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2/4 頁)
。
於華正對著正室,倒成了第一個發現於簡險境的人。他眼見於簡果真要墜下,沒什麼猶豫地將衣袍撩起,借力院子裡的圓桌,飛身而起,在於簡落地之前拽了他一把,好歹沒讓他直直倒地。
“大哥”於簡落地前用手支了一下,手上磨破了皮,除此之外倒沒受什麼傷。
卻說於華聽了於簡的稱呼眉頭一挑。四年前,他走之前,於簡對他的稱呼一直是於華;這讓他很難相信,四年後,於簡潛意識裡開口的第一句稱呼竟是‘大哥’。
果然是酸腐孺生,守規矩的很!
初秋的太陽出的很早,眼下微暖的陽光照在於華的臉上,那傷疤在他小麥色的肌膚上,凸顯地越發明顯了。
“大哥,你的臉?”於簡的聲音帶了些顫抖。
“於簡,幾年不見,你倒多事了!”
說完也不管於簡的臉色,扯開落在地上的紅綢後對著正堂一比劃,氣運丹田,一跺腳飛身而起,一瞬間就將兩端不偏不倚的掛在了壽字當頭。
於華穩穩落在地上,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於華的氣質幾近冷冽,臉上還是無喜無憂。可他這一手耍的帥氣,只震得眾人目瞪口呆。
“好!”
寂靜無聲中,倒是從院門的位置傳來了一陣鏗鏘有力地叫好聲。
於華背對著門口,聽到這個聲音幾乎落淚。他轉過身,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很大方地行了一個軍禮,由胸腔發出一句肺腑:“祖父!”
老爵爺哈哈笑著,拍了拍於華的肩膀,像是沒有發現於華面容的任何不妥:“好,有男人味了!”
這會子於華倒是不好意思了,他摸了摸腦袋,憨憨地笑了:“去西北的時候,碰上剛入夥的三流土匪,一時大意,被傷了臉。傷口不深,也不知怎的留下了疤痕”
本以為再想起這些,就算不痛苦也會有些難受的,可他站在老爵爺面前,聽著老爵爺一句‘男人了’便輕而易舉的放下心結,那解釋的話都不用想就出了口。
“嗯,沒事,活著就好!”老爵爺將後怕與心疼都藏在心底,面上很欣慰。不經歷苦難,於華永難成長,在他看著於華挎著幾件冬衣離府而去,他就知道,於華以後的路雖然會越走越寬,卻也佈滿荊棘。好在,他還活著,這就夠了!
“都不用忙活了,先吃飯。簡哥,你也一起!”
幾個小廝回過神,慌忙去扶於簡。於簡的神色很尷尬,看著於華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再拿熱臉去貼,反倒向著老爵爺請罪道:“祖父,我,我還是改日吧!”
老爵爺微斂了歡喜的神色,看了看於華,沒有說話。
“扭扭捏捏像什麼樣子!”於華在軍營跟莽漢處慣了,雖然心裡不再看不上文官,可於簡這般又是行禮又是作揖的,他很不適應。
於簡苦笑一聲,想反駁卻無從開口。他不瞭解西北的風土人情,只是京城從沒人說他扭捏,誇讚他有文士之風的倒是不缺。
於是,相互妥協的結果就是,老爵爺帶著於華於簡到了靜安堂
☆、第88章 :
如果說軍隊是個神奇的地方;那在那神奇的地方歷練出來的軍人就是一個很神奇的物種。
那裡有軍師那種接近文人的;不論春夏秋冬都扇著一把扇子;飽讀詩書兵法;看上去就極有學問;也有純武將的那種;像謝爵爺;在邊關士兵堆裡浸淫了近二十年;將京城貴人的優越感褪了個乾乾淨淨;唯餘豪爽大氣;這種人;若是不懂行情的人來評價,只能得個粗魯野蠻;而文武雙全的人也不是沒有;像謝昆和於華;不過他們的表現形式完全不同。
謝昆極好的融合了文人的風骨與武將的大氣,他的氣質偏於中和,較之文人多了豪爽,較之武人又多了幾分文氣。便是在軍營那般嚴肅的環境裡,跟士兵開著玩笑都不覺得突兀;至於於華,有種動物最適合拿來比喻他——變色龍。他有的時候是純武將,在軍營裡,他比謝昆嚴肅,比謝昆爺們,整日肅著一張臉,為人處事很嚴謹,說白了,就是比謝昆更像謝爵爺的兒子;可有的時候,他卻只是一個京城的貴公子哥,比誰都守規矩知禮儀。
四年的沉澱,謝昆遺傳自他雙親的兩個極端,很好的融合了。
而於華卻將天生的本性分裂並進化了。他性子裡的魯莽很好地轉成了軍人的直爽大氣;與生俱來的細心與溫柔卻化成了他最不願意承認的‘娘們唧唧’。而這‘娘們唧唧’的個性,卻是最先體現在了飯桌上。
於珊早就知道於華回府的第一頓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