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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瞞,跟龍圖遺蹟扯上關係,都不是什麼好事。多年前就是這個東西,害的自己險些家破人亡,那一年他雖然只有七歲,但種種慘烈至今想起還如同昨天發生的一樣。所以這一次,他親歷親行,就連送信都是派了十名高手護送,不敢有絲毫馬虎。
跟父親還有師父簡單交代了一番後,他如釋重負,剛想回睡房歇一歇。卻見自己房裡坐著個人,看清了這才忍不住道:“我當是誰呢,出關不去向師傅彙報成況,來我這裡躲懶?一個人跑去自在,害我在外面跑了大半月。”
那人回過頭,正是一月不見的隱觴。
“師兄何必調侃我,我閉關還不是為了躲人?”
薛靈笑道:“你也真是的,何必跟小女子計較,輸了就輸了,那些話說就說嘛,這樣當縮頭龜,也難怪水幻生你的氣。”
隱觴正色道:“這可事關君子氣概,我不能輕易服輸。我好心勸慰,她還那樣變著法罵我。天下哪裡有這麼不講理的女子?我就是壓不下這口氣,結果她還不知悔改,第二天還拿著賭約來質問我,害我丟臉···”
“是是是,這些話你都說了好幾遍了,我聽著都膩了。快收拾收拾,今天冬至,咱們好好慶祝一番,順道你就跟水幻兌現賭約,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是一段話嘛,說完就完了。”
隱觴沉默不語,薛靈權當他答應了,然後不管不顧落在了床上,好幾夜沒好好休息,他都快累死了。
“師兄,有件事···”
“嗯?”薛靈迷迷糊糊應聲。
隱觴面色糾結,神情憂愁,似乎有什麼欲言又止:“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雖不是親生的,但早已視為兄弟,如若有一天····不會的,我不會讓那一天來臨的。薛靈,我們是永遠的兄弟,是麼?”薛靈沒有應聲,沉沉睡去,獨留下隱觴,嘆聲離開。
第五章 舞夜流簪(二)
暮色降臨得很快,轉眼天就黑了,入冬的傍晚格外陰寒,水幻拽著齊若雪小跑到前廳,掀開簾子,卻見竟只有古茶一人坐在那裡,不由一怔。
讓長輩等總是不好的,水幻急忙行禮,跟著就坐在了下位。齊若雪看看水幻,又看看古茶,婷婷而立,行了一個大禮:
“齊若雪謝過先生救命之恩。”
古茶點點頭:“相見就是緣分,姑娘起來吧。老王,去看看莊主還有那兩個孩子都在忙什麼呢,這麼半天都不過來。”
“是。”一奴僕匆匆退下,桌子上陷入了僵硬的氛圍。
“古師父,我,可以這麼叫您麼?”水幻幽幽道。
古茶笑意吟吟地道:“唔,水丫頭有事?”
“嗯。”水幻試探道:“一會飯後可不可以和古師父單獨說?”
古茶點點頭。
“讓大夥久等了。”正說著,薛明徵走了進來,手裡拎著兩罈好酒。老遠就飄來一股醉人的幽香。
“明徵,你這是?”古茶似乎對他帶酒來有些意外,薛明徵笑道:“閒來無事,正好孩子們都回來了,我就從地窖裡取了兩壇桂花釀,正好是冬至,我們也喝喝酒,暖暖身子。”
“父親,師父。”薛靈也跟著進來,身後是一個月不見人影的隱觴。水幻的眼神掃過他,然後定格在了薛靈身上。
“薛大哥,過來這邊坐。”
她那點小心思隱觴怎麼會看不出來,這丫頭還很會記仇啊,都過去快一個月了,還念念不忘,看來不道歉是蒙不過去了。接收到薛靈的戲謔眼神後,他穩穩坐在了薛明徵旁邊,鼻子就被桂花釀給勾住了。
這桂花釀真是非常好喝,甘而不膩,香而不衝,一口含在嘴裡,自舌尖沁著一股桂花的芬芳,還沒細品就如同醉了一般,回味無窮。
“莊主,這酒真好喝。”水幻真心贊味道:“比那月宮仙子釀的也差不了多少吧?”
薛明徵一愣,彷彿是沒有聽明白:“月宮仙子?”
水幻一時嘴快,竟然無意識說起了這些,有些赧然,解釋道:“是我聽人瞎說的,一些鬼神傳說,難登大雅之堂。”
“哦,無妨,你說來聽聽?”古茶也起了好奇心。
見一桌人都好奇地探尋著,水幻也大方起來,講到:“中原有這樣一個傳說,夜晚那輪明亮的月上修有一座廣寒宮,寒宮裡住著一位仙子名叫嫦娥······”
水幻的聲音如小珠傾盆而落,格外清脆可人,婉轉動聽,故事也講得引人入勝,扣人心絃。不知不覺,月上三更,水幻直講到嫦娥偷吃長生藥,深宮寂寞,而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