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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倆,我什麼都不怕!死都不怕!”
秀兒貼在一郎的肩頭,求他說:“咱還是分手吧!這麼做對不起朱家啊!這哪叫活人哪?這叫煎熬,這叫遭罪,這叫往死裡鬧騰啊!”
一郎說:“秀兒,求求你,別離開我。”
兩人緊緊依偎著哭成一團。良久,秀兒鬆開手,有氣無力地說:“一郎,放開俺吧,就讓俺心裡鬆快點吧,行嗎?”
一郎也慢慢鬆開手,不說話,只呆呆地看著秀兒,眼也不眨。
秀兒說:“把眼淚擦了吧,一郎,俺記住你了,你在俺心裡。”
她狠狠心把手裡的一個包袱塞給一郎,深深地鞠了個躬,又說:“一郎,俺死也忘不了你!”說完,推開門捂著臉哭著跑出去了。
一郎開啟包袱,裡面是自己那件外衣,熨燙一新。一郎把衣服捧在心口,靠在門上,淚水又無聲地淌了下來。
森田望著窗外的飛雪對石川說:“這個時候,九州還不會下雪吧?”
石川說:“是啊,滿洲的冬天來得特別早。”
森田說:“山河煤礦開工多長時間了?”
石川說:“已經快四個月了,聽說他們每天產煤已經接近三百噸了。總裁,這一次我們輸定了。”
森田點燃菸斗,深吸了一口,說:“你這樣看嗎?可是我們還有一枚重要的棋子沒用呢!”
石川問:“它在哪?”
森田說:“你我都認識他——龜田一郎。”
石川說:“龜田一郎?”
森田說:“他不是從天津回來了嗎?”
石川說:“是的。他肯為我們效力?朱開山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森田詭秘地一笑說:“正因為他和朱家有這一層瓜連,我才把他作為重要的棋子。”
石川說:“總裁,您打算怎樣使用這枚棋子?”
森田說:“劈過木頭嗎?劈過那種盤根錯節的樹根嗎?首先得下一枚楔子,然後用斧頭狠狠地將這枚楔子打進去,那樹根才會一點點裂開,最後變成了一片片小木頭。”
石川問:“總裁,現在我們該怎樣下這枚楔子呢?”
森田說:“我已經想好了,你給滿鐵去個電話,叫他們減少山河礦的車皮。”
石川有些不解:“這就可以了?”
森田說:“可以了,下楔子的時候,還需要大張旗鼓嗎?”
一桌豐盛的飯菜,朱家人都在座。自開啟辦了煤礦,朱開山和傳傑多半日子在礦上忙,全家人難得這份閒情逸致。
傳文給朱開山斟滿酒。
朱開山說:“別光給我倒,大傢伙都喝點。”
那文附和著說:“是啊,秀兒,玉書,咱也都喝點兒。”
文他娘笑著說:“老朱家都是些輕薄的人,從老公公到媳婦子,有點好事情就擎不住了!”
朱開山說:“那是一點點好事情嗎?山河礦見紅利了!”
那文說:“是啊,咱抵押的四味樓又贖回來了!這是多大的好事情啊!”
傳傑從傳文手裡接過酒壺,給家人一一倒了酒,又問傳文:“哥,咱爹愛吃的那道菜怎麼沒上?”
傳文說:“哪道菜啊?”
那文說:“你個腦瓜子!九轉大腸唄!”
生子說:“爹,俺都知道爺爺喜歡吃。”
傳文朝朱開山賠著笑道:“爹,你看我忙乎忘了!這就去添。”
秀兒起身說:“大哥,我去吧。”
那文說:“秀兒,你坐下,咱都是開礦的功臣,該他伺候伺候咱了!”
傳文喪著臉出去。
文他娘舉起一杯茶水說:“娘不喝酒,就用這杯茶代替了,來,三個媳婦子,三兒,娘敬你們這些開礦的功臣一杯。”
生子說:“奶奶,還有我呢!”
文他娘說:“對,還得有俺生子,唯獨不帶那個人!”
秀兒問:“娘,那個人是誰呀?”那文笑說:“那個人就是那個人!”
玉書笑著說:“娘,這可不對呀!”她又望著朱開山說,“那個人可是總經理啊!”
文他娘說:“三媳婦,你那麼靈光個人也沒有記性嗎?想當初,是誰把你們兩口子轟出去了?”
傳傑笑著說:“娘,那也不能怨俺爹,誰叫俺們先斬後奏呢!”
朱開山站起來笑著說:“你爹還沒老糊塗啊,你娘是繞著彎,叫我給你們這些膽大妄為的、抵押四味樓的功臣們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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