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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男子都不管不顧她了,還有什麼盼頭!只有絕處逢生,盡力一搏。
鬱妙被鉗制著下巴,半仰著臉,眼從眾人身上一一瀏覽過去。然而卻看到了似曾相識的身影,正是那徐家二少爺。
一直在提防著薛淺蕪,竟沒注意到他!或者是說,竟沒想到徐戰淳的利用價值!
鬱妙的眼神穿過眾人,射向徐戰淳道:“那位爺兒,我看只你是位置身事外的人,請你說句公道話兒,嫣智師妹失節,是留在空門當尼姑好,還是迴歸紅塵,嫁給屬於她的男人好呢?”
第六九章失足成恨,井水無情
薛淺蕪聽得鬱妙的問話,暗暗歎絕,她這一招夠狠,讓所有的人都始料不及。
徐戰淳做出了對不起嫣智姑娘的事,本身又是用情至深的浪子,肯定巴不得心愛的女子還俗,與他穩度餘生。再者,徐戰淳在旁也目睹了,宇泰對嫣智師妹的一片痴心。假如北辰嫣智,有朝一日重返空門,與這師兄定是一番糾扯不清的餘孽,彼時誰家傷心誰家歡喜,可就難說得很。徐戰淳但凡有點私心,有點魄力,有點橫刀奪愛的決心,就會不顧一切,背叛大部分人的期望,站到鬱妙的立場去。
這不是對鬱妙的苟同,而是被抓住了最薄弱處,徐戰淳之於鬱妙,利益是一致的。
鬱妙把那嫣智姑娘排擠出善緣寺,就意味著能與宇泰相守此生。縱使不得相偎相依,也能近距離的相望。宇泰無法挨近嫣智姑娘,就意味著徐戰淳,佔了絕對的優勢和先機。
徐戰淳在眾人的瞪視中,很久都沒說話。
此時的他,並不是往昔那位翩翩瀟灑的徐家二少爺。揹負著荊條上山,雙膝在地跪走了那麼遠,衣衫痕跡斑斑,有血有土亦有塵垢,沾染成片。鬱妙唯一能識別的,是徐少的臉龐和身形。
摒棄了那般的輕狂與浮妄,一身風塵髒衣的徐戰淳,讓鬱妙覺得遙遠而陌生。
或許他倆,本來就不熟悉。一面之緣,一次調戲,一場交易,彼此能有什麼瞭解?但在前些日子,鬱妙還有把握牽制住徐戰淳,眼前卻不同了。這種陌生,是刺骨的,強有力的。這樣的徐戰淳,使鬱妙感到未可知的可怕。她寧可他,恢復那個風流嘻哈的隨性兒。
徐戰淳沉默了很久,以一種很奇怪的表情,看著鬱妙,嘲笑的作弄的悲憫的不屑的。
鬱妙後退一步,看到自己四圍空蕩蕩的,沒有同伴沒有隨眾,只有一些觀望的師兄師妹們。如同被離群的孤雁,瞬間沒了歸屬感。
真正被逐出寺門的是誰,是嫣智師妹嗎,卻也未必。最起碼可以這麼說,出走的人還被惦念著,留下的人卻被排斥著。
鬱妙悲自內來,荒涼叢生,笑著說了一句:“這位兄弟看著神秀堂堂,是個敢說公道話的人,怎麼不發一個字兒?莫非你與善緣寺,有什麼瓜葛嗎?要不公佈出來,讓在場的都聽聽?如果是淵源甚深的親戚,大夥兒也好一併認了!”
鬱妙的話,如一根針,刺在知情人的心頭。只是彼此心照不宣,沒有出面對質罷了。
鬱妙的話藏著威脅,如果被逼急了,她說不定會把徐戰淳乾的事情抖出,引起軒然大波。不僅激化了兩個男子之間的矛盾,而且封了嫣智姑娘的退路。所有真相浮出水面,寺規沒更改前,嫣智姑娘不僅無法登上掌門之位,更對愛情沒了選擇。
且不說她是否愛宇泰,但她斷斷不會選擇他了。悠悠眾口,難以為禁,在背地裡你一言我一語,該是多麼大的重擔!究其一生,無法擺脫。
只有嫁了徐戰淳,也算從一而終。堵住流言蜚語,方洗卻了貞潔名節。若不其然,就算終生不嫁,也會為人所指,為眾僧尼們提供茶餘飯後的談資,說善緣寺有個非處子的掌門。
徐戰淳也在做著思想鬥爭,他是該自私一點,圓了鬱妙的掌門人心願,永遠不讓嫣智姑娘回來?還是應該站到大局方向考慮,給嫣智姑娘足夠的迴轉餘地?
可是事到如今,似乎由不得他了。鬱妙被逼急了,會不會把一切抖出來?
他徐戰淳毀了善緣寺聖女掌門的清白,罪不可赦,理應受到千夫所指,眾僧群毆,眾尼唾罵,可是嫣智姑娘呢,要承擔事實明朗後的一切嗎?
不行,她不能再受到任何傷害。
薛淺蕪在發急,東方碧仁也在苦想辦法,因為徐戰淳說與不說,結果都是相當被動。鬱妙等得不耐煩了,故作輕鬆笑道:“這位兄弟不願當公證人,是吧?那就由我來說,如何?”
徐戰淳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到鬱妙跟前,字字沉緩說道:“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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