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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個地位高的主家,既能解了衣食之憂,又能跟富貴人家混個臉熟,反正他是功名身,也入不了奴籍。
開張第一天,盧韶就遇上了於昭軒這個心善的,而於府也厚道,從他入府到現在,一個多月了,愣是一次擠兌也沒受過。
再說,鄉下的老人,哪個老了不是靠兒子過活的。他倒也會代入,便覺得於府是於昭軒掌家,老爵爺是要仰仗兒子的。他這想法也不算離譜,畢竟楊府、木府、謝府現在都是這般了。可他不知道他的‘主子’是奇葩,手上一點權力也沒有,在朝廷領個閒職,就是個花架子。
於昭軒見老爵爺不見喜怒的坐下了,他踉踉蹌蹌的爬起來,支吾了片刻才問道:“不知父親深夜來此,可有什麼事?”
老爵爺看著懂禮知進退的於昭軒,窩著袖口裡的那張畫,很長時間沒有開口,實在是不知該如何開口。於昭軒自小就被當成了爵位繼承人,詩書禮儀樣樣不差,京城裡的規矩,哪個不是倒背如流。這讓老爵爺如何相信,剛剛襲了爵位的於昭軒,明知故犯私下裡結交了楊府的姑娘。
於昭軒在府裡多有收斂,在老爵爺面前也不曾有大的過失。迄今為止,也就有兩樁事真的惹惱了老爵爺,一樁自然是受徐姨娘挑撥,隨意攀咬二房;第二樁就是在宗祠裡袒護哭鬧的於蘊。至於其他的,娶花魁,寵妾滅妻,熱孝期妾侍懷孕,偏疼庶子庶女,這些也就老太太重臉面很介意,他倒沒有太大的感覺。而且,於昭軒為官的權利不大,終究文人最看重的是名聲,而不是權力,所以朝堂之上,於昭軒也不屑摻和其他人的利益,如此一來,他在府外的人緣倒不錯。
當初老爵爺雖然嘴上說要傳爵位給二房,可實際上老爵爺從沒有動過這心思。若是給了沒有嫡子的二房,其他三個爵府必定相詢,到那時,難道實話實說老大德行有虧?於府丟不起那人,也掉不起那份。俗話說得好,家醜不可外揚,像楊府那種,家醜都弄到了皇宮裡去的,面子裡子都沒了。便將這糟心事悶死在府裡也就無妨了。
“父親?”於昭軒見老爵爺只是神色複雜地盯著他看,也不說話,心裡有些發毛。
老爵爺收了心思,將袖口裡的畫拿出,鋪在桌子上,甚是平靜地問:“這可是你畫的?”
於昭軒愣愣的打量過去,才想起他臨行前來不及收拾的畫作,幾乎是一瞬間,於昭軒腦子裡嗡的一聲炸開了,原本就沒多少血色的臉徹底蒼白了下來,額頭都滲出了冷汗。
老爵爺看著這個樣子的於昭軒,徹底沒了心思,心裡竟然也不氣了。自己的兒子的德行,他怎會不知。只是他想不到,於昭軒繼承爵位後,狗膽包天,越發不知收斂,不止在府內荒唐,現在竟然鬧出府去了。
“你若真喜歡,安哥抓周後,便先定下。等華哥、珊丫頭出了熱孝,便娶了做續絃吧。”老爵爺妥協道。反正於昭軒總要續絃的,雖說這楊思瑤名聲不好,但好歹也是門當戶對,就這麼湊活湊活吧。
於昭軒震驚地抬頭,半響訥訥的說:“怕是,怕是等不了那麼久。”
“時間上沒得商量。你母親既然放出話去,讓華哥和珊丫頭為你媳婦守孝三年,就不能讓華哥在孝期裡披紅掛綠!你不怕別人戳脊梁骨,我還怕華哥以後不好做人!怎麼,你連兩年都等不得了?”
“不是,不是,是楊府那裡”
“楊三哥那裡,我豁出去一張老臉替你說了,讓那姑娘再等你兩年。”老爵爺見他已經妥協了,於昭軒還不分進退的談判開了,難免就帶了火氣。
酒壯慫人膽,這話是一點沒錯。若是於昭軒是清醒的,絕不敢把真相說出來。可這會他見老爵爺退步了,底氣立馬就足了,頓時有了一不做二不休的勇氣。
於昭軒毫不含糊,啪的跪在了老爵爺面前,半低著頭,說:“思瑤她有了身孕,所以”
老爵爺第一次懷疑自己真的老了,耳朵不好使了,他一手將於昭軒拽了起來,神色冷厲:“你有種再說一遍!”
於昭軒見了老爵爺眼裡的殺意,一時從心裡打了個冷戰,酒醒了大半,這才真真想起剛剛說了什麼。他神色灰白,否認的話不敢說,承認的話也不敢重複,就這麼嘴唇哆嗦了幾下,一句話也沒說出口。
老爵爺看著於昭軒這神色還有什麼不懂的,他原想著是於昭軒私下裡結交了楊思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不算過分。給他再大的幻想空間,他也想不出,兩人竟有了首尾!不論是誰勾引的誰,攤上這樣的長子長媳,如何擔得起於府的門面!
老爵爺越想越難堪,一時急怒攻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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