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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卿受叛亂波及墜崖生死未卜。這是繼莊主試劍比武之後,盤陀山莊再一次站在了風頭浪尖。同時還有傳聞,無影城聚賢閣閣主白良偔叛變,同樣也是在盤陀山莊被俘,預計於十二月四日押回長樂宮聽審。十二月七日,在萬般蕭瑟和悲傷中,少主冷釋即位。追封前宮主為孝慈德懿聖母,建衣冠冢與冷史雲合葬。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宮主冷釋並沒有徹查生母忽然辭世,胞妹失蹤無果的原因,反而敬已退隱江湖多年的怪醫“見死不救”古茶為恩父,行大禮尊上,視為相父。
南城易主,不少觀望勢力開始蠢蠢欲動。然在無影城,維持多年的平衡終於被打破。
自白良偔被傳聞叛變的那刻起,白家所有直系旁系親屬府邸全部被重兵包圍,只許進不許出。長樂宮眾人自掃門前雪,白家多年的盤根錯節的勢力在此刻顯得如此薄弱,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為白家說話,但同時,也沒有一個人落井下石。帝王之心莫測,盛衰榮辱,一念之間。
歸朝日直直推遲了七日,十二月十一日,白良偔由莊主薛明徵親自押解回城。無影城主當晚連夜審訊,第二日,傳出旨意:叛賊白良偔,心懷不軌,早有圖謀,與亂賊勾結,意圖顛覆朝權。今已查實,罪當誅九族,行凌遲,以儆效尤。念半生崢嶸,免去凌遲之苦,賜鴆酒一杯。其下所有親屬,年十八者一律處死,未滿著,女子貶為奴籍,充入後宮,男子發配南荒雲濁充軍。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今一夕驟變,尊榮不在,反而淪為階下囚。因掌家主位失足,連坐盡三百人,死的死,貶的貶。官場如戰場,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牽連無數。
十二月十七日,來儀居主柳丞忽然上述請奏,希望卸去居主一職。柳丞卸甲歸田的願望極無影沒多做考慮就準了,同時他還宣佈年後,將由義子藏昕代理朝政,事從權宜不會過多詢問。
這一系列足以動國之根本的政策讓在朝百官一時難以消化。臨近年終的種種,總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柳府,因著柳丞的卸職變得安靜了許多。柳青蘿端著茶去了父親書房,卻見柳丞挺坐在書桌前不知在想些什麼。連她進去了都沒有發覺。
“爹,喝杯參茶暖暖身子。”
柳丞回過神,見是女兒,便招手讓她過去。柳青蘿將茶遞給他,柳丞忽然一嘆:“蘿兒,爹辭官後,委屈你了···”
柳青蘿知道父親是為了前日裡本定下姻親的戶部侍郎杜家派人來退了她與杜家三公子的婚事而煩惱,不由安慰道:“爹,不是您的錯,您沒有委屈我。跟紅頂白,這樣的牆頭草,蘿兒才不惜的嫁過去。見著你如日中天的時候,像蒼蠅一樣圍著、巴結著,如今父親退任了,家裡冷清了,就立刻變了這副嘴臉。女兒雖不是傾國傾城之貌,但要我嫁給有這樣父親的兒子當妻子,還不如不嫁!”
“好孩子,你放心,爹一定會給你再找門更好的親事。決不虧待了我的蘿兒。”
第十五章 物是人非(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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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半個多月,父親彷彿就老了十歲。柳青蘿忍不住問道:“爹,我知道朝堂上的事女兒不能過問,但女兒實在不懂,白家滅門,正是父親可以揚眉吐氣的時候,可您為什麼反而突然自清卸任,白白受這麼多冷眼?”
�柳丞本不想多講,但覺得依著蘿兒的性子,若是不把利害關係跟她講明白,只怕又會捅出個簍子來。於是耐心道:“為父是怕咱們柳家會落得跟白家一樣的下場,甚至,比他們更慘!”
�“怎麼可能?父親一直忠於宮主,從來不做逾矩的事,就連平時您都吩咐我們小心翼翼的。”
�“在這件事之前,我也是不相信的。但白家在一夜間定上死罪,到最後滅門不過半個月的時間。白良偔自幼跟隨宮主,試問在長樂宮,除了宮主,誰不唯他是從?那麼多年跟隨,作為心腹自然也擁有大到讓宮主警惕的勢力。可是這麼多年白家勢力盤根錯節,若真是要將其連根拔起,談何容易?更何況強行拔起一定會動搖根本,所以宮主後來才放任培養其他勢力,位的就是維持平衡,掌握全域性。”柳丞輕酌一口又接著道:“可是,這麼複雜的勢力,他可以在短短十幾天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徹底拔除。不可不畏,更要命的是,要走好這步棋宮主在之前肯定做了相應的部署,而在關頭收網,得需要多麼縝密的佈置和鋪墊才能做到萬無一失?為父以前就知道宮主最擅長馭人之術,從當時你和那個水幻的爭執到馮晚晴之死他只用了一招不賞不罰就將看似複雜的事情做得乾淨利落。他一面放縱我柳家的崛起,給予”千古一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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