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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清越威嚴,這人的很質樸,略帶滄桑。薛淺蕪莫名地覺得,這是位沉默寡言的男子。與東方爺和趙太子能談得來,才多說了幾句。
趙遷很隨意客氣的笑著:“西門弟這麼說,本太子就放心了。”
倒酒的瀝瀝聲響起,趙遷道:“明兒個一大早,就是西門弟啟程的日子了!我和東方弟恐趕不及送行,特意邀賢弟再來聚一次!下回相見,不知到何年月了!”
“幹了此杯!”東方爺和西門少將軍同時說道。
此後便沉默了。三人只是頻頻飲著,也沒有什麼話。薛淺蕪急得直髮汗,男人們真是的,就沒趣兒得很,也不知在裝什麼深沉,錐子扎著都透不出一句來。還是做女人好,天生熱鬧,走到哪兒,哭笑嘻罵都能唱出一臺戲來。
時間一分一秒熬著,分外漫長。薛淺蕪估計他們也喝得差不多了。若是再喝下去,萬一那西門少將軍醉了,還能問出個什麼名堂來?退一步說,少將軍好酒量,很難喝醉,但他也不會一直悶著頭飲下去吧?再不製造點兒動靜,少將軍說幾句告別話,拍拍屁股走人該怎麼辦?太子和東方爺的話,不就爛在肚裡了嗎?來不及說,那就完了,渺茫的機會也被葬送了。
薛淺蕪抓著耳朵,學貓“喵嗚”叫了兩聲。外間的人一愣,少將軍道:“這兒果然清靜荒僻,連夜貓都亂竄!”
趙遷呵呵笑著,喊如穀道:“從東邊那扇門進去,把隔壁的貓趕走了!”
如谷會意,拿了一根棍子,在東面的幾間房裡作勢驅趕著。薛淺蕪才沒注意那些,只盼著東方爺能理解她的意。
東方爺好久沒發聲,似是在揣摩著薛淺蕪的貓叫內涵。過了一會兒,薛淺蕪聽東方爺道:“居室的貓,通常不會多麼野性;在漫天地無拘無束的貓,才最自由自在。”
西門少將軍不解道:“東方兄說這個,有何意呢。”
東方爺道:“宮中生活枯燥,悶得久了,原本很多可愛活潑的性情,都被囚禁得沒靈氣了。只有迴歸了大自然,才能恢復快樂。”
趙遷急忙接道:“說出來不怕你們笑話!東方弟這話兒,讓我想起了蔻兒。西門弟沒回來的時候,我和東方弟沒空暇、也沒理由帶她出去遊玩,她整個人懨懨的,吃不香睡不好,整天愁眉緊鎖,唉聲嘆氣。西門弟從邊關回來,我和東方弟得機會逛了逛,順便帶上了她,不過幾天光景,她就像換了個人似的,從頭到腳容光煥發,心情明顯好了許多。”
終於提到素蔻公主了!薛淺蕪長呼了一口氣。
西門少將軍淡淡道:“女孩子也不要總呆在繡房裡,會悶壞的。閒著沒事,出去遊玩一番,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長長見識,還是很有助於開闊胸襟的。”
東方爺很是贊同道:“是了!我在煙嵐城的時候,曾遇到過一位姑娘,大江南北的闖,臉上總是掛著明朗的笑,百折不撓的樣子像臘月漫山梅,讓人印象特別深刻!”
薛淺蕪心一震,東方爺這說的是誰?難不成是她匪女神丐嗎?她在他心目中竟如高潔頑強的梅花一般嗎?只不過好端端的這個時候他提她作甚麼?
西門少將軍未開口,趙遷已嘆氣道:“蔻兒身在皇宮,京城這片兒,對女子的約束又特別多。哪有機會去長見識開胸襟呢!”
頓了一下,趙遷用酒壺蓋輕敲著酒杯道:“除非把蔻兒嫁出了京城,越遠越好!”
薛淺蕪暗贊,此話給力,一斧子就快砍到刃上了。豈料西門少將軍毫無波瀾地道:“公主不是許配給東方兄了嗎?東方兄看著是個開明顧家的,不會讓公主禁足於宮闈吧。”
薛淺蕪的心吊起了。少將軍常年守邊關,也知道這門親事啊。
東方爺和趙遷顯然也有些出乎意料了。正在緊張,聽東方爺坦誠地道:“不瞞賢弟。與公主的這樁親事,實在有所苦衷。愚兄心裡早有所愛,就是在煙嵐城時遇到的那女子。哪知天意捉弄,正巧逢著小皇子病重,說要嫁了公主沖喜才行。事情迫在眉睫,公主又沒喜歡的人,愚兄在眾人的勸說下,只得過了一場形式,實則有名無實。我和遷兄,仍在為公主尋覓著兩人,期盼她有個可靠的歸宿。”
薛淺蕪聽至此,淚眼婆娑。東方爺在人前人後,都如此不掩飾對自己的愛意。得夫如此,此生何憾。
西門少將軍沒想到還有這一節,偏偏天生語鈍,不知該怎樣安慰被造化捉弄的人。
趙遷抓緊了機會,單挑直入:“西門弟,說真心話,東方弟和我都很看好你,覺得你能給蔻兒幸福的下半輩子。你常年戍邊境,很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