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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還要嫩乎些?
難不成在冥冥之中,天意發生了某些逆轉?皇帝趙淵不懂得珍惜的東西,要附加到下一代人身上,作為償還?
看著這具年輕的軀體,回想自己見到東方爺時,那般的花痴衝動,正是少女才有的春心。然而記憶,卻昭示著,她是人老珠黃的廢后,她的名字叫薛淺蕪!
這種錯亂的歸屬感,讓她無可適從。
其實她多想換個名字,比如換成媚俗噁心的“邪暗香”,換成叱吒風雲的“匪女神丐”,甚至隨便編個“玉環”“綠珠”之類,她不就擺脫了薛皇后的名字?
但“薛淺蕪”這三個字,彷彿化成了葉綠素,流淌在她的血液之中,奔湧不息,透過光合作用,綻放著強大的生命力。她忘不了她的名字,姓薛,閨名淺蕪。
她該把自己定位到多大?這是一個問題。
冷宮裡的廢后,心智單純不過十六七歲,現在她又有著二八年華的容顏,從內到外皆如豆蔻,那她可不可以,把自己作為年輕時的薛皇后?
只是那塊醜陋印記沒了,性情也大變了。仿若脫殼而出的蟬,源自母體,卻又高於母體,完全成了另番迥然感覺。
或者可說,她是薛皇后虛化出來的女兒?
但這女兒的生父是誰?天雷轟隆,廢后踩了神仙的拇指腳印,因此懷胎,誕下一女?此女繼承了薛後的軀殼,原來那個薛後魂飛魄散?
太胡搞了,鬼才相信。
萬千世事,本有太多匪夷所思,難解之處,不勝列舉。就像她和薛廢后的離奇緣法,實在沒有邏輯可循。反正她們是一體的,這就對了。
東方碧仁站在那兒,瞧著薛淺蕪的表情,似憂似笑,似哭似嘆,千變萬化,實在不定。不禁著急起來,摸著她的額頭:“你怎麼了?鬼附身了?”
薛淺蕪急忙“噢”了一聲,皺巴著小臉道:“跟鬼附身,差不了多少”
東方碧仁逗她:“給你個針,你就當棒縋使!那是什麼鬼附身了?餓死鬼,冤死鬼,還是吊死鬼?”
薛淺蕪啊啊大叫:“你嚇人啊?”
“是你說的鬼附身啊,怎能怪我?我想幫你驅鬼,只有先詢問了鬼的類別,然後對症下藥,才不會錯啊。”東方碧仁笑道。
“你說真的?”薛淺蕪含著期盼,睜眼問道:“就當是冤死鬼吧,該怎麼驅?”
東方碧仁出主意道:“查清案子,洗脫冤名,再把他的屍骨挖出,遷到溫度適宜的通風地兒,做場法事,超度他的靈魂”
薛淺蕪笑道:“還‘查清案子’呢?哈哈你呀,真是敬業,句句不離本行!”
東方碧仁微笑不語。薛淺蕪又歪頭道:“如果那冤死鬼,軀體被別的魂佔據著呢?”
東方碧仁無奈笑道:“你這小傻,整天想的什麼!沒事多看一看我的俊臉,你就什麼也不想了!”
“是啊是啊”薛淺蕪忙呼應道:“我說東方爺啊,您怎也自戀呢?”
東方碧仁答道:“以前不知自己俊,認識你後才知道,原來自己這樣俊!”
“這怎麼說?”薛淺蕪傻眼了,懵懵地問:“愛慕你的姑娘,用花轎抬都抬不完,你怎會不知自己俊?”
東方碧仁咳了一聲,想了想道:“以前那些姑娘們,見我就暈倒,或者眼放電,我總以為她們,是在仰慕我周身的光環。而你撲我,完全是因我長得俊!正是這種典雅的俊,討了你的歡喜,換做別的男子,還激不起你的興致呢!”
薛淺蕪有些不好意思,摸摸耳朵,臉紅羞道:“當時就是腦袋一熱,不顧一切!現在想想,真是有些後怕,我居然敢在眾人前,調戲東方老爺!你要是個不懂心的,一刀咔嚓了我,不知我在奈何橋上,可會後悔?”
東方碧仁搔她的癢,柔情蜜意問道:“你豈是這一次啊?調戲我的次數,真還少嗎?現在不光煙嵐城的百姓,就連太子殿下,都知道我被你啃了,你說你能不負責嗎?”
薛淺蕪那個愧啊,慚得直不起頭。忽然心裡一動,東方爺的這幾句話,怎跟南宮峙禮有些相像?
不過南宮峙禮是賴她的。而東方爺,卻是句句屬實。的的確確,是她做錯了事,毀了他的名節。
第三三章戀聲色,眼福至上
東方碧仁與薛淺蕪商量同回京城,此事未過多久,就從宰相府裡來了一封家書,乃是梅老夫人親筆密題:“吾兒此行久矣,為母甚掛,若是繁務忙完,速歸府邸。另有青梅素鐲收到,吾兒勿問緣由,收到此書之日,即封賈氏語博,就地任職,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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