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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也理解於老爵爺的心情,他排行最末,對著三個哥哥向來敬重,楊安澤這般算計他,怕是傷了他的心了。不過,他撒手不管才是最好,免得他又被道義所牽制。
到了第二天,於府已經風平浪靜,彷彿昨日半夜的那場慌亂是一場錯覺。
只是,於珊看著端坐在老太太床上的老爵爺,嘴角狠狠地抽了抽。於珊最近幾天都不用上學了,老爵爺‘欽點’她侍疾。所謂的侍疾就是老爵爺想吃橘子了,她給扒扒皮;老爵爺想吃點心了,她給端一端;老爵爺想喝水了,她給兌一兌;老爵爺想逗弄於安了,她給抱一抱好像經她手的東西,跟丫鬟伺候的不一樣似的。
於珊也不打聽究竟發什麼什麼事,她知道的越多,對於昭軒這個爹爹越失望。不過,她本來就不像老太太和老爵爺一樣,曾對他抱有希望。
暴風雨之前的平靜也就持續了兩天。到了第三天,楊老太太就滿臉惱怒地帶著眼睛紅紅地楊思瑤尋上了於府的門。守門的小廝早就得了吩咐,若是楊府來人不必阻攔,直接放行就是了,於是,這楊老太太和楊思瑤就直直地到了靜安堂,一路上也沒人阻攔。
老太太坐在正座上等著,連起身相迎都不曾,老太太看了看楊思瑤梨花帶雨的模樣,冷哼一聲,臉色當即不好看了。
終究是老太太低估了楊老太太。
楊老太太進了門,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孽女,你還不跪下!”
楊思瑤不敢置信的看著楊老太太,喊道:“母親”可她見楊老太太陰沉著臉,到底受不住,撲通一聲,就跪在了老太太身前。
“親家,我教女無方,今日便將她帶來,任憑你處置。”說完往客位上一坐。
“這是幹什麼,這不是老大媳婦的三妹嗎?這可使不得,老大媳婦走了還不到一年,若她在天之靈,知道我難為她孃家人,怕是要託夢找我算賬的,快起來吧,我可消受不起。”老太太嘴上說著,卻連挪一挪身子都不曾。
楊思瑤聽的臉色蒼白,她知道她這事辦的急了,可她也是不得已。
本想著於昭軒為楊氏守身一年,一年後就可納娶續絃,三四個月的時間,她還是等得的。可誰知道,老太太臨時改了口風,要讓於華和於珊守孝三年。三年後,她都二十四了,拿什麼跟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比?於昭軒已經是爵爺了,身份一日高過一日,三年後,他的新婦都能直接請封一品誥命了,還不知道有多少年輕貌美的小姑娘盯著,到那時,哪還有她惦記的份!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她出身楊爵府,上有爹爹愛護,於府絕不敢負她!
“親家,一家人也不說兩家話,華哥好歹是我的外孫,咱們兩家,實不至於為了這麼個沒臉沒皮的壞了交情。”楊老太太規勸道。
“交情壞不了,你若是不介意,咱就來個親上加親。”老太太不緊不慢地說道。
楊思瑤聽罷狂喜,正要謝恩,就聽老太太接著說:“喬哥後年就該辦成人禮了吧?還不曾找到合適的姑娘?你看我二房的倩姐怎麼樣?”
楊宇喬是長房嫡長子,也就是楊府的下代爵爺,老太太將無權無勢的二房的倩姐許他,也不怕攀的太高閃了腰。
楊老太太微揚的嘴角跟楊思瑤一起僵住了,她深吸了口氣說:“親家,今天我來也不是要交代的。我雖然久不掌家,可在我府上出了這樣的事,我也推不掉責任。我今天來,就是問問你的意思,你若說將這賤人沉塘,那咱們即可就捆綁了”
老太太冷笑一聲,連親家也不叫,只說:“老姐姐,別說的這般好聽,咱們也不打虛牌,你這是在威脅我於府?”
楊老太太自進了門,處處放低身段,明眼瞅著,當然是站在了老太太這一邊,好像對楊思瑤的舉止深惡痛絕。這招以退為進用在別人身上估計很好用,但用在老太太身上,那就是多此一舉。
楊老太太說沉塘,不過就是嘴裡說一說。別說楊安澤允不允許楊老太太這般擅作主張,就是允了,也不能成行。四爵府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今天這楊思瑤沉了塘,明天就會有人說於昭軒不顧禮法,奸、汙良女。
“”
“老姐姐,我這人脾氣直,也不跟你兜彎子。我養了個什麼東西,我知道;這事既然發生在你們府上,來龍去脈想必你也有數。她肚子裡的孩子,老大既然已經認了,我們就認。如此一來,我這裡只有三條路可走。”
此事的主動權在誰手裡?在於府手上。男女地位的不對等就決定了一旦男女發生這種事,百分之百要怪罪到女方頭上,即便男方是個紈絝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