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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一些事情,這不是曹雪芹筆下的林妹妹嗎?難道她在另一個時空真的存在?彷彿這林絳珠也有過前世,且連她自己也記不清了,不然又怎麼會忘記寶哥哥給她講的香芋故事?
那麼甄石盟又是誰?女嬰透過他滄桑遍佈的面容,依稀辨出,中秋之月的面龐,鬢若刀裁,眉似墨畫,嗔視而有情,怒目亦含笑,這不是賈寶玉來著,又是何人?只是他剃了光頭,又蓄起長鬚,目光透徹,神態和穩,似乎比當年那胭脂哥兒脫胎換骨了許多。如果不是他在林絳珠面前,把那痴呆的性情全流露了出來,還真是無從認出。
只是他又為何姓甄?林妹妹在曹公筆下,前世本為草木,名曰絳珠,現下姓‘林’,又取回‘絳珠’的原始本名,倒是順理成章;那賈寶玉是一塊通靈的頑石,又與林妹妹有過盟約深情,叫做‘石盟’,並不令人費解,只是他為何姓‘甄’了呢?
對了,‘甄’音同‘真’,假作真時真亦假,如此說來,真假又有什麼區別呢?
女嬰撐破腦袋,才把這些碎片穿連了一些,不過還有很多難以明白之處。只待以後慢慢揭來——也好讓這對失去很多記憶的冤家,重溫了那些悲歡與美好。
女嬰醒悟過來時,卻聽到已慌了陣腳的甄石盟道:“絳珠妹妹,你千萬不能掉出半滴淚來啊。不然今天就會誤了我的大事,天下將有大劫啊。你我二人雖然早已出入塵世之外,但也不能看著生靈塗炭遍地血河啊。”
女嬰又納罕起來,這林絳珠掉出淚來,又怎能誤了他甄石盟的大事?前世又不是沒有為他掉過眼淚,那淚都流過春夏秋冬了。今生反而一滴也不能掉得?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林絳珠被他的嚴峻口吻唬著了,覺得定有什麼不同尋常,就勉強把將要湧出的淚珠兒逼回眼眶道:“你倒是說說,天下有什麼滅頂的災難,能與這嬰兒有關的?”
甄石盟對徒兒道:“語遁,抱這女娃娃出去散散心事,別走太遠。待我與你師伯商討些事。”
女嬰撇撇嘴,心裡忖道,還怪隱蔽呢,你們的前世今生,都差點被我那個時空的人揭密寫盡了,只怕很多事情連你們自己都不知道呢。
待他們走出,甄石盟道:“絳珠妹妹,你素來聰慧,你覺得那女娃怎樣?”
“不過是一個,不知從何處掉下來的女娃罷了。”
“妹妹所言極是。起初我也這麼認為,但她卻是賢王妃的女兒。”甄石盟接著便把所見給林絳珠詳述了一番。
林絳珠秀眉緊蹙道:“縱然她是從賢王妃肚裡出來的,或許也只是寄生而已。她這副血肉身軀,未必是那賢王妃親傳的。”
甄石盟道:“但人生在世,畢竟都有父母至親。你又怎能對她講,她只是在賢王妃肚裡寄存了一段,實則並不是親生母女?這任誰都會不信的。她若陷進報仇的漩渦之中,那豈不是捲入了皇家糾紛,甚至連語遁咱們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林絳珠楚著臉道:“可是我覺得她與我挺投緣的,我很想收她作徒,也好有個伴兒。她貌似知道許多事情,那些事兒都好像在哪兒見過,只記不起。當真就不能收留她了嗎?”
甄石盟看她這可憐模樣,一時拿不定主意:“這個,這個”
林絳珠補充道:“她若是個靈性人兒,就算你把她送到一戶普通人家,她也會知道事情真相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這不是你我能阻止得了的。如此,還不如順其自然的好。”
甄石盟也深覺有理,他道:“絳珠妹妹,你要收她為伴,也許並不是壞事。但你最好不要教她武功。還有,你認她做了女兒吧。”
“你”林絳珠跺腳道:“你說什麼?就算為了在她問及身世時應付她,你又怎麼能謅出這個?我一個清白女子,怎能收她做做她的孃親何況,她若問起生父是誰,那又怎成”
“好妹妹,你別急。她若問起父親,你便說他逝去得早,你與他情深意切,於是心一灰,便入這佛門了。”
林絳珠俏臉漲得通紅,啐道:“你這缺肝少肺的東西!我還對誰情深了?”
甄石盟猛然一頓,只覺得她這話另有玄機,不由呆意橫生道:“那你就說,她的生父是個和尚,住在另一座山裡,兩人似遠實近情念相通”
林絳珠羞紅了臉道:“你這沒正經的!我收個伴兒,你也這麼多話來!做徒弟,與做那女兒,又有什麼區別!”
說完,掩面入了亭子。
甄石盟怔怔瞧著她的背影,忽然聽到甄語遁在叫:“師父,師父。這個妹妹,她把棉褥尿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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