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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
謝福兒笑著說:“睡得正香,表哥你麻溜點兒,我還能趁天亮前趕回去。”
謝表哥瞠目結舌:“你到底要幹什麼——”
謝福兒抬起手臂,指著不遠處的階上幾座殿:“我問你很皇上搞什麼鬼才是真的,太倉宮裡是誰,是不是高長寬。”
謝表哥想她人都找上門了,嘆口氣:“我說不是,你信不信,我自己都不信。”
謝福兒在行宮住過,管他三七二十一,駕輕就熟地先朝主殿來馨殿走去:“皇上將他一直囚在這兒?為什麼不通報外面,皇上到底想怎麼處置他?”
謝表哥步子一停。
謝福兒沒聽到追步子聲,回過頭,猶豫了下,問:“皇上和太子到底有什麼鬼,那幾天在宮外會面,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謝表哥先前還真是不知道,這些日子接下蹲守太倉宮的任務,才通曉了內情。
茲事體大,表妹也不能說。表哥搖頭,視死如歸。
謝福兒眨眼:“表哥跟我說了,我就藏肚子裡,絕不多說,而且馬上就走,趕緊回宮去,免得表哥為難。”
成交。謝表哥眼一亮,將她拉到階下陰霾處。
孔君虞刺殺一事後,謝表哥在揚州接到了皇帝的密摺。
謝表哥只當皇帝是想利用這個事借題發揮,將太子給打得不能翻身,飛灰湮滅,事實上,現如今在臣民眼中,也確實這麼個結果。
可皇帝卻在密摺上叫謝表哥安排他跟高長寬見面。
皇帝出宮私會太子時,心平氣和,完全不談行刺事,好像根本不在乎這侄子起過殺自己的心,反倒以德報怨,提出了個建議。
這就是兩人關在驛館裡,幾天足不出的討論內容。
皇帝問高長寬願意不願意對付匈奴。
為亡父報仇的事,高長寬怎麼會不願意,這些年跟太后進言過多次,皇帝每次都以戰爭無益打消了主戰派的念頭,還當這六叔根本無心。
皇帝又循循善誘:“朕聽聞你在揚州與匈奴賊匪有染。”這話並沒震怒,反倒含著一種似笑非笑的琢磨。
高長寬在揚州與匈奴的賊匪有些牽連,一邊是為了拉結外族力量震懾皇帝,一邊伺機調查匈奴朝廷。
皇帝又笑:“正好,你趁這機會,投匈奴朝廷,朕在背後全力支援你外逃,會宣稱你裡應外合,與外人勾結,又煽動內臣,廢你太子位,這樣你就能儘可能接近匈奴。當然,這一切,都要建立在——你信任朕的基礎上。”
高長寬並沒考慮多久,叔侄當下達成協議。
之後,太子北逃,得了老單于的信任,皇帝廢除太子儲位。
謝福兒算是明白了,兩人私下會面後,就將天下臣民玩弄鼓掌之間了。
高長寬是皇帝放在北境的間諜。
謝福兒半天沒回神,這就是高長寬膽敢如入無人之地進出京城的緣故
因為曉得這叔叔壓根兒不會抓他。
她吶吶:“他既然是皇上的人,為什麼要來京城毒殺沙陀使節,現在回來是幹什麼?”
謝表哥這回沉默了許久:“毒殺沙陀使節,是進一步取得老單于信任,證明他跟皇上針鋒相對的障眼法罷了,皇上下旨,滿天下的抓他,也是故意做給老單于看。他這次從匈奴處得了些軍情,是來遞取匈奴情報給皇上,親自與皇上商議不日之後與匈奴的戰事。”
要打仗了?謝福兒怔愣,只知道皇帝近來疲倦,事兒多,可從沒想過是有開戰的企圖。
她還以為他如今剛坐穩江山,決不會大動干戈。
“這些日子,皇上也來過幾次。兩人協商的時候,表哥我也在旁邊做過幾次記錄,若是開戰,怕就是不久之後的事了”謝表哥抱起臂,語氣難得的沉靜。
謝福兒轉了身,朝階上走去。
謝表哥攔不住,追在後面跑:“喂,臣該說的都說完了,貴妃該走了,您不能進去啊哎表妹你怎麼說話不算數啊我天不能啊走錯了走錯了,不在這兒,是那座殿那座在交泰殿!”
*
交泰殿裡,燈火明暗交織。
有人坐在棋盤邊,左手捻黑子,右手捻白子,自我博弈。
素袍高冠,氣態悠閒得很。
高長寬眉眼淺蹙,薄唇輕顰,盯著棋盤,捻著棋簍裡的黑白棋子。
“你下黑,我下白子,”他在喃喃自語,就像對面坐著人似的。
這大半月來,跟皇帝商議完軍事,閒著沒事兒,在太倉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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