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絆一路艱難行去。薛淺蕪心裡激動之下,沒有看清腳下的路,突然被一堵很矮的牆根絆倒。說是牆根,是因為牆面被摧毀所致,只剩下了牆基,如淺淺的柵欄一樣穩穩紮著。
薛淺蕪經這一絆,直接往前栽去,一頭倒栽進了一片茂盛毛竹之中。膝蓋不知被什麼硬物紮了一下,溫熱的液體從小腿肚上流下,黏黏的與衣服粘在了一起。繡姑慌忙去扶,看到薛淺蕪流到腳踝上的血時,暗叫不妙,想要背起她快走。
薛淺蕪神智是清醒的,斷斷不肯讓繡姑背自己,不然耽擱的就是兩個人了。勉強拱起身子,伸手觸控到了那個扎破她膝蓋的罪魁禍首,原是一塊拳頭大小、有稜角的泛著光澤的奇怪石頭,質地堅硬,入手沉甸甸的,讓薛淺蕪直接想起了化學書上曾學到的金剛石。
“你揀塊破石頭幹嘛?”繡姑依舊固執,俯下身以姐姐的口吻命令道:“顧不得太多了,我來揹你!”
薛淺蕪不想和她拗,真個兒趴在了繡姑的背上,雙腳卻不離地,任繡姑使足了勁兒憋紅了臉兒,竟背不起她分毫。薛淺蕪咯咯笑道:“算了,我沒這福氣!體重彪不能怪老天,我還是慢慢走吧”
繡姑又氣又無奈,只得許她。兩人走了十餘步,一股腥惡的陰氣撲鼻而來。心裡不禁發驚打起鼓來,抬頭看時,臉色俱都駭得雪白。從旁邊的一株石楠藤上,懸垂下一條蛇來,頭呈三角,背黑褐色,頭腹喉部白色散佈少數黑褐圓斑,那蛇以慵懶散漫而極具潛在威脅力的姿態,挑釁地半昂著頭。
薛淺蕪算是個見識廣的,立即斷定出這就是傳說中劇毒蛇種之一的“念珠斑”,被咬中者五步即倒,須臾斃命。繡姑也曾跟著獵人伯伯見過許多稀少蛇類,顫抖著音,擠出幾個字來:“念珠斑”
這種蛇性兇狠,就算是未受傷的正常人,也是見之必攻擊的,何況薛淺蕪的外傷引得血流不止。無論在任何時候,血的味道,都能讓本性無情兇惡的敵方更加興奮,以致嗜血殘忍。
眨眼功夫,這念珠斑已從藤上滑下,匍匐於地靈活前行,往薛淺蕪的腳脖子上咬去。根據記載,此類蛇的毒牙較長,是以釋放毒素較多,在外雖看不見那幾顆子恐怖利牙,想象之中足以讓人背脊森冷,雞皮疙瘩久久難消。
躲不及,亦無路可躲。繡姑對著薛淺蕪急切痛叫:“小心!”
可繡姑知道,再叫也是無能為力罷了。若是會武的人,尚能躲得一躲,她們兩個毫不會武的弱女子,怎堪避開?
急亂間,薛淺蕪本能地抽開腳,身子往後仰去,幾乎就要仰面朝天摔著後腦勺時,手無意識地只一甩,似有什麼物件脫手而出。接著奇蹟發生了,那蛇撲騰幾下,就地奄奄斷氣了。
繡姑不可思議瞪大眼,看到那念珠斑的腹部下方,有一觸目驚心的口子,在滴淋淋地湧著黑紅色的血。薛淺蕪很久才爬起來,怔怔地問:“怎麼死的是它?”
“你剛才撿的石頭呢?”繡姑有些恍然道:“你砸進蛇的體內去了?那是什麼石頭,竟能如此鋒利?”
薛淺蕪這才醒轉過來,忽然想起“蛇打三寸,擊中其頸椎脆骨,則蛇昏厥;蛇打七寸,正撞腹部心臟,則蛇命喪”的道理來,看樣子她是歪打正著了,於是噓口氣僥倖道:“我打在了它的七寸至於那塊石頭,自是不同於一般的,它能劃開世上很多堅硬的東西,何況是皮肉質的蛇”
“好狠的打法兒!”繡姑震了一會兒,說道:“你也不必把它打死啊,應該用的力氣小些,打在它的三寸處,把它打昏就可以了”
“我還管打法呢!”薛淺蕪沒好氣道:“確切的說,我就不知道自己出手了!早知道還能這樣弄死一條蛇,我就不用擔驚受怕到快死了只可惜了我的寶貝金剛石頭,一時沒法兒取出了”
繡姑生怕她再剖起蛇腹來,心有餘悸趕緊勸道:“此處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快些走吧。”
第九四章罪名莫須有,權色是禍端
故陳府的格局佈置,並無什麼奇特。從路過的殘址來看,也就是官宦人家普遍有的亭臺拱橋、香榭閣樓罷了。好不容易來到繡姑所說的假山,順著盤旋石階環繞而上,立在凸凹起伏的山頂,俯視腳下,薛淺蕪忍不住讚歎了。山不在高險峻,設計卻是獨具匠心。在四周的林木陰翳之中,雖辨不清方位,可根據頭頂的太陽,薛淺蕪也能大致猜得出來。
山的南面,即“向陽花木易為春”的地帶,是整座府宅的正房,輪廓簡約,線條疏朗,隱現主人生前之大氣風,應是繡姑父親的住處了。山的北面,喜陰植物鬱鬱蔥蔥,人工鑿出的一條特色羊腸山路,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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