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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在婆家受了委屈才會這樣。
吃苦的定義,可太寬泛了,有人覺得只要有口飯吃,有暖衣穿就幸福了,有人還覺得精神上舒坦才算活得自在。
她也沒別心思,就想著給自己留一條退路,不能真叫他拿自己當個囚在籠子的金絲雀玩玩弄弄的,寵的時候這籠子是金鑲的,不寵了呢?就算放飛了,連籠子都不給住了,她還得有個好去處吧,現在這不就是提前給自己備好路麼?
外面的百姓都在誇讚自己有福氣,嫁得好,把自己恨不得當成傳奇,捧到了天上,有朝一日要是跌下了呢,牆倒眾人推,誇讚估計就成了奚落嘲諷。
福禍皆在一個男人的瞬息心思,實在太悲哀了,她自己得有個念想。
就算這念想,在他看來,也許是啼笑皆非,不值一提。
謝福兒想了想,說:“天子家的夫妻緣最淺薄。他女人多,事兒忙不過來,女兒也得找找活計,不能總盯著那個烏煙瘴氣的後宮活活憋屈死。”
謝夫人心裡一緊,扶住謝福兒的手腕,正要拉過來勸,只聽女兒“呲”一聲,竟皺眉縮了回去。
謝夫人一驚,順手卷起謝福兒袖子。
進了室內,外面的銀鼠披風和大襖子早就脫下了,手一撥,謝夫人就瞧見了她小臂上的青痕,頓時明白了,這老不死的龜孫子,竟敢動自家女兒的手,就算是皇帝也得咒他千秋萬代,謝夫人脾氣上頭了也顧不得那麼多,恨不得把女兒多留幾日,再不還回去,沉默了會兒,暫時壓下這口氣,又說了些私房親熱話,計劃了些瑣事。
謝夫人做事也麻利,既是答應了女兒辦書院就拖不了一日,叫趙宮人和阿賞進來陪著,先挺著肚子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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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夜色落得快,晚膳過後,謝福兒又跟爹孃聚了聚,把謝延壽拉過來逗了逗,問了問學業,本來還想多留一留,乳母過來說少爺的藥燉好了,謝福兒見弟弟咳得頻繁,比白天好像還嚴重了,叫人趕緊帶回房間去。
第一個不在皇宮的日子,謝福兒不爭氣地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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