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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夥歡呼道:“好啊,老朱兄弟,這些東西我們早就眼紅了。”
朱開山說:“好的還在後面呢!”說著離座,轉到院邊牆,那裡擺了十副山東犁杖。
老孫頭說:“這也是送給我們的?我們不稀罕,莊稼院誰家沒有犁杖啊!”
朱開山說:“你們用的是滿犁,太笨重了,兩頭牛拉起來都費事,看看我這是什麼犁杖?山東犁杖,簡便輕快,小馬駒子拉起來都嗖嗖的。”大夥都來圍觀。
朱開山笑著說:“今年春耕的時候你們不是圍在地頭看我的犁杖嗎?還都納悶兒,老朱的地種得怎麼這麼快呢?知道為什麼快嗎?我給你們演示一下。”說著演示起來。
眾人恍然大悟,院子裡熱鬧起來。而朱開山不時地望著院門外,韓老海始終沒有來
拿著種子的,扛著犁的,大夥說笑著走出院門。朱開山笑眯眯地送大夥出去。
傳文過來,小聲地說:“爹,我到老海叔家看了,他在家。”
朱開山說:“哦?看見秀兒了?”
傳文說:“沒看見。半道看見媒婆馬嬸兒了,她說秀兒有點魔怔了,說哭就哭,說笑就笑,一宿一宿地不睡,嘴裡不停地念叨傳武,惦記著他的身子。對了,她現在成天什麼也不幹,就是納鞋底子給傳武做鞋,做好就拿刀剁了。”
朱開山仰天嘆息道:“痴情的孩子啊,傳武不值得你為他這樣,我們老朱家對不起你!傳文,跟你娘要些錢出趟遠門。”
傳文說:“到哪兒去?”
朱開山說:“去趟哈爾濱。”
傳文呆在那兒說:“哈爾濱?哈爾濱在哪兒?”這時朱開山已經回到院裡。
傳文攆上去問:“爹,你還沒說呢,到哈爾濱幹什麼?”
這天早上,那文掃著院子,開啟院門,大吃一驚——昨天送出去的犁杖一溜擺在院門口。
那文慌忙跑進堂屋說:“爹,出去看看吧,您送出去的犁杖人家都送回來了!”
朱開山也是一驚道:“是嗎?看看去。”
和那文來到院門口一看,沉默不語了。
那文說:“爹,這件事不那麼簡單。”
朱開山說:“哦?你說說,怎麼個不簡單?”
那文說:“這是人家和您較勁呢,讓您看看放牛溝誰的腳板厚,天大的情沒人敢領。”
朱開山揹著手,望著遠處的田野說:“嗯,這事不能急,撂一撂再說吧。我是以誠相待,可他也別太過分,我就不信蝨子能頂起被單來,螞蚱能穿著我的鞋跑!”
元寶鎮的酒館裡,韓老海鬱悶地喝著酒,陪坐的是老孫頭。
韓老海說:“都送回去了?”
老孫頭說:“你發話了,誰能揹你的味兒呢?”韓老海說:“沒別的動靜?”老孫頭說:“鴉雀無聲。”
韓老海說:“我看朱開山這下是蔫頭了,他那幾垧地的黃煙損失大了。行了,你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吧。你去告訴大夥,我韓老海不會虧待他們的。”老孫頭走了。
這時候夏元璋也來酒館喝酒,見到韓老海打招呼道:“想不到老海哥也有閒情雅緻。怎麼,自己喝?”
韓老海說:“哎呀,夏掌櫃的,來來來,一塊喝一壺,你大喜我沒過去,我請你。”
夏元璋說:“別呀,我請你。夥計,再上幾個好菜,來一壺好酒。”
店夥計應答著,麻溜地上菜上酒。
夏元璋說:“老哥,還跟朱開山過不去呢?”
韓老海說:“能過得去嗎?我閨女現在都魔怔了。我和你一樣,就這麼個心肝寶貝,他這是不讓我活啊!一報還一報,我也不能讓他好過了!”
夏元璋說:“冤冤相報何時了啊!我勸你應該有點節制,山東人也不是那麼好惹的。我看朱開山這個人已經夠大氣的了,他要是真的和你抹下臉來鬥,你未必就能佔上風。這個人的來歷我有個大概其,有膽有識,見過大世面,當年”
韓老海不願聽了說:“得了,得了,別替他吹了,都是傳說,連他自己都不認賬。他就是再能耐,我韓老海也不怕他,無非是血葫蘆對對他的鐵砂掌,他有八卦拳我有無影腿,他敢死我敢埋,大不了一命對一命!”
夏元璋說:“這是何苦呢?就打你和他倆是旗鼓相當,可鬥來鬥去又有什麼意思呢?光叫人家看光景了。我估摸了,你們兩家逗了這些日子都沒少損失,那些人都是白聽你的使喚?”
韓老海火了說:“你是替誰說話?哦,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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