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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看眼前的他,醉得命都快丟掉了半條,還能記得什麼?這樣倒省了太子的麻煩,不用蒙上他的雙眼,或者點了他的睡穴揹他走了。
趙遷一手提著飯,一手扶著他,吳朝清深一腳淺一腳,三步撞牆一次,到地下室門口之時,痛得抱頭嗚嗚哀號不止。趙遷趁此機會,手指輕輕一動,開啟石門,帶吳朝清進去。
薛淺蕪正在床上淺眠著。聽到動靜,睜開了眼,看見趙遷帶了個醉鬼男子來,心下一驚,忙把薄被往鎖骨上方拉了拉,暗自忖道,太子從不帶人進這地下室的,今兒個是怎了?
趙遷高興地道:“丐兒,你不用擔心了!我給你請來了個有名的神醫,你的病很快就好了!”
薛淺蕪心稍定,原來是個醫生!沒什麼奇特的,無非是把完脈,搖頭嘆氣一番,然後灰溜溜地走人罷了。她的病啊,怕是神仙都治不了呢。
聽得趙遷這話,薛淺蕪淺笑道:“有勞太子費心。縱使請得神醫,不能在白天來診治嗎?偏偏要擾亂了人的睡眠時間!”
趙遷笑著解釋:“這位神醫比較奇特!只有深夜,喝足了酒,才是神醫!其他時候就變成了庸醫!”
薛淺蕪聽此言,不期世間醫者之中竟有如此奇葩,向“神醫”打量了一眼。這一眼瞧過去,目光忽然直愣愣呆了。
第一九七章八碗酒下肚,神醫出世(下)
薛淺蕪向“神醫”看去,不知何由,心臟突地一跳,目光也在瞬間呆直。
說不出來的感覺,這神醫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尤其是他的眼神,讓她產生一種熟悉的奇異感。那雙眼睛雖然深不可測,算是很有內涵和深度了,但薛淺蕪仍是把“不靠譜”這三個字暗暗加諸到了他的身上。
吳朝清看到薛淺蕪那一瞬間,眼睛亮如星子。只閃爍了一下,光芒便隱進了眼底,成了無任何跡象的暗波。
趙遷見丐兒探究打量著神醫,笑道:“你是不是也被這神醫的氣場吸引住了?”
薛淺蕪回過神,心裡呸了一口。氣場?吸引?
與其用這麼兩個詞,倒不如說她被雷去了半條命。有一些人,只須打個照面,就已料到此生註定不能與之為謀。這不是想不想的問題,而是心之所向,勉強不得。縱使心口不一,偽裝著褒揚和稱讚對方,也是一肚子的不情不願。
眼前的這位,恐不是庸醫,而是庸醫中的極品。薛淺蕪已給他印上了這低等的標籤,然後平靜心情,好整以暇待著,就聽這神醫如何發神話了。
薛淺蕪陰鬱地藏笑在心。人的忍耐是有限的,若神醫挑到了她的底限,她一定會不顧形象,不顧虛弱的身體,把他罵得狗血噴頭,然後踹他出地下室,並預祝他一路順風,半路栽進茅坑。
吳朝清用眼神交流,得到趙遷的許可後,走近了薛淺蕪,幾根手指用力地制住了她的脈搏。另一隻手隱於袖間,袖端微抬,半掩著臉,做美人遮面的深思之狀。
趙遷看不出什麼。薛淺蕪卻清晰地感覺到,他看似雲淡風輕沒有用半分勁兒,卻捏得那樣緊,好似緊緊匝著的鐵手銬一般,要把薛淺蕪的手腕勒成殘廢,勒成血肉模糊。
薛淺蕪狠狠地瞪著他。逞強終歸是逞強,額頭上的汗一滴滴順著鬢髮落下,打溼了鎖骨處的被子。
“怎麼出了這麼多汗?”趙遷看著吳朝清焦急道:“出汗也是體虛多病之症,這可如何是好?”
吳朝清噙著一抹笑,呵著氣道:“太子莫急沒看她把自己蓋得太嚴實嗎?”
頓了一頓,那吳朝清擰著眉認真道:“她蓋得嚴,溫度太高,導致血液流速加快,體內水分散失過多,說不定還會脫水昏厥呢!再者,她的病太古怪,我還得瞧瞧她的肚臍處”
趙遷忙道:“神醫的意思是”
吳朝清從嗓子裡蹦出幾個字:“不蓋被子即可。”
趙遷期盼地看著薛淺蕪:“丐兒,也就片刻功夫先把被子掀掉了吧?不要諱疾忌醫。”
薛淺蕪盯著吳朝清,似乎要把他刮掉一層皮。看他皮笑肉不笑的奸相,薛淺蕪可憐兮兮地對趙遷道:“我穿得那樣少太子想讓我把身子呈現到別的男子面前嗎?”
趙遷大概是想起了東方碧仁,臉面很是尷尬,就對吳朝清道:“你先轉過身去,讓丐兒穿上了本太子的衣服,再把薄被揭去。”
薛淺蕪朝“神醫”笑一笑,繼續說道:“肚臍是女子最重要最隱私的地方之一,歷來只有丈夫能看。我不要給別人看。”
這番話更是給趙遷添堵。他一時有些煩躁,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