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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些下人在主子面前地位都一樣,背後裡都有個頭兒,你要是把頭兒制服了,其他的人都乖乖地聽話。府裡有個叫大巴掌的奴才,盤絲頭一個,可不好對付了,我阿瑪略施小計就把他調理得熨熨帖帖。”
傳文忙問:“怎麼調理的?你教教我。”
那文說:“教的曲兒唱不好,咱家缺材料。”
傳文說:“缺什麼材料?”
那文說:“我跟你說說阿瑪是怎麼調理大巴掌的吧。有一天晚上阿瑪把大巴掌灌醉了,故意派了一個俊俏的使喚丫頭去撩撥他。大巴掌酒後色膽包天調戲丫頭,正待入港”
傳文打斷她:“你等會兒,入什麼港?怎麼說著說著到碼頭了?”
那文說:“你看你,問你《石頭記》看沒看你說看了,那是第幾回來?想起來了,十九回,說秦鍾看好了饅頭庵的小尼姑智慧兒,晚上去偷情,說正待入港被寶玉捉了個正著。入港就是明白了?”
傳文說:“哎呀,就這種書你也看?怪不得和你初次見面,看著你穩穩當當的,進了洞房就不是你了,吃人的老虎!都是那些閒書把你教壞了。說了半天說哪兒去了?說說你爹怎麼制服大巴掌的。”
那文咯咯笑著說:“阿瑪揪住了大巴掌的小辮子要告官,大巴掌跪地求饒,打那以後就乖乖的了。”
傳文琢磨著說:“嗯,這個辦法好,不過咱家是缺材料”看著那文不說話了。
那文一板臉說:“你想幹什麼?”
傳文馬上賠著笑說:“你放心,再怎麼樣俺也捨不得拿你當魚餌,俺是在想啊,你剛才說得那個招給俺引了條路。”
那文忽然有些撒嬌說:“先生,你已經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以後”
傳文猛地一把將她摟在懷裡說:“這一輩子我都會好好待你!”
4
一個年輕的女人低著頭坐在夏家客廳裡,模樣還算周正。夏元璋微笑地瞅著她,隨後遞上一杯茶,年輕女人低著頭接過茶杯。
玉書走進客廳說:“爸,你喊我?”
夏元璋說:“玉書,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跟你說的你巧雲姨,從山東過來投奔親戚,親戚現在不在咱元寶鎮,沒處安身了,我打算”
玉書說:“爸,你別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也早該成個家了。”
巧雲說:“先生,這就是玉書姑娘?蔥俊兒的人兒。”
夏元璋說:“玉書,爹想這幾天就把事辦了。辦也不想太聲張了,請請親朋好友坐坐就是了。”
玉書說:“爸,你想怎麼辦都行,我沒意見。”
夏元璋說:“那好,領著你姨到馬裁縫的成衣鋪做幾身衣服,衣料要選最好的,別不捨得花錢。”
玉書說:“知道了。巧雲姨,走哇!”
元寶鎮上,酒館買賣興隆通四海,南來北往都是客。一個老藝人唱著關東大鼓傳統老段子,聲情並茂。
春和盛對面福興祥的吳老闆蹺著二郎腿哼著鼓詞,眼睛卻緊緊地盯著門外,見夏元璋進來,趕忙起身,拱手說:“哎呀,夏掌櫃的真是金身玉體,這麼難請,我這壺酒溫了又溫,再不喝酒味兒可就全飛了。”
夏元璋撩起長衫坐下,客氣道:“吳掌櫃的請酒哪敢怠慢?櫃上正好接了筆生意,一時沒脫開身,還請您老兄見諒。”
吳老闆說:“不不不,我可沒有怪罪的意思,就是久等不至有些著急罷了。來,喝酒,也就要了幾個時令小菜,不成席面。”
夏元璋說:“這就挺好,挺好。哎呀,這幾個小菜多好,顏色鮮靈,一看就鉤出了饞蟲。不錯。”
二人端起杯子喝酒,眼睛卻都在偷偷地打量對方。
一個穿長衫的人揹著個包裹進了酒店,覓了個安靜角落坐下,吩咐了酒館夥計幾句。夥計上一碟花生豆,一壺酒。那人伸蘭花指捏起酒盅,揪揪起小口兒慢慢嗞飲,喝得極雅。這一舉一動被夏元璋盡收眼底。
吳老闆笑著說:“哎呀,前些日子您續絃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應該備點禮賀賀喜。結果呢,您偷偷摸摸地就辦了,不夠朋友!”
夏元璋說:“唉,也不是頭婚,張羅什麼?再說了,她是隻身從山東來投奔親戚的,親戚又走了,孃家這邊沒什麼人了,也沒什麼可操辦的。”
吳老闆說:“聽說新嫂子非常漂亮,人也賢淑,可就是沒見過,連我這個對門兒的也沒能一睹芳容,您可真是金屋藏嬌啊,究竟要藏到什麼時候?”
夏元璋說:“急什麼?她這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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