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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窮碧落下黃泉,祖孫兩個也不孤單。可是,她才七歲,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奴婢實在下不了手,奴婢總想著為這個孩子再拼一把。奴婢知道夫人為難,小姐生前也曾教導奴婢,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奴婢知道,這事要是落在奴婢身上,奴婢也是不願的。可是,奴婢真的已經沒有路了。”
於珊從楊府彎彎曲曲的糟心事裡拔出心思,看著跪著的柳綠,眼淚唰的流了下來。於珊從來不敢說自己是個好人,更不是同情心氾濫的人,她一直覺得別人過的如何,跟她沒有一毛錢的關係,她所關心的不過是自己身邊的人罷了。可是眼前這個兩鬢斑白的老太太,沒有一天是為自己活著的,她的堅強她的隱忍全都為了別人。
做丫鬟時,忠心為主;做繼室,也只為主子的嫡女努力。眼下,她不再有任何的資本,只有死路一條,想的依然不是自己。
於珊的眼淚打在老太太的手上,老太太嘆息一聲,疲憊的說道:“起來吧,此事我應了。”
柳綠本已經不抱希望,此事聽見老太太鬆口,大喜過望,又哭又笑的不停地給老太太扣頭:“謝夫人憐惜。”
老太太彎腰扶起楊宇楠,摸了摸她的腦袋,問柳綠:“楠楠七歲了?”
柳綠忙答道:“是,威德二十九年六月初七的生日。”
“嗯,珊丫頭是威德二十九年正月的生辰,以後稱呼楠楠表妹吧。”老太太給於珊擦了擦眼淚,囑咐道。
“是。”於珊認真的應了。
“既如此,你們兩個就一起拜師吧。”老太太嚴肅的說道。
子萱眨眨眼睛,硬生生的把眼淚逼了回去,戲謔的看著老太太,也不開口。抬筆寫了“仁”字,讓於珊照著寫,就不再管於珊。子萱舉步走到講桌前,端端正正的受了楊宇楠的拜師禮,給楊宇楠點了硃砂痣,才教導楊宇楠也寫了“仁”字。
☆、第36章 :讓你不哭
柳綠回府的時候,連馬車都沒有坐,一路走了回去。她既沒有等楊安成,也沒有帶走楊宇楠,就這麼一個人,孤零零的走在街道上。柳綠像原來承諾給她的小小姐楊思雅的一樣,一路哭一路嚷,只是內容卻與原定的完全相反的:子萱先生知書達理,不嫌棄楠楠的身份,已經收做了學生,將楠楠託付給於府她放心。
四爵府處在京城的中心位置,各佔據的皇宮的東西南北四方位。楊府與於府本就是斜對角的,柳綠回府不經過謝府,就要經過木府,柳綠狠狠心,走的是木府的那條路,並停在木府門口,也不要求進府,對著木府磕了三個響頭,便頭兒也不回的離去。
柳綠邊走邊想老夫人最後的勸誡:
“柳綠,你就不再考慮一下。若你想活,我必設法替你周旋。榮華富貴我不能許你,可是找個莊子頤養天年,這樣的本事,我還是有的。”
她是怎麼回答的來著,對了,是這樣:“老夫人能答應奴婢照應楠楠,奴婢已是感激不盡,再受恩,怕是三生三世也還不起的。況且,奴婢早就活夠了,這一世嚐了一輩子的黃連苦,奴婢還盼著下輩子的甜呢。”
柳綠邊哭邊笑的形象,被京城的人傳的有鼻子有眼飛,一時間,流言蜚語滿天飛:有說楊府要變天的;有說木府欺人太甚的;也有說楊潑婦瘋了的。
而這些猜測,在第二天愈演愈烈,因為楊府確實變天了:楊老太爺壽終正寢了;楊家庶伯楊安成和他的風流兒子楊三爺楊思慶因悲傷過度,也隨楊老太爺去了;
京城的訊息總是最新鮮的,有好事之人言辭鑿鑿的說,他三姨家的表弟媳的孃家嫂嫂的親妹妹在楊府當粗使丫鬟,知道楊府喪事的內/幕:首先是楊潑婦瘋了,瞞著楊爵府的正經主子將自己的孫女,過繼給了於府,楊老太爺得知此事,大發雷霆,一口氣沒上來歸西了。楊爵爺大孝子,定要打死楊潑婦為父償命,怎知亂棍之下打死的是風流三爺楊思慶。楊安成眼見自己唯一的兒子喪命,悲恨交加之下吐血而亡。至於楊潑婦,當天夜裡就被處死了。
也有人說,他鄰居的表舅家的二房媳婦的孃家妹妹,是楊安成院子的二等丫鬟,楊府當夜的事情是這樣的:楊老太爺早就病入膏肓了,臨死前想見庶長子楊安成,可這楊安成人老心不老,大半年的與丫鬟胡搞,生生氣死了楊老太爺。楊爵爺對他的庶兄一脈忍無可忍,一壺毒酒毒死了楊安成、楊思慶以及瘋瘋癲癲的楊潑婦。為什麼說楊潑婦瘋了呢,因為楊潑婦臨死吐出的話足夠驚呆全京城,楊潑婦的原話是這樣的:楊安澤你個弒父弒兄弒子的畜生!
更有人說,他家媳婦的孃家表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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