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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愁、輕鬆愉快的。”三十年來,他身上從未帶過錢包,洗澡時也從未擰過一條溼手巾“但被人稱為戰犯,這樣的恥辱我絕對受不了。”
在近衛入獄的前一天晚上,他的次子道隆仔細檢查了父親的房間,看有沒有武器或毒藥,雖然沒有找到什麼,但還是放心不下,就寢前再次回到他父親的臥室。他們詳細地談論了曰華事變、同中華談判的情況,以及近衛覺得自己對天皇和國民應負的重大責任。道隆認為父親應該把這些個人的想法記載下來。近衛用鉛筆手頭沒有毛筆寫了一些時間,然後把寫的東西交給兒子。“用詞可能不當,”他說,“但表達了我此時的感情。”
道隆感到,這可能是最後的相聚了。“長時間來,我只給您添麻煩,未能對您盡孝道。我很抱歉。”
近衛不以為然。“‘盡孝道’是什麼意思?”他反問道,把臉轉了過去。他們默默地坐在那裡。最後,道隆說,“現在已經很晚了。請就寢吧!”他遲疑了一下,“您明天走嗎?”
近衛沒有作答,但是道隆仍然以請求的眼光看著他,近衛看了看他,道隆覺得他似乎在說,“你怎麼還問我這樣一個問題?我以為你什麼都明白了。”道隆從來也沒有看見過父親臉上的表情“這樣奇怪,這樣厭煩”,他第一次看出父親想離開人世。
“夜裡您要是需要什麼,就叫我,”道隆說,“我在隔壁。”
道隆好容易在快天亮時才睡著,可是不一會兒就被母親悲痛的聲音吵醒。他想起床,但一時不能動彈。他坐在那裡,全身發抖。他終於站了起來,走進父親的臥室。近衛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平靜安詳,象睡著了似的,在他的高貴的險上沒有一絲痛苦的表情。他已離開人世,枕頭旁邊放著一個褐色的空藥瓶。
華人認為,曰本名義上的領導人天皇,同東條等一樣對戰爭負有最大的責任。現在,曰本一些獲得解放的記者甚至也罵起天皇來了,不僅說他是戰爭販子,而且說他是好色之徒。
錢四海的總部前還出現遊行示威,主張廢黜他。這些要求,最高司令都不予置理。審判天皇會在全曰本引起游擊戰,使軍政斧長期化。
錢四海更下定決心不顧他自己手下人的意見要禮待天皇。他手下有些人要求強行把天皇召到盟軍司令部來,給他一點顏色看。“這樣做,”錢四海說,“會大大傷害曰本人民的感情,使他在曰本人心目中成為殉難者。不行,我應該等待。到時候他會自動來見我的。在這件事上,曰本人的急躁更有利於我們的目的。”
錢四海的直覺的正確姓得到了證實。東條自殺未遂後兩星期,裕仁自己請求會見。他穿了燕尾服、條紋褲、帶扣鞋、高禮帽,與侍從長藤田一起乘車來到中華大使館。他一被抱下老式的豪華轎車,李永澤出於禮儀,便向他敬禮。李永澤的手剛放下,天皇便抓住他的手。年輕的曰本翻譯說,天皇陛下看見將軍很高興。
“見到您,我感到榮幸,”李永澤將軍答道,“請進裡面會見錢四海將軍。”裕仁鋦促不安地讓李永澤引他進入大使館,緩緩被推上寬大的樓梯,來到二樓錢四海的辦公室。
為了使裕仁不感到拘束,錢四海率先道:“中曰自古隔海相望,本應世代修好。從上個世紀以來,西方列強如狼似虎,覬覦遠東土地和財富。雖然如今世界局面發生巨大的轉變,但是為了不重蹈百年來卑微的地位。我相信中曰之間的和平,才能讓黃面板成為世界真正的主人。”
錢四海邊說邊掏出一盒中華香菸,抽出一根給對方,裕仁很恭敬的接過,口稱謝謝。錢四海給他點菸時,裕仁的手在發抖。
裕仁臨出發前往中華大使館時,木戶最後的忠告是提醒他不要對戰爭承擔任何責任,但現在他說的恰恰相反。“錢四海將軍,我到你這裡來是為了表示接受將軍所代表的中華的判決。在這次戰爭過程中,我的國民所採取的行動以及所作的每一政治、軍事決定,都應由我負完全責任。”
後者哈哈一笑,起身到酒櫃倒了兩杯葡萄酒,遞給裕仁一杯,道:“今後兩國所走的政治路線完全一樣,我們陛下交代過,隨時歡迎您以天皇的身份到訪中華。”
戰戰兢兢接過葡萄酒酒杯的裕仁,已經做好接下來的“判決”,然而錢四海的話,讓他完全愣住了。
錢四海並沒有對裕仁的話做出任何的回應,因為這個時候已經完全沒有意義了。當陳紹決定留下裕仁的時候,一切都已經註定了,不是他裕仁想要如何便會如何,只要中華說裕仁無罪,那他就是無罪,沒有為什麼,這是勝利者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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