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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封位,都是為了平衡局勢,這些我都懂。可是我無法預料的是,他能將時間和分寸掌握得如此恰到好處,我根本無法預計下一步他會做什麼,就算我有心將柳家代入更加輝煌的一層,但難免會觸及上位者心頭的那根刺。如此才是真正將柳家至於火炭之上,隨時都會有烈火焚身的那一天。如果到那時才懂得退讓,我柳家只會比白家更慘。”
�柳丞說的這番話柳青蘿並不很明白,但功高蓋主的道理倒是挺出來個大概。不由安慰道:“父親說的是,女兒不該這麼想。只是父親一生忠於宮主,晚年卻如此淒涼,連小小的禮官都敢給您臉色看···”
�“他們那些我怎麼會放在眼裡?我的退讓宮主並非不明白。他既然恩准我卸任,那麼就證明,他雖在收斂外權但並不想至我柳家於死地,只要以後安分守己,生活無憂。”
�父女的一席傾心之談一字不漏地被暗衛規整的傳到了極無影手裡。他聽後淡淡一笑,對著身後的暗衛道:“他倒是懂得我的心思,也不枉本宮放他一馬。你繼續派人盯著,有什麼異象即刻回報。”
“是。”
�“去把少主找來。”
光線暗淡的角落,身影掠去不出半盞茶的功夫,宮門口傳來了腳步聲。
藏昕行色匆匆地走進來,眼下有著一片長日熬夜留下的烏青。他還未向極無影行禮,就聽見極無影問道:
“那丫頭如何了?”
藏昕想了想,說:“還是一直不說話,就連紫蘇過去,也只是呆呆地坐著···”
�“心病難醫··,你們若是沒事,就多陪著她一會。”
“義父,孩兒有事斗膽相問。”
�“若是水幻的事,就不必多問了。”
�藏昕原本想好的措辭就被這麼一句堵得什麼也問不下去了,半月前的那件事鬧得沸沸揚揚,眾說紛紜的都是碧幽宮主驟然辭世,白良偔叛變,但誰也不知道事情的起因究竟如何。而水幻和紫蘇就是隨著押解白良偔的人馬一起帶回了無影城。極紫蘇偷偷溜去盤陀山莊自然在藏昕的意料之中,但沒想到的是兩個人竟然都十分虛弱地被安置在馬車上帶回來。莊主薛明徵並沒有多說什麼,喪子之痛讓顯赫一時、素有“小劍聖”之稱的他鋒芒不在。只留下一句“好好照顧”就匆忙離去,十天後極紫蘇醒了過來,大夫說是因為外在原因讓體質處於虛弱狀態,細心調理數月就能恢復。這期間,極無影來看過她,父女倆長談至深夜。水幻在回到長樂宮的第二日就醒了,只是精神恍惚,任誰喚她都不理。極紫蘇醒後去看她,也無濟於事。這麼多日子過去了,除了能安靜的服藥用膳外,她幾乎安靜得猶如不存在一般,藏昕沒法子,就只能讓極紫蘇和她住在了一間屋子。希望她們能早日從這件事的陰影中走出來。
雖然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從極紫蘇身邊的那把九尾玄琴,從水幻暗無焦距的眼神來看,事情的發生也許她們兩個是在場的。只是誰也不願再提及。
“年後,你代我去史雲城碧幽宮向新任宮主進賀禮,你也歷練很久了,以後要替本宮擔起該擔的責任。這段時間,就多陪陪她們兩個。”
“是。”
“退下吧。”
今冬的天氣異常寒冷,連著下了好幾場大雪。長樂宮一片銀裝素裹,但因著近日發生的一連串險事,唯美的雪景並無人欣賞,反而徒添了幾分蕭索。
但這冷意對有些地方沒有絲毫影響,無影城最熱鬧的地方還是莫屬客茶樓,昔年能說會道的茶客們如今更是將故事說的神乎其神,老百姓茶餘飯後有了聊頭生活才不至於無趣。在無影城,暢談天下事,這是其他地方不能有的美事。
不顛坡在一瞬間又成為了眾人的焦點,又有新的版本說,碧幽宮主並不是忽然病逝,而是被叛變的白良偔迫害,推下了山崖,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否則在史雲城,新任宮主為何只為她立了衣冠冢,連屍首都找不到了,這是多麼慘絕人寰的一件事啊,所以宮主對白家才會如此不留一絲同情。
事實究竟如何還有待考證,上位者對這這些流言蜚語避而不談,反而有一種助其生長的態勢實在令一些人百思不得其解。
午後初晴,極無影下令宮人各自回去。整個殿內冷清一片。極無影立在書房桌前,忽而輕輕釦了一下桌上上好的沉泥硯,只聽書櫥處傳來咔嚓一聲,似是暗門機關被開啟,不一會就露出一個僅容一人透過的小門,極無影徑自走了進去。
第十六章 物是人非(三)
小道幹而狹長,四壁卻極盡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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