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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兒說:“那咱就別當兵了。咱家也不缺吃、不缺穿的,回家得了。”
傳武說:“你也該知道,我是能在家呆住的人嗎?”
傳武躺下,蓋上被。
秀兒說:“這被窩是我剛才捂的,熱乎吧?”說著,秀兒也鑽進被窩,要解上衣。
傳武忙說:“一個人睡習慣了,身邊冷不丁多個人,還真有點兒彆扭呢。”
秀兒臉色變了,瞅著丈夫。
傳武打了個哈欠說:“好幾天沒睡好覺了,真有些乏了。你也睡吧。”
他側過身去,一會兒便有了鼾聲。秀兒呆坐著,黯然神傷。
天剛矇矇亮,秀兒急切地拍著朱開山屋的窗戶,說:“娘,娘,傳武這就要走了!”
文他娘從屋裡出來,迎住兒子。
文他娘說:“咋?像陣風似的,說走就走啊?”
傳武說:“娘,我還要趕回去出操呢。”
朱開山走過來說:“這家也不是家了,趕上旅店了。”
傳武說:“爹,你也知道,當兵的不是老百姓,我能抽空回來看看,這就不錯了。”
朱開山說:“啊,你回來一趟,一家人還得給你燒高香啊?”
傳文也出來說:“二弟,怎麼也得吃了早飯再走啊。我叫你嫂子這就去做。”
傳武說:“哥,別忙活了,我回營房去吃。”
傳傑跑過來說:“二哥,我去送你!”
文他娘說:“你送個啥,有你二嫂呢。”
傳武說:“誰也不用送,抽空我還回來。”轉身走出院門。
秀兒猶豫著,文他娘推她一把說:“你去呀!”
晨霧渺渺。因為太早,街上幾乎沒人。傳武闊步向前走著,秀兒在後面跟著。
傳武停住說:“回去吧。”
秀兒說:“俺再送送。”
傳武說:“不用送了。一大早,天挺涼的。”
秀兒說:“俺沒覺著涼。”
傳武低聲道:“秀兒,我不回來吧,也挺想家的,想爹,想娘;可一回來,就又覺得對不住你,也想好好疼疼你,可是沒那個心情”
秀兒又紅了眼圈:“我就那麼招人煩?”
傳武說:“不是。秀兒,你挺好的,這些年仗打得我心裡頭都木了。”
秀兒嘆了口氣說:“唉,這麼些年我還是沒鑽進你心裡啊。”
傳武也嘆了口氣說:“你回去吧!”說著頭也不回地走了。
秀兒望著傳武離去的背影,眼裡噙滿了淚水。
秀兒回了家悶悶呆坐在屋裡。那文躡手躡腳地走到她身後,突然“咳”了一聲。
秀兒打了個激靈,回頭說:“看你,嚇人家一跳!”
那文笑道:“妹子,想啥呢?”
秀兒說:“我能想啥?想南朝,想北國。”
那文坐到秀兒的身邊,一臉的神秘說:“哎,昨晚咋樣啊?”
秀兒說:“啥咋樣?”
那文說:“小別勝新婚,你們兩口子離開一年多了,還不可勁那啥呀!一宿沒消停吧?”
秀兒說:“去你的!”
那文說:“哎,跟我你有啥抹不開的?跟嫂子說說唄。”
秀兒索性放開了說:“是,一宿沒消停,他摟著我,我抱著他,我們還做嘴兒了呢。他還跟我講他怎麼想我,怎麼惦記我,怎麼捨不得離開我”說著,秀兒兩行眼淚流了出來。
那文愣了說:“你這是咋的了?”
秀兒哽咽起來。
那文明白了,說:“啊,老二那小子又沒理你?”
秀兒哭出了聲。
那文說:“唉,你也是完蛋貨,你跟他鬧啊!咋的?你不是他媳婦兒呀?他就是納妾,你也是大奶奶呀!要我看哪,還是你不行。當兵一年,老母豬賽貂蟬,一個丘八你都沒讓他動心?你也真是的!女人沒勾引男人的本事,那還算女人嗎?”
秀兒捂臉跑出屋去,文他娘正在納鞋底,麻繩拽得“吱吱”響。
秀兒一頭闖進來,哭喊一聲說:“娘——”
文他娘忙放下手中的活兒,問:“秀兒,咋的啦?”
秀兒撲到孃的懷裡失聲痛哭。
文他娘問:“秀兒,是不是傳武欺負你了?”
秀兒搖頭。文他娘說:“那是為啥呀?”
秀兒說:“娘,實話跟你說吧,昨晚,傳武連碰都沒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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