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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眉梢擰著,說道:“勿忘初心,這是我多年矢志不渝的信條。當我看到你的時候,產生了一種本能的信任,甚至說是從未有過的動容。總之我就覺得,你是善良而純然的,比我這種所謂的為民好官,磊落自在得多。”
薛淺蕪聞言樂開了花。他的身上又被挖掘出了優點,虛懷若谷,敬畏生命,氣量博大哪像那個奸詐挨千刀的南宮峙禮?
哈哈,果然沒有錯看美男,他是外在與內涵並秀,慧眼識“珠”的完美神仙哥哥!
兩人訴過衷腸,一起來到大廳。所有的女子們都到齊了,聽完薛淺蕪的問話,陷入茫然之中,久久難以回神。
天雷滾滾是喜訊,卻讓逆來順受的她們,親自來抉擇生活的道路,這份奢侈真如餡餅降落,砸昏了頭!
經過激烈的心裡盤算,她們分成了三撥。少數在泥沼中掙扎過久,受到的傷害太深,對於感情心存恐懼的女子,不再信任和依賴男人,選擇了淡泊而享受的茶道;大部分美麗尚在、冀圖餘生安穩的女子,嬌扭地站入了嫁人的行列,臉上帶著羞澀的奴媚之態,盼著嫁給一個財貌兩全的郎君。幾個年老色衰的粗使僕婦,無奈選了水滸丐幫。
薛淺蕪聳肩笑笑,望了東方碧仁一眼。看來但凡稍稍有些資本的女人,都不願意入我匪窩。彷彿那裡是苦海,一旦進入就再不可翻身。
正在感慨,沿著牆角慢慢移來一個孱弱的身影。薛淺蕪一看,匆忙上前扶道:“你來得好!我正想問你的打算呢?”
蘇喜兒的美目,從茶女隊轉移,羨慕地瞧著嫁人黨,然後眼神黯淡沉寂,末了淚汪汪辛酸道:“我去水滸仙寨。”
薛淺蕪怎會不知她的情疤?拍拍她的肩膀:“你的過度憂思抑鬱,傷了身子。需要按照醫生囑託,喝十來天的藥汁,多散散步,舒緩心情你就放寬心吧,暫且住在寨裡,等到復原之時,我給你個順意的答案。”
蘇喜兒黃著臉,剛點了頭就昏厥過去。
薛淺蕪用勁扛住了她,對東方碧仁辭道:“事情也算結了,我先帶她回去靜養療傷。你也根據自己公事緊忙的程度,以及行程安排,為那些思嫁女擬出相親典禮的日期,並且發告天下,努力做好宣傳。”
東方碧仁看她回寨心切,笑著摸摸她的腦袋,然後溫情脈脈無言看著,目送她離開了。
回到祠堂瓦舍,老少成員都聚集在薛淺蕪的身邊,噓長問短,鍋碗瓢盆亂敲一氣,慶祝寨主大難不死後福無疆。
薛淺蕪沒有過多閒暇應對,掏出一張藥方遞給老學鳩,說道:“去生藥鋪,照單一一抓來。”
老學鳩掃眼看去,越看越是驚愕,枯喪著南瓜臉道:“上面的藥材名貴非常,咱們這些日子積攢的銀錢,連一味藥都買不到啊!”
薛淺蕪一急,顧不上許多了,從裙襬上撕下一片布,揮筆寫了幾個龍鳳大字:“這是匪女神丐的名片!多帶幾個兄弟,就說賒賬半月,倘若逾時不還,讓他前來端了我的老窩!他敢不賒,你們就先搶來!”
“這,這”老學鳩臉如槁灰,把心一橫,一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表情,咬牙跺腳去了。
第十三章青樓散,賣美男(下)
看著那些嘻嘻哈哈、髒亂醜怪的乞丐,蘇喜兒無論如何咽不下飯。在薛淺蕪的熱心中,勉為其難翹著丁香舌兒,形同喝辣椒水,吞了一些稀番薯粥。
薛淺蕪也自盛了一碗,正在香香甜甜的吃著,老學鳩屁滾尿流、鼻青臉腫的爬了進來。薛淺蕪嚇了一跳,張口罵道:“不識好歹的賣家,不給你藥,也就罷了,居然打你?”
再看另外跟去的幾人,卻是毫無損傷,不禁奇道:“老學鳩啊,不想你是如此的見義勇為,全替他們擋了!”
老學鳩掩面叫痛,另外幾人偷偷發笑。薛淺蕪忖著內有隱情,故意責備道:“怎麼回事兒?出師不利導致兵敗,亦是常有的劫數,但是咱們不能幸災樂禍,失了團結!”
老學鳩也算聰明,知道寨主存心套話,忙向那些跟班小丐咳了幾聲,阻止他們開口。
薛淺蕪眼睛彎彎一笑:“隱瞞寨主,乃大不敬!今晚你們不說,就餓著吧!”
此言一出,他們爭先恐後說道:“街上逢到一個好顏色的姑娘,他老不死的調戲人家,哪知竟是生藥賣家的女兒!我們就被趕了出來!”
薛淺蕪的笑僵住,早就看出他有一身風流賤骨,年輕的時候想必是個拿著摺扇賣弄的騷人,卻沒想到活了這般年紀,還沒看得穿透。
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繞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