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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徵會看著處理的。宮主?”看著秋恩曼還一臉未曾回神,古茶忍不住道:“事已至此,再不有所安排,他為你所做的一切就全部白費了!”
秋恩曼回過神,憂傷地看看古茶,又回頭看著水幻和昏迷的極紫蘇,突然複雜地看了水幻一眼,徑自走進了劍閣。
水幻一臉疑惑,但還是順從地跟了進去。
將紫蘇扶著躺下,古茶直奔主題:“水幻,你的身世,如凌天都跟你說了麼?”
水幻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心裡卻是有疑有驚,疑的是怎麼連古師父也知道這件事,驚的是或許如凌天說的都是真的!
她忍不住看著垂首在一旁的秋恩曼,輕聲道:“你··真的是我的親姨母麼?”
攏在袖中的手指輕顫,秋恩曼望著那雙通澈清靈的眸子,不由透過那眼神回溯道很久之前,在大喜的門堂前,灼傷了自己雙眼的,除了那火紅的嫁衣,還有那張精緻如玉的面孔。
“姐姐···我捨不得你···”
那樣真心相待,那樣不捨離開,若干年後,在人生的最後一刻,她還是用這樣一雙澄澈不沾染絲毫世俗風塵的眼眸哀怨的看著她,看著她身後的所有人:“姐姐,拜託你了···”
“是···”秋恩曼淚眼朦朧道:“我是···你是我的親侄女···冰卿是你的堂妹,釋兒···是你的堂兄···”
受不住地向後退去,雖然心裡有了準備,可為什麼還是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原來是真的···師母,您為什麼不在那個時候就告訴我··?”如果早些告訴她,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發生了,也不會像現在這麼心痛。
“我不能說···”秋恩曼含淚道:“我也沒法說。水兒,你的母親嫁給了一個不可一世的年輕皇子,他傲視皇權卻被皇權束縛一生,雄材大略讓他成就了帝業,防人不濟、用才不甚卻讓他守不住江山···一朝大廈傾覆,他受不住打擊離去,你母親愛他至深,就隨他共赴黃泉。你還小,不懂這複雜,其中牽連了太多的人和事,就算我你知道了一切,事情就會有所改變麼?只能徒添你的憂愁罷了。”
“那麼現在我就可以知道了嗎,難道現在就是可以告訴我的時候了麼?”水幻傷心道:“我敬愛的人是我的仇人,你要我怎麼可以接受?!”
“你這是聽誰說的?”古茶打斷道:“誰是你的仇人?”
水幻喃喃道:“我的親姨母是我的仇人,你們還想騙我嗎···我是幻太明的女兒,你們都是我的殺父仇人!是你們逼得我父親自盡,我母親殉情。是你們害的洛州分崩離析,四處割據,中城變成了廢墟···現在還在假情假意地騙我···”
“水幻,你不要聽如凌天胡說,他雖然知道你的身份,但他是想借此利用你,因為你是水妖劍宿主,可以為他所用。難道你僅憑他的一面之詞,就將你師母撫育你多年的恩情都否決了嗎?”
水幻搖搖頭:“我誰也不會全信,隱觴說的對,當年的‘帝天之亂’,或許並不像史書上記載的那樣,可能另有隱情。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我一定要查出真相,為我父親母親報仇!”
正說著,水幻忽然神色一頓,眼神變成了青色。而另一側,極紫蘇忽然在昏迷中痛得撥出聲來,那原本擱在桌子上的九尾絃琴發出陣陣轟鳴,黑漆漆的琴身忽然裂開,吧啦吧啦得猶如陳舊的外殼脫落一般,漸漸露出了它原本的面目。
琴身呈紺青色,應是用上好檀香木雕刻而成,琴絃由金絲搭成,在光下絢麗奪目,尊貴又不失風雅。看這琴像是一把古琴,用於女子把玩賞樂,若不是剛才那麼詭異的脫變,她實在看不出有什麼不同。
古茶急忙走到極紫蘇身邊,將她扶起,然後右手施掌,輕輕按在了她的肩頭。不一會她原本蒼白的臉色減減緩和。
水幻剎那的失神,讓她自己也有些害怕,又看著那琴的古怪,似乎聯想到了什麼。
“大姐怎麼了?”
“跟你一樣,神兵認主。”秋恩曼淡淡道:“盤陀山莊的前身是御劍山莊,山莊劍閣供奉著的是一把上古神兵,悲鳴琴。此琴傳聞乃是九天瑤池音律琴女在慶宴時所用,後因琴女觸怒天顏,此琴隨琴女流落人間。琴絃是寒蠶冰絲所致,觸手極寒,因琴音忽而清脆忽而婉轉,能擾人心神,迷惑心智,戰場上可殺人於無形。”
秋恩曼頓了一下,又道:“這就是如凌天千方百計想要打探出來的寶物。而方才的白良韞,你可知道是什麼人?”
水幻搖搖頭。秋恩曼道:“十五年前‘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