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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兒聞著空氣裡的血腥味,悲愴含著淚道:“那些陣亡計程車兵,不能死得沒名沒姓,一個個都把名字記下來,重金安撫他們家人!傷殘計程車兵,也要全力救治,保他們戰事結束後的生活無憂”
整個軍營靜悄悄的。良久,掌聲雷鳴、隱泣不止。
第三一九章活捉女軍師
太子派人把三仗連勝的捷報,用一張大表紙,詳盡戰況,傳到京城。趙淵看得龍顏大悅,對李皇后說這次如果打退了夜漠,就免去三年的徭役,並且大赦天下。
李皇后笑道:“皇上龍福天威,此一戰必會旗開得勝的。”
而在太子府談心的素蔻公主,卻沒這麼喜悅淡定,她的聲音充滿焦慮:“咱們這步棋,到底走得對不對?一開始,是刻意的傳播流言現在,百姓中竟是心悅誠服的讚歎聲,滿滿入耳”
柳採娉也煩躁道:“是啊。只要一打勝仗,功勞全成了那個女乞丐的了!最讓我吐血的是,那乞丐女的名頭這麼響,把你遷哥哥這樣一個堂堂男兒全蓋了下去,他竟一點不惱,還興致勃勃地把那乞丐女的奇思妙計,弄到紙上誇誇其談一番!連父皇都忍不住撫掌稱讚呢!”
素蔻公主長舒著心中的鬱結之氣,嘆道:“那夜漠新帝,是個武功超絕、才高氣傲的,一個女軍師就把他弄得這麼慘,他不會任那乞丐女興風作浪,也拿她毫無辦法吧?”
柳採娉喝著茶,連嘆幾聲,低低咒道:“你說,她的命怎麼那麼大?還上陣擊鼓擂賽?她就不怕流矢無眼,一箭把她穿透?”
素蔻公主狠狠道:“不到班師回朝那一日,就不能定局!那個乞丐女夜漠新帝不會不恨她,可能也是在等待時機罷。”
柳採娉道:“戰場中的情形,我們只能臆測。姑且這樣想吧。”
素蔻公主拉一拉柳採娉的手,安慰道:“樹大招風。我有預感,那乞丐女禍亂世道,必不會得好報。”
柳採娉對著她一笑:“我也這樣認為。”
又說幾句嶸兒的話,柳採娉一掃剛才的失落:“我每天抱嶸兒幾次,他都親暱得很,我上午喂他的冰糖芋頭羹,他喝得可香了!”
素蔻公主眼睛一閃,訝異道:“他開始吃飯了?不用乳孃餵奶了麼?”
“如果不讓他吃奶,只吃飯也餓不住。”柳採娉道:“不過張武師說了,讓他吃奶吃到一歲左右,還說什麼乳汁裡含的養分更全面,遠不是那些湯啊羹的能比的!”
素蔻公主哼道:“一介莽夫,擇人不揀高低!他知道個什麼狗屁東西!”
柳採娉笑笑,不答話。
素蔻公主可能想起張武師是嶸兒的啟蒙者,而今娉兒嫂子對嶸兒情同母子,也就和張武師近了一些。遂不再談這個,岔開了話題道:“嫂子,你說咱們要不要賄賂一下往京城傳信的騎兵?”
柳採娉嚇了一跳道:“賄賂他們,有什麼用?難道他們敢把勝局說成敗的、敗局說成勝的?”
素蔻公主捂著腦袋道:“我也只是苦無辦法、心血來潮而已。”
柳採娉道:“鄭文上次得了我的百金賞賜之後,再也沒有露面。他可曾到你那兒彙報什麼了嗎?”
素蔻公主睜大眼道:“沒有。我也好久沒他的信兒了。”
柳採娉扶著椅背的手驀地一沉,眼中火焰燃起:“難不成也投奔了匪女神丐參了軍?”
素蔻公主緩了半天道:“乞丐女如果被敵軍抓走,太子一旦查出有人蓄意煽風點火、抬升匪女神丐之名,豈不與他算賬?那個鄭文,不至於那麼愚蠢的不顧惜性命吧?”
“那他會去哪兒呢?”柳採娉沉吟道:“他的家人還在我手上他可不同於那七個!那七個多多少少與我有點兒親戚關係,我顧及些情面也就作罷鄭文不過是個老鄉,打八竿子也釣不著的遠門戶,他也敢背叛我?”
素蔻公主碰一碰她,道:“你你又打他們家人的主意?目的達到了,棋子廢了就廢了,還理他做甚麼?你忘了父皇母后讓寫的悔過書嗎?我那天在母后宮裡寫了一晌,胳膊又酸又痛,回去婆婆問我怎麼了,我不好說咱們被懲罰了,就撒了個謊糊弄了過去。”
柳採娉恨恨地用指甲敲著茶碗蓋。
不一會兒,有人來報:“太子妃,不好了!那鄭文的家屬不見了!”
“什麼!”柳採娉站直了身子。
“那個鄭文,說立了功,還帶了您賞賜的一張金牌來,要請大夥吃喝。屬下也沒留意,與幾個看門的喝了些酒。他不知用了什麼辦法,竟然把家人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