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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和太后說的話,那就是天,丁點兒不能違逆,無論何時何地,美人得要為皇上肝腦塗地,死而後已,以表我謝家忠心”
見女兒誠懇地當著眾人面點頭,謝夫人又哽咽:“為母身在宮外,不能時時刻刻督促美人,”說著,頭一偏,面朝趙宮人:“還望趙宮人今後在旁邊多多教化了,美人若有錯,務必指點迷津,切勿縱容包庇。”
“夫人說哪兒的話,”趙宮人放下茶盅,恭敬回應,“奴婢分內事,必當謹守職責。美人正得聖寵,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美人也是個好學的,但凡能夠討皇上歡心的,無一不漏,無一不周全,與聖上正當是兩廂好的恩愛好時光呢,夫人操心了。”
正巧,宮人搬進太后和皇上御賜的回門禮,下人來報,二廳的宴席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宴。
謝太傅領著謝延壽把內侍和廷衛迎到二廳去款待,謝夫人則和謝福兒帶著隨行幾名宮中女眷進了內室用膳。
少了男丁和大半宮人,都是些女人,少了些忌諱。午飯時,謝夫人陪著女兒說了些私房話,飯後又雙雙進了內幃。
省親夜宿一晚,住的是舊日閨房,前幾天重新修繕過一通。
打發了趙宮人,身邊一沒人,謝福兒就拉了謝夫人說起心事。
這幾天想了想,她篤定好主意,一顆紅心,兩手準備,光靠那皇帝的一點兒寵,誰稀罕?哪天要是變了心怎麼辦。
她料著在外面投產,也不說那些大虛話:“宮裡送的回門禮都是從國庫出的,大多打了印記,不好變賣,我出宮前託呂公特地點算了一下,把一些沒有標誌的分了出來,單獨裝在幾箱籠裡,孃親到時一看就知道,那些可以流通變賣出去,權當是投資本錢。”
謝夫人聽了也不算驚訝,後宮婦人用外人的名號在民間投產的事兒是歷朝歷代常有的,算不得什麼稀奇,現如今還有不少皇親國戚在外面投資店面呢,只是這女兒,出閣前只會讀書,出閣後又埋在深宮,能做什麼生意,順口說:“好,那娘叫人打聽打聽,看看時下什麼生意好做。”
謝福兒早想好了,做大不如做精,做短時投機不如細水長流,還得專業對口,不然得要被人唬弄。
自己是從五二精廬出來的,這輩子別的沒什麼,就是對書院有些特殊的感情,原先在司籍司當差偷看摺子那陣兒,也知道民間私人書院在本朝比較蓬勃是個朝陽產業。
開書院,是謝福兒的計劃。
一口吃不了大胖子,她想從啟蒙舍開始著手,招生範圍3~7歲的孩童。
教師資源聘請一些在鄰里街坊中間素有威望的文人儒士。
另外謝爹爹那邊有什麼熟悉的老同僚致仕回鄉沒事兒幹孤單寂寞帶孫子乏味了,也看能不能引薦引薦,當個顧問,不坐班都好。
薪資不是問題,問題是有沒有真刀實槍,不好意思她現在什麼都沒有,就是不差錢。
教育這行,吃的良心飯,不能誤人子弟,等穩妥了,再慢慢招攬更高品質的,才能有發展希望。
謝夫人被女兒口若懸河說得一愣一愣,謝福兒也不多說,掏出一沓紙,跟卷宗差不多厚了,規劃都緊趕慢趕地熬夜寫好了,就怕有差池遺漏,趁著省親機會給老孃。
謝夫人開啟一看,差點兒花了眼,這一筆一筆的,來真的了。
謝福兒眉飛色舞湊上去,指點了幾個用水墨顏料高亮的關鍵處:“女兒覺得這幾處比較重要,娘到時再瞧瞧有什麼問題。”
謝夫人拉長頸子一瞧,大抵有這麼幾點:一,京城中心的私學競爭厲害,生意起步,萬事不定,就先不要跟人搶了。學舍選址儘量往城郊靠,要是有出讓的學舍,頂下來最好,生源主要吸收普通門戶的子弟,客戶群基本定位在老百姓。
二,學舍要花重本修葺,安全第一,不求奢華,但求穩妥,不能有豆腐工程
三,有關束脩,先叫阿賞一行人去郊區調查調查附近學舍的,待定,貧門子弟可據情況減免,一來是業界良心,二來也是給學舍招攬名聲。
還能有什麼問題?謝夫人收好圖紙,見女兒謀劃得仔細,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傷感,要是真如趙宮人說的跟皇帝女婿兩廂恩愛,無猜無疑,這女兒一心巴著跟夫君如膠似膝、你儂我儂還來不及,哪來的功夫去搞小金庫?
見謝福兒中途歇下氣兒,謝夫人忍不住:“女兒啊,是不是那老小子給你吃苦了?”愛女一下轎,瞧著自家門楣牌匾的模樣,再眼巴巴盯著爹孃兄弟的神情,別人不清楚,當了幾十年人家媳婦的謝夫人還能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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