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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於昭軒雖已經襲了爵位,但下人們自有一番算計。雖說在於昭軒面前稱呼她爵爺,但是在於老爵爺面前還是稱呼他大爺的。所以,於老爵爺聽盧韶說爵爺睡了,好一會子沒反應過來,這爵爺指的是哪個。
“嗯?老大不知道我這這等著他?”於老爵爺面上不顯,心裡早就氣炸了。
“這個,爵爺他吃酒吃醉了,所以,門房傳的話,想是沒有入耳。”盧韶斟酌了片刻,答道。
“哼,他架子不小,前面帶路,我親自去尋他。”
“是。”盧韶答完話,搶先走在了於老爵爺前面,倒真是前面帶路了。
盧韶直挺挺著背,度著半吊子的官步,不卑不亢地走在老爵爺前面。
於老爵爺眼睛微閃,張了張口,沒說什麼。
讓他帶路,他還真當帶路的了?不過是句形式化,於昭軒宿在外院,老爵爺能不知道大爺在哪裡?再說,有這麼領在主子前面帶路的嗎?不知道的還當前面的主子,後面的是奴僕。凡是懂規矩的,哪個不是隨行在主子身側,落後半步,只伸伸手,指指方向。若是並行,必要一路弓著腰隨行的。
不過想到這盧韶不是於府的奴才,老爵爺好歹忍下了。
老爵爺到了於昭軒的寢室,就見他滿身酒氣的橫躺在床上。外院因常有外客留宿,甚少出現女婢,不比內院隨時有人服侍著,所以盧韶將於昭軒放下的時候他什麼樣,他現在就是什麼樣。
老爵爺看於昭軒這模樣,也不像能問出什麼的,吩咐盧韶說:“服侍你主子歇了吧。”說完,就要出門。
正巧這個時候,於昭軒嘴裡含含糊糊地喊了句:“思瑤,別”
老爵爺站在門口,神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他看了看沒什麼神色的盧韶,強忍下憤怒,說:“把你主子給我弄醒,我有重事要問!”
盧韶卻是個護主的,說:“老爵爺,還是等明日吧,爵爺這回乏了”
老爵爺冷笑一聲,自己取了外間桌子上的冷茶,想都沒想,揭開壺蓋,一股腦的澆在於昭軒的頭上。
於昭軒機靈靈的打了個冷戰,身子蜷縮的小了,卻連眼都沒睜開。盧韶回過神來,緊走幾步站在於昭軒床前,神色不善地說:“老爵爺,爵爺若是惹了風寒”
“怎麼,惹了風寒還要找我秋後算賬嗎?你給我滾開!”老爵爺說著一把扯開了盧韶。盧韶體型單薄,連九十斤都沒有,老爵爺沒費什麼力氣,盧韶就搶倒在地。
老爵爺正在氣頭上,上前給了迷迷糊糊的於昭軒幾巴掌。
於昭軒很快就醒了過來,睜開紅彤彤的眼,厲聲道:“哪個不要命的,敢打老子!”邊說著邊爬了起來,還打了個酒嗝。
老爵爺一聲不吭地站在床邊上,神色陰沉。
於昭軒看了一圈,才發現老爵爺,他絆絆磕磕地問:“父親您怎麼在這?”
“你這是去哪吃酒,醉成這幅樣子?”
“這個,這個”於昭軒支支吾吾不敢說。
“老爵爺,爵爺是去楊府,與楊老爵爺”盧韶只當於昭軒酒還未醒,斷片了,記不起去了哪裡,忙替於昭軒答了。
“給我滾出去!主子說話,哪有你個奴才插嘴的地?”老爵爺冷冷地瞥了盧韶一眼。
盧韶擰著頭不服軟,搖搖晃晃地起了身,說:“小生有功名在身,不是什麼奴才。”
“那就給我滾出於府去!”
“小生受僱於爵爺”
“閉嘴,還不快出去。”於昭軒剛剛醒來,滿臉呆愣,見這一小會的功夫,盧韶就不知死活的跟老爵爺對上了,急忙打斷了盧韶的話,呵斥道。
盧韶這才狀似不甘地對著於昭軒應了一聲後,退了下去,臨行還狠狠地看了眼老爵爺。
“你倒是養了個護主的。”於爵爺說著便在外間的方凳上坐了,心裡想著,到底不是府上的奴才,規矩不懂也就罷了,竟連形勢也分不清。
其實,老爵爺哪裡知道,於昭軒在外間耀武揚威的,宰相門前七品官,別人又知道這小廝有功名在身,有了一等爵爺這個靠山,等出了孝,往後出入朝堂還不是小事一樁。這小廝也善於狐假虎威,裝的很像那麼回事,如此一來,在其他府邸,別的奴僕哪個不上趕著巴結。
盧韶在家是其父的掌中寶,就不曾受過什麼苦,也是個不事生產的主,一味地指著他老子養著,整日也就讀讀書做做學問。其父死後,就有人給他支了賣身葬父這一招,守孝期裡不能參加鄉試,他也沒什麼生存技能,倒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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