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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堂,當著所有賓客的面說要退婚。”
“哈,退婚?他早怎麼不說?偏偏要等到拜堂那刻。”
“不過是知道成家人不會同意,所以想鬧大了逼他們鬆口。”
“可是他也不想想,帝上的金口玉言,誰敢違抗?”
“我知道他心裡沒我,可是那又如何呢?他以為我一個女人,被他這麼當著面的羞辱後,還想與他成親嗎?顧家的子孫,說愛便愛,不愛也放手的痛快。我顧漪雖說是強勢剛硬,流血流汗都不流淚,但一顆真心也容不得他那般踐踏。”
當時她是與他拜了堂,可當晚便分了房睡。第二日更是揹著槍回了哥哥的軍營,隨著他離開了。她明白經此一事會讓原本站在她這邊的成家人產生偏見,畢竟沒有哪個大家族會願意自己的兒媳婦還在外頭拋頭露面,並且還隻身處於全是男人的軍營。可那又如何?她吃住在軍營,根本就不需要看他們的臉色。就算是皇城內風言大盛她也不在乎。她這一生,只要無愧於她自己,那便是了。何必在意別人的看法?
可哪想到她前腳剛離開,他便追了上來
顧漪自嘲一笑,抬手捂住眼睛,半響才有哽咽的聲音傳出:“我當初怎麼就相信他了呢?突然就關懷備至,柔情蜜意我怎麼就怎麼就淪陷了呢”
她那雙手,已滿是滄桑再不復當年摸樣了。
雖然她自小習武,指掌佈滿細繭,但總歸還是光滑細緻的。就是算不上膚如凝脂,也總比那些平民家的孩子要好些。
可是現在呢一道又一道猙獰的傷疤、火痂,哪還有一點乾淨的地方?
想當然了,對於敵軍陣營裡的她,他們怎麼會手下留情?沒錯,她是保住了命,可是這衣服下的肌膚,卻早已破敗不堪,一如她的心
有剔透的淚珠自她滿是傷痕的指間溢位,細細碎碎的,順著手背一路滑進衣袖
是太寂寞了吧
不管多麼要強,可他們總歸是一起長大的啊。就算是他深深的傷了她,可她也不可能在朝夕間就忘記了對他的情誼。再加上這麼多年的相伴,他早已瞭解了她的習性,讓她重新接納他,也只是時間問題
是的,他了解她,可是她呢?對於他,她一直都看不透
是幼時那沉默寡言的孩童?還是神色已經漸漸透出堅毅冷淡的少年?她自小要強,什麼事都不願先開口,而他一直孤僻沉默,也不是個主動的性格。所以感情永遠是那麼的不鹹不淡,恪守禮教從沒逾越過哦,不對除了那一次
顧漪還記得,那是一個夏末的傍晚。彼時她仍然是個一舉槍便練個不停直到再也沒有力氣拿起槍的倔強女孩;他則是那個在她背後默默舞劍的少年都是那般的青春年少。
整整練了一天的梨花槍,她累的趴在石桌上睡著了。迷迷糊糊間,感覺到有一雙手輕撫著她的臉。自小的習武讓她的精神一直處於緊繃狀態,所以當那手一碰到她時,她立即就驚醒了。只是知道那人是他,所以也一直懶得睜眼。
後來的她每每想起這一幕,都覺得當時的她實在是太過單純,竟然在那個時候,就讓他侵入了自己的心
她沒睜眼,成之涯自然以為她還睡著。所以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讓她聽見了,少年成之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向她表白
“阿漪,為什麼要這麼逼著自己呢女孩子不都該柔弱一些不這麼倔強的麼?依靠著我有那麼難嗎?”
“其實看著你這麼拼命,我真的真的很心疼”
“阿漪,其實其實我一直都喜歡你吶”
就是到了現在,顧漪都還深刻的記得當時的夏風暖醺,帶著醉人的梔子花香。清風帶著那清甜的花香吹起不知是她還是他得髮絲拂過臉頰,麻麻軟軟的。他的聲音低沉,映在耳裡,讓她聽到了花開的聲音。
或許那時的他對她的確是有感情的。那麼多年的朝夕相對,又是那麼個憧憬幻想的年紀。萌生出情愫,很正常。
所以當帝上為顧成兩家聯姻時,他沒反對,她也沒吱聲。
本來他們倆應該按著家裡鋪好的路走下去的。他征戰沙場,戰功赫赫;她卸下武裝,相夫教子。一切都會很平靜很平靜,一直到他們都垂垂老矣。
她也以為他們會這樣平靜的垂垂老矣。
可現實永遠是殘酷的,它永遠都會在你最猝不及防的時候狠狠給你一錘子,然後無辜的離開。留你一個人摔倒在黑暗中,無法走出
顧漪其實一直都在想,卻也一直都想不通一件事。於是她又哭又笑,情緒徹底奔潰道:“他當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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