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2/4 頁)
莊,她想也沒有想就跟著你。危機之時,你卻將糟糠之妻忘得乾乾淨淨,將她的人棄之如履,把她的情視如糞土。而現在你會如此對我,也不過是因為我能夠成為你玩弄於鼓掌的一顆棋子。當初的深情厚愛你遵守過嗎?‘既見君子,不我遐棄’,這句話你做到了嗎?”
“你說夠了沒有?”如凌天心裡煩躁,不忍再去看他那雙炙熱而又憎恨的眼睛。他並不是沒有心的,風花雪月,煮酒撫琴的日子裡,他也曾對那樣一個文雅賢惠,婷婷有致的女子怦然心動。蕭玉是從小就跟著他的,曾與他同甘苦,共患難,風雨同舟了十年。在他最艱難地時候陪著他一起走過,若說沒有一絲感情是沒可能的。當初送她白玉梅花簪,親手刻下那八字誓言,他也曾是真心流露,以為這輩子能與她白頭偕老。可是自古英雄氣長,兒女情短,他自認為是一個謀略、才能優秀,種種天賦集於一身的曠世之才,怎可為兒女牽絆?日子一久,這情自然也就淡了。如今想起來,也不過過眼煙雲,轉瞬即忘。他還有壯志未酬,還有深仇未報。想到這裡,如凌天淡淡道:“這些不過是陳年舊事,你娘死得早,那是去享福了。當初我待她不薄,況且她的正室之位本尊一直給她留著,也算是顧念一份恩情。但你若再用這樣的語氣對我說話,不要怪我不客氣。”
隱觴冷笑:“我早就看穿你是個冷血無情的人,這二十多年來,你居然沒有在我的記憶裡留下片刻美好的影子。父親,水幻曾問我有沒有心,那你呢,你有沒有心?”
如凌天被他質問得啞口無言,又礙著身邊有人無法發威,只能冷哼道:“三綱五常,以父為尊。我多次容忍你的忤逆,你卻這樣不知好歹,不用尊稱的對自己的父親講話,又有什麼資格說我?隱觴,不管你承不承認,你都是我如凌天的兒子,賴也賴不掉。不要再做無畏的掙扎,站在父親的角度想一想,我們畢竟是血濃於水!”
隱觴一邊後退,一邊搖頭:“不,我不要變得和你一樣,殘忍無情、冷酷專利。稱霸洛州又能如何,報仇雪恨又能如何?人死不能復生,只會讓更多的人上演我的悲劇。我不要劊子手,我要過我自己的生活,我不要再聽命於你了···”
“走,你想往哪走?告訴你,除了素宿門,誰敢收你如隱觴!”
“我不姓如!”隱觴大喊道,彷彿這樣就可以和他撇清關係,不用再顧念父子人倫,就這麼徹底得一刀兩斷:“你聽著,我再也不姓如!”
“逆子!與其將來羽翼漸豐與我作對,還不如現在就親手殺了你。以絕後患!”
說罷,如凌天殺機畢現,身法詭異地向他掠來。隱觴雖知道就酒水有毒,但心痛到極處,一根死腦筋還是一飲而盡,當做是償還,之前說什麼沒有喝都是氣話。雖然此毒只是控制人心智,並不傷及性命,但眼下毒性慢慢發作,隱觴躲避得也漸漸力不從心。
如凌天的一番話讓隱觴徹底失去了鬥志,這就是他一直不肯原諒的父親,一直恨著的父親,但不肯原諒地恨著都是因為心裡還殘存著對他的意思希冀,期望又朝一日能和別的孩子一般擁有父愛的關懷,期望有機會父子促膝長談,將種種誤會和傷痛化解。可當事實擺在面前比什麼都來得殘忍。
天下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父親!
原來所期盼額不過是南柯一夢,虛無縹緲的一段笑話。他突然不想再躲閃了,能死在自己親生父親手裡,洛州當屬他一人。如凌天說的不錯,倘若他的身份暴露,天下還有自己的容身之地麼?有誰不與如凌天為敵,父債子還,這筆債,他不想接····
苦苦掙扎了十五年,在別的孩子還在無憂無慮玩耍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察言觀色,成熟心智。甚至欺瞞了他最敬重的師父和莊主。如果活下來,還有什麼臉面去見他們?
殺了我吧···
讓我的血沾滿你的雙手,把我欠你的這付軀體還給你,下輩子我們再也不要有仍何交集。
眼見如凌天這一掌就會要了他的命,四面隱隱約約傳來喊殺聲,厲三娘忽然喊道:“尊主,好像有人包圍過來了。”
如凌天恨恨地看著倒在地上的隱觴,恨鐵不成鋼道:“立刻突圍,只怕我們安插在山莊的暗棋都被這逆子告訴了薛明徵,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毀於一旦。”說罷他忽又提掌,將他擊出老遠,直到撞在一棵樹幹上才停了下來。
“從今往後,你不再是我的兒子!傳我尊令,素宿門上下,見如隱觴,殺無赦!我們撤。”
“是。大家撤!”厲三娘輕瞟一眼隱觴,就趕緊跟在瞭如凌天身後稟報:“探子來報,白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