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部分(第1/4 頁)
他握著黃瓜往家裡爬去。”
朱開山有些感動說:“一郎,別說了,爹答應你入股。”
傳傑說:“一郎,山河礦謝謝你。”
紹景說:“老弟也得謝謝你。”秀兒問道:“那個太郎後來呢?”
一郎說:“後來,當家裡的人找到太郎的時候,他已經死了。可是手裡還攥著那根黃瓜,就在這陣,遙遠的天邊傳來了隆隆的雷聲。”
眾人聽了,不禁唏噓。
從一郎那裡出來,傳傑開車帶著紹景直接回了礦。
朱開山愁眉緊鎖,也不管家裡人,自己走自己的。文他娘領著三個媳婦和生子跟在後頭。
生子朝那文說:“娘,日本人怎麼那麼狠哪?把一郎叔叔打成那樣。”
那文說:“他們還叫人嗎?都是禽獸。”
玉書說:“日本人也不一樣,一郎不是豁上命也要幫山河礦嗎?”
文他娘說:“咱家一郎心眼實誠呢!秀兒,你有空多去照看照看他,你嫂子和玉書她們都忙。”
秀兒說:“娘,咱倆一塊去唄?”
文他娘說:“這兩天,不知道怎麼回事,身子骨發軟,動彈動彈就心裡發慌。”
那文說:“還不是叫鮮兒折騰的,你看她那一出一出的,什麼人能經得住?”
文他娘嘆一聲說:“咳,都是心事啊!”
回了家,進來屋,文他娘見朱開山還是滿地轉著,滿腹心事,便說:“你怎麼了,什麼事能琢磨一路還琢磨不完?”
朱開山說:“我還是覺得蹊蹺。”
文他娘說:“什麼蹊蹺?”
朱開山說:“一郎剛剛要入股山河礦,那面鶴鳴會的日本浪人就下手了。”
文他娘說:“他們恨一郎幫咱山河礦唄!”
朱開山說:“這茬口接得也就太嚴實了!可幫可榫,就像是籌劃好了給咱看的!”
文他娘說:“一郎能有那麼些彎轉?和他就別動那個心思了。”
朱開山說:“一郎沒有什麼彎轉,可是保不定後面有什麼神仙哪。”
鵝毛般的雪片,飄飄悠悠地落著。
文他娘走下樓梯,進了餐廳,招呼那文過來說:“這個雪,煩死人了,越來越大了。”
那文望著外邊說:“是啊,一時半會兒像是停不了。”
文他娘說:“你找輛馬車吧,去一郎那兒,把秀兒接回來。”
那文笑了笑說:“娘,你就是疼秀兒,她一個大活人還能走丟了?”
文他娘也笑了說:“丟倒不至於,我是怕她大雪天摔出個好歹,躺床上去,不還得你端茶送水嗎?你那身子骨多金貴!”
那文笑著說:“娘,你就別臊白俺了!”
文他娘一撇嘴說:“嘖嘖,不知誰臊白誰呢,你麻溜去吧!”
那文說:“好啊,俺這就去。”
秀兒正在一郎那裡伺候他吃飯,一樣一樣地把飯菜擺上了桌。
一郎說:“這不都是我願吃的嗎?酸菜炒肉、蘑菇燉小雞,還有排骨湯!”
秀兒說:“娘說了,多做點可口的給你補補身子。”
一郎說:“俺可不敢再補了。”
秀兒說:“怎麼了?”
一郎說:“再補,俺就好成小肥豬了。”說得兩人都笑了。
秀兒說:“一郎,你的傷也好差不多了,俺明天就不來了吧。”
一郎坐到沙發上,也不動筷了,半天沒言語。
秀兒說:“你說話啊。”
一郎幽幽地問:“後天呢?”
秀兒說:“後天也不來了吧。”
一郎又問:“大後天呢?”
秀兒望著一郎,輕嘆一聲說:“也不能來。”
一郎低了頭說:“那就是永遠不來了?”
秀兒艱難地點了點頭。
一郎給自己斟上一杯酒,說:“秀兒,謝謝你這些天照看我。”
說完,舉杯一飲而盡,又給自己斟上一杯,想了想,說:“秀兒,謝謝你二十多年前救了我的命。”說完,又是一飲而盡。
一郎還要給自己倒酒,秀兒抱住他胳膊,說:“一郎,別喝了,俺該走了。”
一郎說:“最後一杯。秀兒,能讓我再扯一次你的手嗎?”
秀兒聽話地伸過手去,一郎輕輕地扯住,反覆撫摸著,說:“秀兒,我永遠忘不了你。”
秀兒哽咽了,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