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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僕婦的惶恐聲音響起:“老奴調教不力她還,不很聽話怕會衝撞貴客”
“這個你且放心!那位尊客的口味重,給了大堆銀子,要求既是處女,還不能是主動自願的投懷送抱!反抗越是激烈,人家就越喜歡!”
“這敢情好,簡直是太好了不識抬舉的蘇喜兒,還真是為他特意準備的菜!”老婦的憂懼一掃而光。
蘇喜兒的面色慘白,涕淚嗚呼,兩股戰戰撐不穩,一時綿軟在地。
第八章撲倒俊公子(下)
義勇赴火坑,還是明哲先保身?薛淺蕪的行動,總比思想快了一步。她挺身而出,護在蘇喜兒的前面:“她這一身傷疤,流血結痂,實在不堪入目,只會觸了客人的黴頭不如讓我去吧,保證暴烈一些,不丟咱們怡園的聲譽,努力虐得那位貴客舒坦受用!”
蘇喜兒傻了,前來扯人的老婦呆了。
門旁的壯漢笑了,讚道:“好有魄力的妞兒!”上下打量薛淺蕪很久,卻問一句:“你不會是男扮女裝吧?人家可不是基!”
薛淺蕪憤然道:“事實勝於雄辯,不想多費口舌。不過我得告訴你們,本姑娘此刻的心境,如同初上戰場計程車兵,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等你們囉嗦到我反悔時,可就再找不到比我更蠻的了!”
“那是,那是!”幾位壯漢趕緊附和。
薛淺蕪每下一個臺階,心裡便增一分怯意,頭上如同上了緊箍咒,一圈一圈的痛襲來。區區幾十步路,似乎隔著一失身成千古恨的漫長距離。
終是踏上了二樓的地板。薛淺蕪左顧右盼,想要鑽個空子,挽救不可逆轉的局勢。可是人人都在沉浸紅粉鄉,誰會有暇顧及她呢?
英雄不救美,美人自救。薛淺蕪忽然定住,弱弱問道:“小女子邪暗香,有個難以啟齒的隱情,但又迫在眉睫說了你們會打我麼?”
“快說!”壯漢們防備道。
薛淺蕪苦著臉,揪得像個包子似的:“我肚子疼,想要拉稀快忍不住了,怕是走不到奴嬌房,我就當眾出醜了”
“斜對角有廁所,快去快回!”壯漢不耐煩道。
薛淺蕪的小碎步踏得飛快,一頭撞上一根欄杆,頹然扶住,靠在了那裡。眼冒金星,魂體出竅,眩暈垂眸看向樓下,只這一瞬,她的瞳孔喜悅放大,驚豔的目光痴迷定格。
茶香院落,立著一位月白衣衫的俊美公子。清韻蓮風,空谷虛竹,宛若神祗一般,俯首投足凌駕眾生之上,優雅盡顯飄逸,高貴卻不壓迫。他的眼睛溫和迷人,視線所落之處,好似春風暖陽撫過大地,融化萬物的剎那,孑然獨自清醒。他的眉峰輕微蹙著,緩緩踱了幾步,似在思考什麼事情,神態專注投入,渾然忘我。周身淡淡的白玉光芒輕籠,一抹溫潤的詩書卷氣,牽動人的意念,搖撼人的心湖。
薛淺蕪如遭雷劈,懷中揣了只小鹿般,一下一下,心臟大力跳動,砰砰撞擊著她的胸膛。
多麼美好的時刻,但願畫面永遠靜止。可惜蒼天不遂人願,美男只是出來溜風,轉了兩處亭臺,就要回屋吃茶去了。
眼見緣分曇花一現,未曾擦肩就將錯過,薛淺蕪竟然忘了自己處在高危,一時惡向膽邊生,興起調戲美男的勁來。
“美男,我來劫色!”隨著一聲清脆的宣告,薛淺蕪奮不顧身,衝冠一跳為藍顏!
白衣男子雖是沉著淡定之人,卻也沒防凌空掉下來個邪妹妹!怔忪之間,本能使然,迅速穩住下盤,雙臂伸出準備接這女子。
哪知薛淺蕪不偏不倚,屁股迎他的頭砸下,然後順著形勢所迫正好騎坐在了他的頸上!
恰像一對青梅竹馬的小冤家,正在玩騎馬脖的遊戲!男子的神經大概也斷路了,懵然不知所措,手掌舉過頭頂,端扶住了作威作福的女子的腰。
平靜的怡園經此一變,很快炸起鍋來。柳老鵓站在二樓,震驚地看這一幕,顫著音道:“這是演的哪門子戲?!”
監隨薛淺蕪的兩位壯漢,暴睜雙眼半晌,聽了老闆娘的問話,才回過神:“媽媽有所不知!這邪暗香,不想如此生猛無忌!她請纓說替蘇喜兒接客,誰料她會見色起意,從這欄杆捨命跳下,撲錯了物件啊還沒調教,她就這般放得開,日後再加誘導一番,天下的俊公子們還不全遭了秧?”
柳老鵓聽得嘴都歪了,一雙胖乎乎的脂粉手,氣急敗壞地捶起了大腿,壓抑嚎道:“她是在砸我的場啊她邪暗香,撲盡天下男子也便罷了,偏偏撲的他呀!這讓我怎麼活啊”
“那位公子看著眼生,不像是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