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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長老屍骨未寒,等他們下葬之後,守喪期滿,再談此事好嗎?”
鬱妙頓了一下,隨即快速說道:“立掌門乃大事,若不解決,誰有資格火化師太長老的軀身?凡事要牽著牛鼻子,分清主次才是!”
宇泰也前來勸鬱妙:“讓我來送師太長老,算是有資格吧?”
鬱妙答道:“你送長老,名正言順,因為你是他的得意弟子,但你怎能送師太呢?師太只能由接任掌門人來送,務必要把西院掌門的事確定下來!”
宇泰無言以對。站到了一旁,神色沉悶不再作聲。他對女人縱使不滿,卻也無招,打不得罵不得,也不忍做得太狠絕。太狠絕的,那不符合他的性子。
鬱妙咳了一聲,清清嗓子:“既然大家都拿不定,那我就直說了”
薛淺蕪正要阻止,徐戰淳先一步,做出請的姿勢,對鬱妙道:“我有幾句私話,想要獨自對姑娘說,能否借一會兒時間?”
鬱妙心裡不很踏實,掩飾住慌亂道:“貧尼沒空與你絮叨,你既不願幫忙,我還得為此事作結呢!”
徐戰淳看她不肯讓步,眼神漸漸染上一抹陰沉,再問一句:“當真不肯借我片刻?”
鬱妙懼意暗生,就更不敢和他一起去了,嘴硬著道:“堅決不借!沒有空暇陪你說些廢話!”
徐戰淳愛惜嫣智姑娘的名譽,情急之下,看到前方的不遠處,有一口井。什麼也沒再說,雙臂帶著憤怒甩出,一把攬著鬱妙,竟不管井裡面是否有水,水深水淺,兩人跌撞撕扯之下,一同撲入井中。
也許徐戰淳早有此念,沒有發出半點聲響,只聽到那鬱妙,拖長了尖利恐怖的叫聲,往井底做起了自由落體運動。良久之後,傳來一聲悶響。
眾人俱都傻了,立在那兒無法反應過來。東方碧仁相較好些,怔了幾秒鐘,拉著薛淺蕪,便往那井的邊緣跑去。
薛淺蕪亦醒了過來,伸頭一看,姑奶奶啊,這還得了,漆黑不見底,這到底有多深?
於是喊宇泰道:“東院繼掌門位的小和尚,這井是枯的還是溼的?”
宇泰聽薛淺蕪的話,覺得彆扭,卻也能夠理解,面部變色答道:“好多年沒用過了,乃是一口廢棄的井。平時都是加著蓋的,上午打掃庭院,看到蓋子與井邊緣之間,積了很多落葉雜物,就把蓋子掀開打理,哪想得知師太長老的噩耗,一時竟忘記蓋上了!此井荒置的年月久了,不知裡面是否有水!”
薛淺蕪一聽,心下更急,倘若是深水井,等到一桶一桶把水弄乾之後,人還不洗白了?東方碧仁握住她的手道:“待我下去看看。”
薛淺蕪好生忐忑,說什麼也不鬆開他。不是她往壞處想,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不是又搭一條命嗎?況且這人的命,於己那麼重要。
這不是薛淺蕪太自私,而是太擔心,她想讓他帶她一起下去。
東方碧仁領會其意,卻不可能同意她去涉險,嚴肅說道:“你只會給我幫倒忙!還是乖乖呆在這裡,我稍後就上來!”
薛淺蕪仍舊放不下,忽然想起什麼,對宇泰道:“快去取三根繩子來,送他下去探視情形!如果能救得人,就把他們都拉上來!”
等到宇泰取來繩子,東方碧仁往腰間一纏,縋著就下了去。薛淺蕪和善緣寺的僧人們,同心協力,謹慎地拉緊了繩子,一點一點往井裡送。
大概送到十幾米深,東方碧仁眼前,黑得伸手不辨五指,腳竟挨著了水。東方碧仁暗驚,井裡是有水的!卻不知有多深,那對男女,又落到哪兒去了?
上邊的繩續得太慢,東方碧仁艱難地彎下身,懸浮在井水中,雙手四處摸著是否有人。一無所得。
直到井水沒到東方碧仁的脖頸,他的雙腳才踏著了底,繩子徐徐下放,已經足夠長了,東方碧仁潛入水中,遊著碰觸起來。若在光線充足的地方,東方碧仁大可睜著雙眼,在水裡面視物。然在半絲光線射不進來的井底,張著眼也如同瞎子,只能憑藉觸感。
井水百年未見陽光,冰涼刺骨,換做是普通人,毫無反抗能力就被凍僵麻木了去。東方碧仁內力深厚,尚能撐著,又尋了好一會兒,才摸到了一隻人手。
東方碧仁直覺那是男人的手,因為指節比較粗大。費了些勁,用繩子摸索著把他繫緊了,臉朝上高喊道:“快些把他拉上去!”
徐戰淳的問題,應該不大,但那鬱妙可就麻煩了些。過了這麼長的時間,還未尋到,且不說女人肺活量小,溺水閉氣的能力差,但就這陰寒的水,就足以給她帶來種種後患。當然還有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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