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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裝立於眼前,也不覺奇怪,向前兩步,將右手的韁繩遞給於珊,說道:“大少奶奶,此事本不該勞煩您,只是奴才口拙,怕是交代不清楚誤了事,是以,只得勞大少奶奶與小的親走一遭,大少奶奶請”這下人是個三十出頭的壯年,長的是虎背熊腰,出口卻文縐縐的。
“不必,你留在府裡,我去去就回。”於珊想也沒想就出口阻止了他的同行。
她並非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這下人也不是沒有經驗的新兵蛋子,她雖然不明白為何這壯丁不上戰場,反倒給謝府看養馬匹,可也知道,凡是存在的就有其存在的道理,眼下假謝昆可自由出入謝府,謝府就已經不是銅牆鐵壁,多留些人手總是好的。
那下人思忖片刻,也不勉強,將一橢圓形的牌子交到於珊手上,道:“兩人行的確不比一人行方便。只是,大少奶奶雖是謝家婦,可軍營重地,非女眷可入。這是全叔的令牌,您交給巡邏士兵,請謝將軍來接您,切勿硬闖。”
“好。”於珊接過牌子,看也沒看就塞進了馬靴,全然不覺此舉不雅,然後跨步上馬,就要離開。
怎知臨行卻又被那下人勒了韁繩,他猶豫片刻,還是交代道:“謝小將軍失蹤已經有些時日,大少奶奶在軍營裡怕是尋不到謝小將軍,還望大少奶奶做好準備”
於珊臉色一僵,趨馬後退兩步,甩開那壯丁,打斷了他沒有說完的話,道:“此事我已經知曉。”言罷一句解釋也無,縱馬離開。
微涼的風打在於珊的臉上,她再忍不住,流下一行清淚。
果然,闔府上下,只瞞了她一人,而且,若不是她故意刺撓全叔,表示懷疑假謝昆是自己這邊的人假扮的,想必全叔和那壯丁,還會繼續隱瞞下去,畢竟謝昆三五月的不回府都正常,他們根本不會弄個假謝昆來弄巧成拙。而實際上,於珊若是真的懷疑來人是自己人假扮的,就不會不聽解釋便要離府了。所以,究竟是誰關心則亂,很是一目瞭然了,全叔的那點子愧疚,剛剛好被於珊當成離府去軍營的籌碼。
很奇怪的,此時此刻,面對著闔府上下的隱瞞,她竟生不出一點埋怨,唯有對著生死未卜的謝昆生出了不滿,連帶的生出幾分緣已盡、情已淡的念頭。
因為此次是王朝主動出兵發難,戰場也是在蠻族境內,所以,王朝的西北地界比以往要安全很多,於珊一路順暢的到了軍營,果如那壯丁所言,遭到拒接。她也不開口,直接俯身掏出令牌,遞了過去。
那巡邏計程車兵,是個老兵。他接過令牌先打眼看了看,又看了看於珊年輕的臉龐,面露疑惑,似是想不通,她怎麼會有謝老爵爺的私章。正想讓她等著,就看見了於珊腰間的匕首。他眼裡精光一閃,毫不猶豫的抽刀,別在了於珊的脖頸之上,喝問:“這匕首你哪裡得來的?”
“長者賜,不敢辭。”於珊剋制住抽刀的*,也不覺得被冒犯,在西北,她鮮少有高人一等的感覺,彷彿比任何人都能接受,強者為尊。她既然沒有在眼前之然抽刀之前反應過來,已經失了先機,此刻再反抗,卻是有做賊心虛的嫌疑。
於珊知道這把匕首的不同,所以她雖然一直是隨身攜帶,卻鮮少表露在外。此次著男裝,袖口是緊緊束在手腕的,所以,除了別在腰間,再沒好的地方可以藏匕首,總不能揣在胸口。也是於珊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她只知道匕首特別,卻不知道,這把匕首在謝家軍營意味著什麼。畢竟沒有親身經歷過那場驚心動魄的人,無法理解謝老爵爺那一刻渾身浴血的榮耀。
營帳裡,謝老爵爺和謝天亮聽了巡邏兵的話,以及對來人的描述,面面相覷的同時,第一反應不是將人請進來,而是異口同聲道:“把於華給我找來!”
兵法,講究知己知彼,他們都不知道於珊為什麼會尋到兵營,在他們看來,於華作為於珊的親哥哥,總能猜透於珊丁點想法的。
於華從謝府回軍營後也是坐立不安,他知道自家媳婦的道行,瞞住於珊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正琢磨著是不是要彙報了謝老爵爺和謝天亮,請求個寬大處理,就聽傳訊兵說老爵爺和將軍有請。
於華的臉色一僵,垂頭喪氣的到了謝將軍的營帳,將晚上的事一說,老爵爺頓時面露僵色,謝天亮倒是不擔心。謝天亮久不在京,自然不知道他侄女什麼性子,為人處事又如何,還當是瞞住了於珊呢。
謝老爵爺嘆了一口氣,說道:“粉丫頭想必已經知曉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謝天亮卻不以為然,反駁道:“這倒也未必,若是知曉了,就不會到軍營尋昆哥了。”
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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