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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爵爺聽罷,臉色卻是一變,頓覺自己本末倒置了。於珊雖不是他看著長大的,但是因為見過她後存了娶她做孫媳婦的心思,這些年可沒少注意她。她不是不識大體的,所以,不論知曉了還是不知曉,都不會無緣無故的尋到軍營裡鬧事,除非發生了別的事。
想及此,老爵爺再不耽擱,急聲道:“快請進來。”
於珊進營帳的時候,真算得上是面無表情。事到如今,她倒成了幾人中最冷靜的一個,不是她不擔心謝昆,而是這擔心不知道什麼時候變了味道,變成了聽天由命。
這一路上,於珊也想了很多,然後徹底鑽了牛角尖。
在她心裡,謝昆做出這種選擇,總有他的道理,要怪也只能怪她沒有他的決心、野心重要。情義難兩全的事,於珊知道的多了,古代現代、前世今生,總是有那麼多大忠大義的人,捨身為國,將一家老小置之腦後,放在旁人身上,於珊勉強可以稱讚這些人一句——忠肝義膽。可等真臨到她頭上,她卻接受不了了,因為現實中的她哪有那麼偉大。
她甚至開始懷疑,戀上謝昆,愛上謝昆,為謝昆牽腸掛肚值不值得,做著與謝昆白頭偕老的美夢現實不現實。因為謝昆的心裡永遠有比她重要的東西,與王朝爭寵是最最無奈也最最無聊的事情。可是,她真的沒有謝昆那麼偉大的情懷,也沒有謝昆對蠻族的執念。吃穿不愁的於珊,很難理解謝家男顛覆蠻族的決心,她甚至不能理解謝家男誓死保衛王朝的決心,哪怕這是她活了兩輩子的地方,她也生不出太深的感情。
說白了,無非是一句話來總結,於珊生來就是冷情的。經歷的事情越多,懂的越多,越冷情,而家國大義,遠遠沒有親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高,在這方面,她是狹隘的。當謝昆不甘心自己的大義被妻子的狹隘所束縛,於珊也就不甘心,用自己本就不多的情去包容一個將她放在末尾的夫婿。
於珊的脖頸上帶了一條淺紅色的壓痕,雖沒有出血,但在白皙的面板的映襯下,顯出幾分危險的味道,可她卻好像一點也沒有察覺,趨步進了營帳,也不看老爵爺等三人臉上的尷尬,而是直言道:“今夜,有人假扮謝昆去了謝府。”
“什麼!”一時間,營帳裡的三人,都顧不得尷尬,驚怒出聲。
“長話短說。來人身形與謝昆相近,身高也般般,最主要的,是他頂了一張與謝昆一模一樣的臉。若說差別,還是有一點的,就是來人的聲音比謝昆要陰柔一些,他若是不開口,絕對不會露陷,而即便是開口,想必你們分辨不出。”
於珊敢如此斷定,並非空穴來風,假謝昆的聲音與謝昆相差的並不算大,若非極細心的人,是發現不了的。而軍營裡又都是些粗人,不會發現假謝昆的為人處世與日常有什麼不同。換言之,如果假謝昆堂而皇之地進了軍營,燒燒糧草、胡亂指揮什麼的,絕非難事。
“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最先提出懷疑的,卻是謝天亮。自古只聽說雙胞胎長相一模一樣的,可木藍藍一胎生幾個,他還是記得清的。
“父親,若我推測不錯的話,此人應是戴了人皮面具。不過,若非有真人做模型,絕對做不出一模一樣的人皮面具。所以,兒媳敢推斷,眼下謝昆被困蠻族軍營。”
當然有一句話她沒說,那就是——是死是活不可知。
因為模型,不一定是活人,死人更好用。不過,假謝昆頂的絕對不是謝昆的臉皮是肯定的。於珊也是剛剛想起來,人皮面具靠的是精雕細琢,也就是說,謝昆的臉皮揭下來,稍一修飾,就做不成謝昆的人皮面具。不僅如此,謝昆不論是死是活,臉蛋肯定是保留完整的,因為這個時代沒有製作模型的材料,做誰的人皮面具,就只能拿誰做模子。
老爵爺三人卻是第一次聽說人皮面具這個詞,聽上去挺唬人,但經過於珊的一番解釋,倒也不覺得怎麼恐怖,只是要揭人皮這事挺不地道的。畢竟這個時代講究的無外乎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以及留全屍的,這也是謝昆為什麼沒有將當初的想法付諸行動的原因。
老爵爺也只當這是於珊從一些五花八門的書上看到的,所以倒也沒有心生懷疑。只是,假謝昆若真能以假亂真,為何不是潛入軍營,而是跑到了西北謝府打草驚蛇?
其實這與假謝昆的目的是息息相關的,他的目的不在與擊退王朝,而在於找到繼承人。當然,假謝昆也想不到,於珊竟然能識得人皮面具,竟然能斷定他不是謝昆,更想不到,他認為短時間內相互獨立的、訊息不通的謝府與軍營,卻被於珊一個婦人連線了起來。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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