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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煙嵐城之府衙爵。官俸提加三成,賞賜良田百畝,民女蘇喜兒知禮重情,特敕夫人。念兒成長至今,為娘從未強加任何意願給你,唯此賈氏一事,吾兒謹記。”
薛淺蕪看他眉頭擰起,湊過去問道:“又是從哪兒飛來的公文?”
東方碧仁把那書信,往她面前一攤,頗是為難地道:“母親來了家書。”
薛淺蕪看完,忖思一番說道:“看來青梅素鐲不假,梅妍朵確是你的小姨了。賈語博既是她的兒子,便是你的親表弟呢。”
東方碧仁點頭,愁上眉梢:“母親一向尊重我的主見,從沒囑託過我什麼,今天是第一次,我卻犯了難色。”
“可是因那賈氏不能服眾,難以就任府衙一職?”薛淺蕪直言問。
東方碧仁答道:“他的人品雖有問題,但是才華也算出眾,若任煙嵐城的父母官,如果加以調教,尚能擔得起。只是我總覺得太過倉促,裡面尚有很多疑團未解。”
薛淺蕪道:“母命難違,何況這是你的母親,首次有求於你,理不應辭。”
“你的意思是說,先依照了母親的話去辦,以後倘有節外生枝,再做罷免不遲?”東方碧仁看著她,輕輕問道。
薛淺蕪笑了笑:“相信你在心裡也很明瞭。你的母親還是很惦記那梅妍朵妹妹的,只是倔強,不肯作出原諒的姿態。其實她在私底,定然不忍妹妹受苦,甚至還默默地承受著自責,認為妹妹這些年來過得不易,做姐姐的也有責任。她們姐妹不能正面相對,卻也難以忘記,所以只有做出一些補償,惠及妹妹的兒女子孫罷了”
東方碧仁神情肅整,撼動地道:“你說的太對了!從沒發現,你的心智如此不凡,竟分析得絲絲入扣!”
薛淺蕪得意道:“那是自然,難道只東方爺會猜心,我就不會揣意了嗎?好歹俺經歷過新世紀的教育,學過心理學的!我看不透神仙哥哥的深邃,還看不透正常人嗎?”
東方碧仁不理會她的狂,瞅了她一會兒,溫聲說道:“前些日子是誰還說,話一到我嘴裡,就變專業了呢?你不也是一樣?我可比不過你!天生的識人識心,聰敏慧悟,卻說成是什麼教育心理學!”
薛淺蕪再吐舌頭,暗暗嚥下一口唾沫,冷靜冷靜,得意不能忘形。如若不然,晚上撥出一口氣兒,東方爺就能嗅出,她早上吃的是什麼餡兒。
“那你現在要做的是?”薛淺蕪學他的樣子,微蹙著眉,意有所指問道。
東方碧仁一抬手,蓋上她的眉眼,寵溺笑道:“你看你猙獰的,別出門去嚇著娃娃了!”
薛淺蕪不服氣了:“你皺個眉,就能皺出萬種風情滋味!到我這兒,怎麼失地道了?”
東方碧仁呵呵笑道:“你也有優勢啊!比如說吧,你可以笑你的笑臉,是你渾身上下最閃光的風景了!”
“真的是這樣嗎?”薛淺蕪擠出一朵笑容,扭曲得有些痞子味兒:“你說我笑得好不好看?如果好看,神仙哥哥千萬別吝嗇詞兒,好生讚美奴家一番!”
東方碧仁看她擠得辛苦,忍俊說道:“笑得正常的話,好比千樹萬樹梨花,在陽光裡吐蕊競發,讓人滿目明亮,似乎活色生香,是純白而有質感的,還散發著清雅氣兒”
“神仙哥哥太會說話了!”薛淺蕪拍他一下,傻傻樂了半天,忽然察覺到了什麼,登時橫眉怒目,沒好氣地問道:“笑得不正常呢?”
東方碧仁露出苦相:“我的話裡,僅有這麼一處小小漏洞,就能被你捕捉得到!你是想把我累死啊?”
薛淺蕪叉腰道:“別岔開話!我很在乎你的看法,所以才問你的!俺要笑得不正常呢?”
東方碧仁想啊想啊,一個生動的比喻,終於新鮮出爐,承上啟下頗有連結之妙:“像是從稀泥巴里,撈出的梨花兒”
薛淺蕪愣了半晌,眼前浮現出了一朵,萎蔫的、皺巴的、沾泥的、帶著斑斑惡跡的梨花。
“你是在說我嗎?”薛淺蕪捶著他,抑制不住笑了起來:“我就要做一朵泥巴花兒!”
東方碧仁長舒口氣。被逼無奈,想出這樣一句欠妥的話,竟能合了她的意!
“你要是那泥巴里的梨花,我一定會勞民傷財,挖出一方巨大的清塘,用那萬頃碧波,為你洗滌泥痕,讓你遠離濁淖。”東方碧仁看著她的樣子,忽而心生莫名憐惜,抓了她的雙手,閉眼輕輕許諾道。
薛淺蕪笑得咯咯響:“膽敢勞民傷財,那你的清官之名,可就不復存了!”
東方碧仁微微睜眼,笑道:“我也值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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