逾時不候”
留下短短的一句話,人便從眼前消失了。
這晚,蕭曉睡的很淺,聽著熟悉的打鼾聲此起彼伏的響起來,她才穿上鞋子偷偷的溜出了房間。真是一朝穿越,什麼事情也做過了。自從進了王府,這半夜裡偷偷摸摸混進混出的差事她可是鍛鍊的越發嫻熟,就連前幾次緊張的心情都沒有那麼嚴重了。
很多時候,人便是這樣,無論處在何種境地都能說服自己慢慢的適應,所謂絕處逢生,第一不可缺少的便是這處變不驚的態度。
冬日的夜間樹林裡越發的漆黑,寂寥的叢林中只有隨風擺動的落葉發出颯颯的聲響。蕭曉百無聊賴的坐在一個廢棄的樹樁上,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人影,身上刺骨的寒風透過衣領吹了進來,讓這等待越發的令人煎熬。
“死老頭,活了這麼大歲數了,還這麼不守信用。大半夜的把人騙過來,自己連個影兒都不露,討厭死了!”她抬起雙腳煩躁的踢著地上的樹葉,心裡就像堵了一團棉花似的好生難受。
“你這小娃兒,這麼沒耐心。不就是讓你吹了會兒風,便如此折損老夫”
蕭曉兩眼發光的死死的盯著眼前身著一襲白衣的老人,尷尬的將雙手握在一起搓了搓,沒有底氣的輕聲反駁道:“哪有?我可是老早就跑過來恭候大駕了,若是言語不當冒犯了先生,還請您多多包涵。不過,所謂不知者不罪,想來您也不會和我這不諳世事的小孩子一般見識吧?”
老人聽了這話,竟是臉色一變,眉宇間狠戾起來,鄭重其事的警告出聲:“無禮小兒,你莫不以為老夫老眼昏花。只是既然命該如此,老夫便暫且收下你這徒弟,若是日後生了什麼是非,老夫必當親手將你斃於掌下。”
蕭曉心裡略作思索,撲通一聲屈膝跪地,鄭重其事的磕了三個響頭,這才抬起頭來。滿眼清明的看著前方:“是,師父。徒兒必將謹記於心。今生今世,只為保全自身,不念私仇。”
聽了這話,老人臉色才略微有些好轉,丟給她一個精美的玉笛:“今日為師便把這本門獨有的傳音秘器送給你,今後每月的月圓之日,就在此等候。”
“是,徒兒明白!”
蕭曉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緊緊的握著手裡的玉笛,一步一步堅定的走在回程的路上。
其實,師父的擔憂她也猜得出來。她不知道這位得道高人和左相府先前有什麼淵源,可如今恐怕早已認出她來,不過逝者已逝,說什麼都是無用了。
皇權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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