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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的阻礙,可現在竟然有些捨不得破壞屬於她的和諧,開聲:“朕有話跟你說。”
謝福兒一呆。
他夜探萬壽堂提起晉美人的事,哪能真的不放在心上,茞若殿那夜之後,更是想了好幾晚,這幾天也聽胥不驕私下提過怕是就這幾天了。
見他支走外人,謝福兒積在胸口的心事也都湧了出來,竟匆匆搶在了前面,聲音還挺大,壓過他許多:“奴婢也有話想說。”
皇帝被她嗆聲,失笑,也不跟她爭:“好,你先說。”
“奴婢想過了,您想留奴婢,奴婢不能不留,那就只有留,奴婢這人是透明肚子藏不住東西,不像您這些貴人們腸子繞城府深,要是真的留下了,就一心一意,再不想歪心思了,皇帝是明君聖人,應該懂什麼叫投桃報李,不能見奴婢初來乍到的就欺負奴婢,更不能夥同別的女人欺負奴婢。”說得七零八碎,明明暗暗,也不知道他聽懂了沒。
他怎麼聽不懂?這是叫自己今後只能對她一個人好,赤|裸裸的。
說她愛犯傻氣吧,卻還知道獨霸龍床。
終於對自己有那麼一點兒獨佔欲了。
皇帝心裡頭一個鬆動,剛才的心病早消得乾淨了,忍不住捏起她下巴,撩撥:“嘖,這個有點兒為難啊就拿現在來說,求人對你好,還拿著小姐脾氣,這話本來可以說得更動聽。”
就是得將醜話說在前面,太動聽了就記不住了。謝福兒盯著他眼睛: “皇上一年能娶幾百個女人,可奴婢這輩子只能嫁一個啊,爹孃就養了奴婢這麼一個女兒,可不是為了看著奴婢嫁不好,奴婢就算是為了叫他們不難過,也得叫自己過得好。就算別人說奴婢大逆不道,奴婢也得跟您約法三章”
她理直氣壯地說著,說著說著不對勁兒了,下巴上的那隻手挪了位置,立刻往屁股上一拉:“正說話呢,皇上不要三心二意。”
室內氣溫高,火光映得她頰上細小汗毛閃著金光,伴著下面一張唇兒此開彼合,皇帝不是柳下惠,坐站都不寧了,聽她“約法三章”一出口,就像見著個民間小媳婦兒在立規矩似的,一下覺得脊背上被打了一記悶棍,生了熱汗。
他目光灼灼,燒得跟地下鋪的炭一樣劈啪作響。
茞若殿那次以後,就犯了饞,每天鬧饑荒似的,餓著個半吊子。
皇帝眯著眼,不懷好意地下旨:“今晚伺候在外面。”這個外面是宮裡的行話,說的是在御榻床簾外面守夜。
謝福兒囁嚅一句:“那可不是奴婢的活兒”還沒落音,被他一個橫空離地,託在了臂上,還是個正宗的公主抱,幾步跨到了蟹爪紋紫檀龍榻上。
早鋪好的龍床厚軟敦實,砸出個凹陷,謝福兒“噯喲”一聲,手一舉,扯鬆了柱上的綢幔,閉攏半張床,皇帝來了性兒,更是興奮,謝福兒一腳瞪過去,銀絲小靴子刷一聲擦過皇帝半邊俊臉:“要按宮規來,定了侍寢日子再說。”既然要為妃作嬪,就是個長期活計,不能叫他唾手可得,想吃就吃,五二精廬和茞若殿兩次都是無媒苟合,那沒法子,誰叫他是老大,可從此以後,這麼點兒四方小天地裡,她得做主。
“謝福兒你好大的膽子,又給朕尥橛子!”皇帝沒解興致,撈起掉在床上的小靴摔在腳凳下面,捂住有些生疼的臉,惱了。
正是這會兒,外面傳來聲音:“皇上,太后過來了。”
皇帝臉色一變,平靜了,理好衣冠,又變回了衣冠楚楚的人模狗樣,朗朗應聲:“請進廳內。”
謝福兒被他一抓一抱,髻都散了,外面棉袍腰帶也垮了,一下半會兒壓根弄不好,這會出去迎面就得撞上,跳下床就要躲到床頭的四方立櫃後頭。皇帝把她一拉:“醜媳婦總要見公婆。”
這話說得輕巧。別說謝福兒不知道陳太后早就收到風,這種樣子實在也不雅,逮上太后心情不好,還指不定治自己什麼御前放蕩的罪名,一把推開,硬是藏在後面去了。
內侍提著紗燈,引陳太后進了內殿。
皇帝行過禮節,母子寒暄兩句,宮人捧了暖身燒酒進殿。
太子因二王案還在風頭上,禁足在了太子宮的含丙殿,多時沒出來了。
陳太后先照著慣例,給太子說了一番情。
前幾日病榻前,日日都這樣。皇帝也一如前些日子,含糊其辭。
陳太后唸叨著沒趣,也再不緊逼,一抬眼,發現皇帝左頰略有一道赤紅,顯然是床幃情趣過度所致,心臟跳動疾快,呡兩口熱酒,故意起身走動。
人雖老,眼力勁卻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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